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帮蛮子难道还能渡海不成?”樊声武连忙开口问道,脸上也有了丝丝担忧的神色,看来完全是站在岳正一方的角度帮他参谋了。
饮下一杯美酒,岳正径直起身,向着樊声武拱手作拜道:“我得将军,便有了海上的脊梁,还请将军帮我练一支水师,内能畅游诸河,外能抵御敌虏。”
“主公,使不得,使不得!”樊声武一看岳正如此重视自己,心中也是一暖,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樊声武看了看岳正,面色之上露出几分迟疑,几息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大人,这岐川现下有水军吗?”
岳正听到他这样一问,面色之上也是一苦,指了指他又笑了笑,随即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酒,樊声武见他如此动作,心中也是一凉,心中揣测这岐川多山,怕是根本没有水师。
“我倒是重视,可这岐川山川之地甚多,却只有川江勉强算得上是大河,我就在川江之中训练了一支水军,暂时归附在川江郡兵下面。”
听岳正这么一说,樊声武心中方才好受了些,他冲着岳正点了点头说道:“稍稍有些人手便好,我也能慢慢搭建。”
“你是怕得不到太多的支持?”岳正开口问道,樊声武无奈地点了点头。
岳正径直将水酒饮下,极为自信地说道:“你且放心便是了,我手下有一大匠,唤作施隽的,想来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声。”
“前些日子,他给我献了一份图纸,为飞行之舟,可水上之用,亦能飞行于九天之上,和修行之人所用的灵舟有几分类似,但所用之靡费要少上许多。”
“这样,我给你写两封信,一封是给西海郡总管阮中道,你可以去他那里,我暂时任命你为岐川水路指挥,可以调动岐川之中的一切船只。”
“另外一封信是给川江郡尉罗启,让他全力配合于你,若是要抽调水军,直接和他讲便是了。”岳正说罢,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纸笔,笑着给樊声武写了起来。
“多谢大人,樊某必为大人尽忠!”樊声武大声说道,声音铿锵有力,就连载着两人的小舟都抖了抖。
笑着在信封之上盖上自己的印信,他运转法力,这特制的岐川都督印上,也是发出道道黄光像是刻在了信封上一样。
“收下吧!”岳正笑着将两封信笺递给了樊声武。
“樊将军现下是什么境界了?”岳正能感知到他兵道修为绝对不低,但也探查不出,索性也直接询问道。
“老夫痴长了这么些年,现在不过兵圣五阶,为山川为用之境。”樊声武有几分感叹地说道,他现在年岁已长,怕是上了战场,不一定能打得过境界弱于他的那些年轻人!
“好,好,没想到我这随意一移,便得了如此大将,樊将军,这是天地给你我的缘分,希望来日,你能手刃仇家。”岳正笑着说道。
“愿为主公效死!”樊声武大声说道,岳正也冲着他点了点头。
只见天空月色西斜,东方已经有紫气初生,岳正知道这也是该离去的时候了,他看着樊声武说道:“本想和樊将军再畅谈些时辰,但月色将散,我也要赶回岐川了。”
“这几日,我已经定好了云芦山的行程,倒是不能亲自引老将军去岐川了,还请樊将军原谅则个。”岳正有几分抱歉道。
樊声武连忙摆了摆手,浑然不在意地开口道:“无妨,无妨,天地将天定的主公送到我面前,我又不在意这些俗礼,大人请自去,三日之内,我必去岐川。”
“那岳某期待在岐川和老将军再饮上一杯,告辞!”岳正笑着拱了拱手,看着天空的月亮,运起“月移法”,一道月华闪烁,樊声武面前便没了岳正的身影。
看着东方的太阳渐升,年事已高的樊声武算是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他冲着东方大笑三声,直接飞身而起,飞临到半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衣袖对着刚刚那小舟一挥,只见小舟碎裂,化成了无数碎木被鄞水渐渐吞噬。
“老生壮心,何作渔夫?”
“老生壮心,何作渔夫!哈哈哈!”
樊声武大笑着说完,便认准方向往西南面飞了过去,他一路避开大城,专走无人僻静的小路,现在湘右、琼湘两路来了不少的世家,他也怕节外生枝。
而运转月移法的岳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中,他此刻站在姚贞的冰殿门口,轻轻扣了扣门,只听内里传来姚贞的声音:“夫君,进来吧!”
岳正微微一笑便推门而入,只见姚贞坐在自己的蒲团之上,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岳正衣衫不整,却又兴冲冲的模样。
“夫君来此,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更衣吧?”姚贞清冷的眸子里满是促狭之意,微微瞪着岳正说道。
岳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样,冲着姚贞尴尬地笑了笑,便也开口道:“这个真忘了,倒是要给写两封折子给川江和西海,贞儿若是愿意,就帮夫君更衣吧!”
说完,他径直走向姚贞平日里处理政务的主桌边,坐下了专注地写了起来,姚贞也是难得见他如此认真,也是从旁边的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俏丽地侍立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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