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寡妇家中的时候,见她还在干活,何西便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一旁等候,时不时脸上还会不由自主地笑上那么一下。
过了一会儿王寡妇终于忙清,见何西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何大哥,看你这么开心,该不会是马家小姐真的看上你了吧!”
何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羞涩地说道:“嗯,承蒙马小姐看得起我,她说了明天我们就拜堂成亲,所以从明天起我就要搬到马府去住,我们也做不成邻居了,王家妹子你放心,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何西都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倘若你以后需要我何西帮忙,尽管开口我绝对义不容辞。”
“何大哥要是怎么说可就见外了,我们邻里邻居这么多年,互相帮助不是理所应当的嘛!”王寡妇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何西也跟着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菜说道:“你吃饭了吗?要不我们喝点?”王寡妇也没有拒绝,于是二人便坐在院中,开始推杯换盏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不胜酒力的王寡妇已经有了一些醉意,只见她端起酒杯浅斟慢饮,两腮绯红如桃花,双眸一泓醉意看上去风情万种甚是妩媚,一时间何西都有些看呆了。
看着面前风韵犹存的王寡妇,何西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往王寡妇身边靠近,但最终他还是理智地和王寡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说起这王寡妇其实也是苦命人,王寡妇本名叫王巧儿,十七岁的时候就嫁给了邻居张二狗为妻。张二狗是个樵夫,每天都会上山砍柴卖钱,可惜天意弄人,两人刚刚成亲不久,有一天张二狗上山砍柴,一不小失足掉落悬崖当场就被摔死了。
从那之后,年仅十七岁的王巧儿便成为了一名寡妇,这一守寡就是十多年,如今的王巧儿已经三十多了。
其实自从张二狗意外身亡之后,有很多人上门向这位相貌不俗的小寡妇提亲,可不知为何缘故,全部被她给拒绝了,其中不乏一些家境不错的男子。
“时候已经不早了,明天你可是新郎官,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正当何西恍惚之时,王寡妇突然笑着说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不舍。这一瞬间,何西好像也失去了什么,他轻叹一声,辞别王寡妇后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正当何西洗漱完,马府便派来十几个人接他进府。来到马府,四五个丫鬟伺候他换好新郎衣服,与马彩莲拜过天地,二人的婚事便算礼成了。
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大喜事,可何西却偏偏在婚宴上饮酒过多,此时早已醉倒在婚床之上呼呼大睡,不管马彩莲如何叫他始终无法叫醒,根本就无法圆房。
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何西,马彩莲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吹灭了床前两侧的蜡烛,随后她并没有宽衣上床,而是转身往屋外走去。
夜晚子时,正在熟睡中的何西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他晕乎乎起床之后左右看了看,发现枕边并无马彩莲的身影,何西心中难免有些疑惑。
他满心疑惑地出门打算如厕,结果在院子里发现刚刚成亲的妻子,此时的马彩莲正在院中摆设一个法坛,好像是在进行某种古怪的祭祀仪式。
心中好奇地何西放轻脚步悄悄走近一看,只是一眼就差点将他吓的喊出声来,何西用手紧紧捂着嘴巴,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因为他清清楚楚看到那个法坛之上摆放着八颗人头,其中还有几个生前他还认识,那八颗人头正是马彩莲之前的八名亡夫,也不知道她对这些人头用了什么手段,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可那些人头如今却还是栩栩如生没有一点腐败的迹象。
看着不远处法坛前面手舞足蹈的马彩莲,再看看那八颗人头,何西瞬间就全明白了。他强行压住心中的恐惧,悄悄地往马府门外走去,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招来杀身之祸,虽然到大门口只有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但是他却走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一出马府大门,何西便拼命向县衙跑去,刚跑出一条街,他就遇上了夜里巡街的官兵,他急忙将自己刚刚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官兵。
因为此事关系到八条人命案,官兵们也不敢怠慢,便叫何西带路向马府跑去,官兵们赶到的时候马彩莲的仪式还没有做完,直接来了一个人赃并获。
第二天,马彩莲身穿囚衣,带着镣铐跪在县衙的公堂之上,因为人赃并获证据确凿,马彩莲深知已经无法抵赖,为了避免再遭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她没有任何隐瞒地将自己过去做过的恶事一五一十地统统全部招了。
原来,马彩莲自小就是一个丑八怪,为此她没少遭受他人的冷嘲热讽,因此她从小就很自卑,每次出门总感觉背后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久而久之她就非常痛恨自己的相貌。
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她从一个云游道士口中得知了一种名为“夺阳术”的秘法,传闻这种夺阳术可以改变女子的相貌,可以令相貌丑陋之人拥有绝世容颜,只不过此法术手段残忍,有违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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