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指了指屋内,示意谢明轩去把他的包拿过来。
谢明轩一脸疑惑地起身,走到屋内,环顾四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桌椅倾倒,花瓶碎裂,窗帘都差点被扯了下来,活像经历了一场浩劫。
谢明轩忍不住调侃道:“师傅,昨天晚上你屋里是招贼了么?不会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挤眉弄眼地继续说道,“大战了三百回合吧?”
陈阳听到谢明轩的调侃,差点被豆浆呛住,轻声咳嗽了几声,一把抢过谢明轩递过来的手包,故作镇定地说道:“别胡说八道,什么大战三百回合!我只是…我只是昨天晚上起来找水喝,不小心碰倒了几样东西而已。”
谢明轩一脸坏笑,挤眉弄眼地说道:“懂,我懂!都怪我,没把水给你准备好,是不?”
陈阳白了谢明轩一眼,懒得跟他贫嘴,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拍在谢明轩面前,“看看吧,你师傅我高升了!”
谢明轩好奇地打开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喜地叫道:“哇!师傅,你被聘为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了?这可是处级干部啊!太牛了!”
陈阳故作谦虚地摆摆手:“低调,低调!只是特邀的,不是正式的。”
“特邀的也一样厉害啊!”谢明轩一脸羡慕,“在文物界,因为够资格的人少,特邀委员跟正式委员的待遇可是完全一样的!师傅,恭喜你啊!”他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谢明轩突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哎,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师傅你一样厉害啊?”
陈阳笑着拍了拍谢明轩的肩膀:“你小子才多大,就想着当委员了?就算让你现在坐上这个位置,你愿意整天跟一群老头子喝茶看报纸聊天吗?”
“师傅,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谢明轩有些不服气,“咱俩年纪差不多吧?再说了,谁说当委员就一定是老头子了?你这么年轻不也当上了吗?所以说啊,师傅,还得像你一样有真本事,这才是硬道理!”
谢明轩的话像一颗小石子,在陈阳平静的心湖中荡起涟漪。他扭头仔细打量着谢明轩,忽然意识到,这小子虽然一口一个“师傅”叫着,但实际上两人年纪相差无几。可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大学生,现在还在就读研究生,如果谢明轩研究生毕业,以他的专业和能力,再加上自己的实力,弄不好...... 这家伙恐怕混得不会比自己这个“野生”的差,甚至还有可能更好。
“那个……明轩啊,”陈阳喝了一口豆浆,把最后一口包子放在了嘴里,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其实吧,这真跟年纪没太大关系。”
他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仿佛在感叹世事无常,“你想想,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毕业证、学位证,齐刷刷的两大件,妥妥的高学历人才!我呢?半路出家,野路子出身,跟你这科班出身的没法比啊!”
陈阳放下筷子,一脸“谦虚”地看向谢明轩,“所以说啊,你的未来,那肯定是比我光明多了!康庄大道,阳光灿烂,一片坦途啊!
陈阳继续说道:“你想想,我现在好歹也算是混到个委员的位置了,以后你跟着我,那还不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前途不可限量啊!”
说着,他故意顿了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所以说啊,明轩,以后你得好好‘伺候’着为师,明白吗?你的未来,可就全系在为师身上了!”说着,陈阳还挤眉弄眼地朝谢明轩抛了个媚眼。
“所以……”陈阳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只要你以后好好‘伺候’为师,你的未来……”他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啧啧”了两声,脸上露出了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谢明轩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可不是嘛!现在师傅都已经是文物鉴定委员会的委员了,那自己毕业后留在京城工作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凭着师傅这层关系,自己还不得在文物界混得风生水起?
想到这里,谢明轩立马起身,屁颠屁颠地跑到陈阳身后,殷勤地给陈阳捏起了肩膀,“师傅,您看我这力道怎么样?舒服吗?”
陈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故作严肃地咳嗽了两声,“明轩啊,以后要注意称呼了,在外面要注意身份,不能老一口一个师傅叫着,让人笑话!”
谢明轩反应也快,立刻改口道:“陈处,这力道如何?”
陈阳听到“陈处”两个字,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仰头微微一笑。这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带着一股魔力,瞬间将他拉回到童年。小时候,年少的自己总是听到别人毕恭毕敬地叫自己父亲陈处,父亲总是会下意识地挺起胸脯,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那时的他,懵懵懂懂,只觉得父亲好威风,心中暗暗立志,长大后也要像父亲一样。如今,终于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了,这种感觉,奇妙而满足,仿佛完成了一种传承,一种延续。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父亲听到有人叫自己陈处的样子,子承父业......不!子承父称呼,这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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