“愿闻其详。”
发现对方正说到关键之处就止住了话语，楚阳只好开口道。
其实在看到对方刻意卖关子后，他就大概明白对方是在打什么算盘了。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话后的心宗宗主顿时点头道：
“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实话，楚阳现在十分好奇对方的底气究竟是从哪来的。
明明是和一个修为远高于自己的修士说话，居然能这么从容，还想开条件。
莫非这就是打定了他不会动手？
也不知道这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不过在鬼魂之地经历过两个唯唯诺诺的秒怂货色之后，楚阳倒是更喜欢这种种不卑不亢的态度。
尽管对方的修为远不及他，但双方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甚至有沐宁和宵月这层关系在，他们之间多少也算是沾亲带故了。
所以提点条件啥的他一点都不生气，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毕竟他还真想知道自己的伪装到底有什么不足之处。
一念至此，楚阳便微微点头道：
“说吧，有什么条件？”
“你接下来应该还要前往下一个地方吧，能不能带上我？”
“这……”
听到这个所谓的条件，楚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万万没想到对方提出的条件居然会是这个，让他有点无法相信。
难道这又是那所谓的“天命之人”在作祟，所以实际上心宗宗主对他依旧充满了兴趣，所以接下来想对他展开攻势？
这想法似乎有点太过美好了……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他并非这个区域的人，而且修为也远高于自己，那自然知道所谓的“天命之人”一事就是单纯的错觉。
也不能说是错觉吧，起码和他双修确实能得到极大的益处，可和心宗概念中的“天命之人”只能说风马牛不相及。
因此他现在倒是有点搞不懂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了。
见他脸色略带疑虑的样子，心宗宗主似乎觉得他是在犹豫，很快又继续说道：
“放心，我只是跟在你身边好好观察而已，完全不会打扰你。”
“可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楚阳十分直白地问道。
谈到这个话题，宗主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唏嘘。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想离开这个地方去其他区域好好探索一下，了却自己纠结多年的心愿，顺带感受一下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可我体内的各个人格都有着不同的想法，所以一直都没能成行……如果我不顾其他人格的意愿强行离开这个地方的话估计会被其他人格厌恶，倒是候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使用这具身体了。”
“……等等，你身体里的这些人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这一连串的解释，楚阳一时间有点头疼。
他倒是能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心中的疑问却接踵而至。
对于宗主有着诸多人格一事他自然知道，但却知之甚少。
仅仅只是明白对方会在睡一觉后换一个人格，以及人格数量非常多而已。
而且对方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除了人格一事外还有那非常诡异的记忆。
总而言之这位心宗宗主对他来说基本就是一团迷。
除了之前听过对方那一点往事之外就啥都不知道了。
别的不说，就连姓甚名谁他都完全不清楚。
“既然以后还要同行，对你说说我的秘密倒也行，也算是表示一下我的诚意。”
对着他点了点头后，宗主便呵呵一笑道：
“你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你知道为何没有人知道我叫什么吗？因为实际上我并没有真正的名字——不，应该说是我有无数名字，却没有什么固定的名字。”
“这又是为何？”
交谈了一段时间后，楚阳大致也对宗主现在这个人格有了一点了解，知道对方止住话语就是想让他顺着问下去。
这应该就是想让他当相声中的所谓捧哏吧。
“这就要说这具身体里无数人格的由来了。”
说起这件事，宗主的语气明显变得严肃不少，甚至还有点低落。
“我说得简单点吧——其实我并不是自然诞生的人类，而是某位修士实验的产物。”
“……”
突然听到这种话，楚阳很是惊讶，随即微微皱起眉头。
早已见识过许多事的他心里已经有了几个猜测，但他并没有出声打断对方的述说。
沉浸在往事里的宗主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
“你知道么，那时的我……不，我们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修炼的少女，可那一天却遇到了那个男人……我们全都被他抓了起来关在一切，随后在某一天便被他全都杀死了，我们的血肉融合在一起，魂魄也逐渐融合，最终就变成了拥有诸多人格的存在……然而我们对那人来说似乎只是个失败品，看到我们融合的样子之后他便直接消失不见了。”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而且也十分平铺直叙，几乎没有一点细节。
也不知道是那时的她并不清楚这么多东西还是有意省略了，特意讲述得非常简单。
但饶是这么简单的说明，楚阳也已经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如他之前所料，宗主之所以拥有这么多人格确实有内情。
总而言之宗主之所以会有这么多道人格是因为她并不是正常人类，而是某位强大修士用许多少女融合而成的产物。
这些少女彼此融合不仅诞生出了一具新的肉体，她们的人格也在这具肉体中共存。
这便是宗主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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