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突然心生恶作剧之念,捡了一截枯枝,用足力气,向那人投掷了过去。
那人似乎心有所感,下意识身子一扭,那枯枝顿时投空。
却是不想那人却也是从石凳上摔了下来,还险些掉入池塘之中。
刚要破口大骂,却是看见了刘修三人!
当即激动道:“主公!”
王越的胡子也都已经白了,这才多久没见,刘修也不禁叫了声“安睿!”
王越却是爬了几次竟然没有爬起来。
典韦一个箭步上前,将王越扶了起来。
王越红着老脸,道:“衣服太厚了!”
说着就要对刘修行礼。
被刘修一把扶住:“安睿与我还这么多礼数!”
王越眼睛有些湿润:“主公怎么有空来看越了。”
“你不去看我,难道我不能看我的安睿!”
王越老泪顿时流了出来:“主公,越不中用了,不能给主公效力了!”
典韦此时对着许褚骂道:“死胖子你看把安睿都吓哭了!”
许褚也没想到王越会摔了一跤,低首道:“安睿对不起!”
王越抹了一把眼泪,笑骂道:“越是见了主公,心里高兴,谁能吓到老子!”
“安睿!你于我有功于大汉有功,切莫妄自菲薄。”
“嗯!”
其实王越此人名利之心颇重,如今年老体衰,心里的反差也非常人可比。
自从行动不便之后,就很少出门,而最近几个月刘修也没来看他,更是失落,索性闭门不出。
还有一个原因,民间还流传着剑神帝师的传说,而他如今已变成了这般模样!
王越的偶像包袱还是很重的。
“主公,在越家里用午膳如何?”
“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主公请讲!”
“安睿你堂堂大汉第一剑神、大汉帝师,你若是这般颓废的模样,我可是不喜。”
“唉!主公,其实越只是怀念以前跟着主公的日子,想的有点出神!
不过主公来了,越精神了十倍!”
说着还挣脱了典韦和架扶,颤颤巍巍走了几步。
接着回首对着刘修一笑。
刘修突然有些心酸。
王越看见刘修的表情,眼泪刷就流了下来。
“主公,越老了,眼窝子越来越浅!”
典韦已经将王越放在角落里的拐杖拿了过来。
“恶来!难道元化和仲景没有来给安睿医治么?去将那两个货抓来!”
王越忙道:“主公!主公!若是没有元化和仲景,越只怕站起来都难!”
典韦也低声道:“主公,元化和仲景经常来。”
刘修这才面色一缓。
“阿嚏!阿嚏!
一想二骂!谁他娘的在骂老子!”
只见华佗背着一个药箱,晃晃悠悠的也出现在了后花园。
但见四双眼睛正在盯着他,除了半废的王越,他一个也惹不起。
下意识的想要溜走,转念一想,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老脸如同开了花一样:“主公,你们也在安睿府上啊!”
许褚恶狠狠盯着华佗:“老化你对谁自称老子呢?”
华佗可是知道许褚这个憨货真敢揍自己!
“主公啊!佗一日不见主公,如隔三秋!”
“好了仲康别闹了!
刚才我以为你和仲景没有给安睿医治呢!”
“怎么会呢主公,且不说安睿是主公的亲信,又是咱们大汉的功臣,与佗也有交情!”
华佗一句“主公的亲信”让王越心里美滋滋。
“主公还是到屋里说话吧!”
“嗯!”
王越接着招呼仆从,其实担心王越有失,自然有仆从贴身跟随,只不过王越嫌他们烦,不让靠近,所以只是远远盯着。
刘修来了之后,更是躲在一个角落里。
所以华佗也没有发现异常,毕竟平时也只是王越自己一个人发呆。
叫王越召唤当即跑了出来,王越大声道:“今日陛下在家里用膳,赶紧去安排!”
“喏!”
王越此时也不用典韦扶,自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在几人身后,几人也就放缓了脚步。
来到宴会的厅堂,几人落了坐,刘修才道:“元化,安睿的症状如此严重?
这天下间还有你和仲景医治不了的?”
“主公,初时安睿不适,主公也是来过的,那时安睿只是中风,这中风有轻有重!
又有谁会想到堂堂剑神会突然摔倒!”
王越再次老脸一红。
“安睿头又磕碰了一下,原本也无碍!奈何还是年纪大了一点。”
王越突然不满道:“老化你和仲景咱们三个年龄大差不差吧!”
华佗哼了一声,道:“且不说不比你大,你能和我们两个相比?
若不是我给你开颅,你现在话也说不利索!
主公,安睿现在腿脚不便,一是年龄问题,骨骼老化,其二乃是安睿当年旧疾太多。”
“可有康复之法?”
“主公说的是恢复如初?”华佗思索一下,又道:“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他终究已是耄耋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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