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风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没什么,就是昨日有些累了,就先走了。”
“是吗?”上官嘉音明显不信,她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温如风立刻笑着抬头,“怎么会!我躲着你干嘛!”
上官嘉音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温如风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目光不自觉的开始闪躲。
上官嘉音的脸色微变,淡淡的说:“温如风,你知不知道你撒不了慌,你一撒谎,就不敢正视我!”
温如风微一叹气,转头看向了别处。
上官嘉音抬手将他的头摆正,让他看着自己,才继续开口,“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躲着我?”
“真的没事,就是,昨日收到了我表哥的传信,说我父亲除夕夜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差点儿就......不过表哥给他灌了药,已经没事了,慢慢修养恢复就好了!”温如风简单的解释道,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但上官嘉音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既紧张又犹豫的问道:“与......与我的家人有关?”
温如风惊讶的抬眼,他不想让上官嘉音因此自责,刚想开口否认,却不曾想,他的下意识动作早就被上官嘉音看穿。
她再次询问:“是不是?不准骗我!”
温如风闻言只能点了点头,“你,你父亲,带人去我家找你......”
上官嘉音的神情渐渐带上愧疚,虽然温如风只简单说了一句,但她能想象到,她的父亲在温家会说些什么做出些什么。
她实在没想到,父亲居然会直接闹去温家。
顿了顿,她艰难的做出了决定,“我们回京吧!”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不能再自私的待在外面。
温如风闻言叹了口气,“我昨晚就想过了,可是,梓阳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距离县试只剩不到一个月了,他现在每日都很紧张,我说过要一直教到他下场考试的,若我现在离开,怕是对他影响会很大!他是我第一个认真教导的学生,我希望能有始有终......”
其实他没对上官嘉音说的是,梓阳可是他表哥唯一的小舅子,这科举考试很关键。
上官嘉音仔细想了想,也是,此时确实不能离开,雨欣的琴艺,她也不好只教个半途而废。
李雨桐姐妹俩对她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总得把基础的东西教完才好。
她这一回去,估计就没机会再来这里了......
但她能看出来温如风心里的着急和担心,内心更是不安。
“对不起......”她低头歉意的说道。
温如风见状,双手附上她的肩膀,“这不关你的事,嘉音!我就是怕你多想,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才不想让你知道!”
“这怎么不关我的事!”上官嘉音猛地抬头,眼圈通红,“早知道我就不该跑出来,如果我没有跑出来,我父亲也不会闹上门去,害得温叔叔他......”
温如风将她揽进了怀里,“怪我,怪我!等县试结束,我们就立刻回京!”
上官嘉韵无声的点了点头。
京城,睿王府。
欧阳文煜正在认真地看着凌霄递上的纸条。
快速浏览完,他凝眉问道:“那个烧死的宫女,没有具体的身份来历记录?”
“是!”凌霄点了点头,“她叫全秀,并不是正常流程进宫的,但卷宗上只写着她是被宫中的贵人破例带进宫的,但具体是宫里哪位贵人,并没有详细记录。”
“这就有意思了!”欧阳文煜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远处,“破例被带进宫,怕是没那么简单......”
“还有这些,是剩下那几个宫女的口供!”凌霄将另一沓纸张再次递上。
随后详细解释着,“属下们根据当年卷宗中的记载,到那些宫女被罚去做苦役的地方寻找她们,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几个已经因经受不住长期的折磨死掉了,只剩下了三人还尚且活着,但记忆也已经不那么清楚了,只模糊记得,全秀曾说过,她的家乡好像是在云县,但具体是在哪个镇哪个村子,就不知道了!至于画像,几个人的描述还有些不相同,画师只能尽力画了个大概。十几年过去了,可能早已不是这副模样了,主子,你看......”
凌霄说完,询问的眼神看向欧阳文煜,主要是线索有限,实在不容易找人。
“明日一早,出发云县!”欧阳文煜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管有多么难查,他都一定要查清楚,但凡有一丝线索,就不能放过!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等,”欧阳文煜想到什么,叫住了即将走出门口的身影,问:“颖州知州的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找到上官正风派人滥杀无辜的证据?”
“启禀主子,还没有消息传回。”凌霄想了想低头回答道。
欧阳文煜点了点头,“传信,让他们加快速度,一定要尽早查清楚,颖州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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