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神将起兵戈,天下烽烟多几何。
带到来年春归日,繁花满城谁人捉。
吕布犹如杀神降世,在安陵城头冲杀不停,无人能挡。
杀戮与血腥让他忘记了时间,让他感到愉悦,让他等来了部下,让他赢得了胜利!
但杀戮与血腥也让他忘乎所以,让他踏上了早已注定的命运。
残阳殷红夺目,在不知是鲜血还是阳光的包围中,他看到远处赶来的士卒。
胜利近在眼前时他不自觉放声大笑,可刚笑两声,一股恐怖的咆哮伴随着无可匹敌的震颤自天边而来。
吕布闭上了嘴巴,守军也停止了动作,他们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可惜他们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城池遮挡了他们的视线,在无尽的疑惑之中当他们看到天际出现的那条白线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狂暴的河水眨眼间便包围了城墙,吕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卒瞬间消失在眼前。
树木、天地、房屋,一切的一切全部被吞没,目之所及除了灰黄的河水什么也没有。
吕布坐在战马上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之前所有的欢喜瞬间化作泡影,除了城池以外,这样的水势根本无法阻挡,而更可怕的是,他的军队几乎全部都没有城池保护……
完了,吕布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两万大军十几日便被他败得只剩一千,此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返回长安。
“去死!”
无助化作疯狂,无事可做的他再次提起了方天画戟,砍向四周那些几乎不想抵抗的人……
其实就算吕布没有遇到泾河决堤,他手下的两万兵马也不可能渡过渭水返回长安。
倒不是说三城这些人有多厉害,而是王弋要动手了。
霸陵。
就在吕布单人匹马在安陵逞威风之时,王弋率军再次进驻霸陵,这一次他要和吕布彻底做个了断。
不过在此之前王弋还见了一个人——刘磐。
“听说刘景升将皇陵守卫都拉拢走了?”王弋看向眼前年轻人的眼神有些复杂,哭笑不得道,“说实话,你们还真不如将皇陵给掘了嫁祸到我头上,刘景升也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人了,是党锢的亲历者呀,怎么到头来眼界只有这么一点?
想要正统还不容易?先派刺客杀了刘辩那小子,再掘了皇陵嫁祸于我,联合天下诸侯对我发动进攻,到时候盟主不就是他的啦?正统不是老天说你是你才是,要手里的剑能将其他人砍死才行。”
刘磐听得很仔细,王弋每说一句,他的心就跟着颤动一下,最后连嘴巴都不自觉地张大了。
功利吗?实在是太功利了,甚至可以说王弋的想法活脱脱就是不要脸。
能反驳吗?反驳不了,因为刘表的想法也不比王弋高尚。
“你看,有的时候孤就是觉得你们不是愚蠢,而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王弋见刘磐不答,也没了继续的兴致,不屑道,“明明心里那么渴望,却总是假借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得到就一定要付出代价,路上捡了钱都会有旁人不高兴,假借上天就没人骂你了吗?”
“你……”刘磐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他万万没想到王弋竟将刘表的谋划猜得一清二楚,他根本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只得问道:“你……不惜动用手下大将设局,就是为了找借口攻打荆州?”
“打荆州需要借口吗?刘景升不尊王道如何?拥兵自重如何?害人性命又如何?孤随口就能说出这几条借口,若是再找些文士来,一卷书都写不下。有些事情你们可以想,但不能做。”王弋摆了摆手,下令:“带走吧,有人会料理他的。”
刘磐闻言还想说话,却被士卒死死按住,押了出去。
王弋见刘磐其实只是为了一件事,就是确定刘表到底想不想称帝,如今已然确定,他也就没有顾虑了。
两家亲情到此为止,如今只是死敌。
待刘磐被押走后,王弋写了一封手令命人交给诸葛亮,是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了,自己不在邺城这段日子,王镇那小子捅出来的篓子还等着他收拾呢。
诸葛亮接到手令,查验过后立即调兵遣将,然而他刚将命令全部下达,斥候就给他带来了一个要命的消息——泾水决口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诸葛亮脑子都是懵的,泾水决堤,渭水和大河(黄河)都要跟着遭殃,他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叫住各位将领后他便急匆匆奔向王弋住处,见到王弋时气息还没有喘匀。
“孔明这是怎么了?”王弋见孔明喘着粗气,有些奇怪。
诸葛亮赶忙说道:“殿下,泾水决堤,整个京兆尹恐怕都要遭灾,弘农郡和河南尹也要受到牵连,望殿下早做定夺。”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
“长安还能打吗?”
“殿下放心,进攻长安之事交给臣就好。”诸葛亮行了一礼,叮嘱道,“还望殿下早做应对,京兆尹初得,百姓需要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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