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毛老太被蠢爹做主裹了小脚,还卖去了地主家。
……
司秋菊下班回来见院子里横着一个黑色的皮箱,顿时一喜:
“呀!元超回来了!元超回来了是不是?”
屋内传出毛元超带笑的声音:“妈!是我呀,我回来气你了呀!”
“你这孩子,成心找茬儿是吧!”司秋菊乐呵呵笑着,快步跑进了屋:
“吃了没?想吃啥,妈给你做!”
“那指定是焖面呀!”
“成,没问题!”
那话咋说来着?母慈子孝是有保质期滴——
你刚回家时,爸妈都热情,笑脸相迎,嘘寒问暖,精心呵护,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等到第二天:
“元超,把菜摘一下!”
“元超,把碗洗了!”
“元超,给菜园子浇个水!”
“元超,甭看电视了,去和面!”
“元超,晚饭你给咱准备一下……”
最离谱的要数吃饭时候,亲妈在线吐槽:
“元超哇,你说你愁不愁人!”
“旁人家的男娃到你这个岁数,不是工作稳定就是娶妻生子。”
“你瞅瞅你,要工作没工作、要媳妇儿没媳妇,孩子更是八字没一撇呢!”
“你说你跟着司辰在那莫斯喀混哩,你好歹给我带个儿媳回来呀!”
“你看人家云鹄都比你强,好歹也是有对象儿哩。”
“这都十年了,你是丝毫没点长进。”
“你瞅瞅你辰哥,娃娃都三个了……”
毛元超被自家老娘念得脑壳疼!
“师傅,别念了、别念了哇!”毛元超皮紧地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悟空知错了,悟空再也不敢了,昂~”
“毛元超!”司秋菊筷子往餐桌上一拍,教训狗儿砸:
“你今年虚岁都27了、27啊!”
“你那些同学,哪怕是念了大学的娃娃都能去那小卖部打酱油了。”
“我像你这么大时,你都上学了!”
“你再瞅瞅你,啊,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年纪还一大把了。”
“我跟你爸都是体面人,那都是要脸皮的,你说说你,唉!”
“一看到你这该溜子的样儿,我就忍不住手痒!”
司秋菊说着就抬手,冲着毛元超那杂草枯黄的脑袋甩了过去。
十年佣兵生涯,驰骋蓝星的舒克大佬岂非等闲之辈?
几乎是肌肉记忆一般,毛元超快速闪开,甚至连吃饭的脑袋都没抬一下。
“秋菊呐,甭叨叨了,让孩子好好吃顿饭嘛!”
“毛元超!你竟然还敢躲?你给我等着!”司秋菊气坏了,起身去捞鸡毛掸子。
毛元超飞速给自己的臊子面碗里扒拉了几筷子凉拌牛肉,赶在老娘举着鸡毛掸子杀过来前转身蹦跳着出去了。
这一气呵成的一整套动作,深得大表哥司辰的真传,同样都是娴熟得让人心疼。
“毛元超,你给我站那!”
司秋菊在后面举着鸡毛掸子追自家的怂娃,某些动作她也早已深深烙印在潜意识里,成为肌肉记忆。
……
母子俩鸡飞狗跳地在院子里撵着跑,毛元超顽皮甚至是顽劣的程度,甚于小时候。
司秋菊气得在后面怒骂:“你个牛犊子!你、你就是一匹野马!跑那快干啥?站住!”
毛元超竟然还能边跑边回头,气都不带喘地秃噜臊子面,冲着老娘嘿嘿嘿坏笑。
蓦然!
毛元超的眼角余光瞥见院子门口有一抹靓丽的倩影,他不自觉就被对方吸引了目光。
但见,那黑色铁栅栏大门的旁边,站着两位青春靓丽的女子——
其中一位身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白色的领子还挺大的,衬得她肤白貌美、身段高挑。
脑后干净利落扎着一个高马尾,脸蛋儿很是明艳漂亮,笑起来跟那语文课本上写的一样,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毛元超一时间看得有些忘我,后背却被追上来的老娘狠狠抽了一鸡毛掸子:
“怂娃一个!回来就知道吃吃吃,要么就是气我!”
哪怕这一下打得有点狠,可对于皮糙肉厚的毛元超而言是无所谓的,他依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看。
司秋菊也注意到了门口的人,赶紧笑着换气氛、招呼人:
“呦,这不是悦然跟婷婷嘛,进来、快进来!”
说话间,亲妈一把将狗儿砸拉到背后,仿佛藏匿家丑一般根本不给对方问好毛元超的机会,赶紧拉着俩姑娘往屋里走。
毛元超嘴里含了一嘴的面条,恍惚间反应了过来:
【悦然?赵悦然?卧槽!这么漂亮的妞竟然是赵悦然那个死丫头!】
【啧,不得了啊,当年跟我抢市场的死丫头长大了哇,竟然丑小鸭变天鹅,嘿!】
十年前,毛元超还没钻进司辰的飞机里“偷渡”去莫斯喀。
彼时,他为了赚钱还司辰与司丽歌的借款,就在学校里兜售小零食与文具、玩具。
拿货嘛,自然是从司辰与司丽歌的手上拿,他等于是个提篮子的二道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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