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痛快的,那以后咱家又要生产空调了呗?”
“不只空调,还有大家电,电视冰箱什么的。”
张铁军挂好外套坐到床边上,徐熙霞眉毛一扭,凑过来闻了闻:“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好吃的了?”
这鼻子,属狗的吧?
“我就喝了一碗汤。”
“不信,有排骨味儿。”
“排骨汤。”
“都不叫我,自己偷偷吃。我不和你好了。”徐熙霞翻身跑到一边去装哭。太伤心了。
“那我叫厨房给你做点儿?”
“才不,你是不是想让我成个大胖子?然后再嫌我把我甩了,是不是?”
“合着就是我怎么都不对劲儿呗?”
“嗯,我想吵架,谁让你吃好吃的不叫我的。”
“那还是打一架吧,痛快点。”
“……你不正经,你不是好人,你不是,不是个东西。”
俩人嘻嘻哈哈闹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声调就变样了。……打起来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
这个年代的星期一也是繁忙的,清早起来大街上都是自行车和涌动的人潮,公交车嘶哑的叫着在自行车群里缓缓挪动。
青华路这边属于市郊,到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就连来公园闲逛的人都明显的减少了。
路北虽然也有很多的单位还有学校,有大片的老住宅区,很多人都要上班,但并不会走到这边来。
这边各个单位上的人大多就住在单位边上,或者就在一个院子里,起晚了可以先去单位上点个卯再回家吃早饭。
本身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就要比后来慢很多,成都更是慢生活的代表城市,早晨起来吃饭上班也都感觉慢腾腾的,悠悠然的。
生活节奏慢,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看一看身边的美好,更容易感觉到幸福和快乐,连自行车的铃声里都带着一种欢快。
晨雾朦朦,草木青翠,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园里就聚集了好多的小鸟,迎着朝阳在枝丫间跳动着,婉转啼鸣,相互应和。
在这一派草木缤纷与湖光水色中慢跑了一个小时,出了些汗,张铁军才舒展着臂膀回到酒店,冲了个澡换了衣裳,去叫徐熙霞起床。
徐熙霞也已经醒了,就是不想起来,赖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窗外被苍翠渲染了的雾色。
“醒了还不起?”
张铁军去徐熙霞头上搓了搓,徐熙霞仰起脸要亲亲。
“不亲,牙都没刷。”
“嗯~~。”
“你是救护车呀你?起来了,下去吃饭,今天事情还挺多的。”还是亲了亲,被徐熙霞大马猴一样抱住挂到了身上。
没办法,自己的,怎么也得宠着,张铁军把人抱到卫生间去。
另一边,董润土女士也已经起了床洗漱好了,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在水面上鳞鳞跳跃的晨光,青石拱桥。
还有两岸一眼看不到头的花海树林。
水道在楼前形成了一个倒写的丁字,水岸边上月季花和蜀葵开的正艳,花间的露珠不时的反射出点点晨光。
左手边开阔的河面上有一道桥,桥下有一条小船,船上的两个人正拿着什么在水里舀动,不断的重复着动作,好像是在把什么捞到船上。
梆梆,梆。
“请进。”董女士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她起来洗漱好以后就把房门打开了。
张红艳笑着走进来:“董姐,昨晚休息好没有?”
“挺好的,这个床有点舒服,确实不错。这个床垫是从哪买的?”
“买不到,是订制的,咱家的酒店里都是用的这种床,好像产量有点小,现在就是供应自家酒店,我给你问问吧。”
“自己生产的?”
“嗯,好像是从外面订的材料,然后自己加工。咱们在沈阳和本市都有家具厂。”
张红艳走到董女干身边,往外面看了看:“这么早就起来干活了呀,真勤快。董姐这个床你不用买,等你分了房子要配发的。”
“他们是在干什么?”董女士也再次看向那条木船。
“捞垃圾。”张红艳撇了撇嘴:“这条河叫摸底河,从两河口那边过来的,这条叫清水河,从都江堰过来的。
那座桥叫望仙桥,桥这边是咱们公园的地方,桥那边是市政管,桥下面就装了一道栅栏,冲下来的垃圾呀啥子都要打捞。”
“为什么要装栅栏?”
“肯定要装嘛,万一哪天有游客从那出去了也是麻烦,也容易发生危险。”
“那为什么不在上游也装上栅栏?那不就把垃圾什么的挡在外面了吗?”
“我也是这么说的,铁军说不用装,说装上了慢慢就没有人管了,时间长了肯定会堆积,会臭。说这边水面要宽些好打理。”
“那这个发生的费用谁出?”
“我们出撒。公园这边出,谁出嘛?人家才不管。铁军说挺好的,还能增加几个就业岗位。他们六个人在这捞。”
“雇了六个人?怎么这么多?”
“东西多呀,你都不知道一天得冲下来多少东西,什么都有。”张红艳皱了皱鼻子:“刚开始还说几天捞一次差不多,结果不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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