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棠儿!”
沈父迅速地把沈母捞入自己的怀里,随后抱起来往楼上走。
“去请刘医生。”沈奕洲立马吩咐。
随后兄弟几人也跟着上楼。
星晚还愣在原地思索那奇怪的脉象。
举之无力,按之空虚,脉象软弱无力,乃虚脉,气血亏得厉害。
沈妈妈脸色淡白,身体疲乏无力,确实为气血两虚。
可总有哪里有些奇怪。
“晚晚,大伯母身体不好,待会伯母醒来你可要注意了,不要让大伯母情绪过于激动。”
“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让大伯母缓冲一下。”
沈如歌在星晚身旁贴心似的说了两句,说完,便也像沈家兄弟几个一样,焦急地往楼上走。
星晚望着她的背影,手指微动,有种想把人的头拧下来的冲动。
傻叉。
她的视线往右撇开,无意间扫过桌上地药品上。
她拿了起来,拍了一个照片,又用手机查了一下,看到词条时,瞳孔缩了一下。
这竟是治疗幻想症的药物!
沈妈妈患有幻想症!?
她心里惊骇,原来车祸这件事对她打击这么大。
她放下药瓶也准备上楼去,鬼使神差地又停了下来,她盯着桌面上的药瓶几秒,随后又看向楼上,发现没人注意她这边时,她走回桌边,拿起药瓶,从里面倒了几粒出来,用纸巾包好,放进口袋里。
她目光有些失神地走上楼梯,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对,与脉象不符,与三哥说得也不一样。
她虽医术浅薄,可小小气血两虚还是判得出来的。
若是沈妈妈因为思虑太多、悲哀猝恐导致气血耗损形成的气血亏虚,那与幻想症有些症状岂不是相撞?
况且一年多了,既是气血亏虚为何一直没有补回来,反而越来越虚,这明显不对劲。
星晚想着想着被台阶绊了一下,差点磕了下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书泽走出来找她就看到她被楼梯绊了一下,立马快步下来扶她一把。
他以为星晚是因为自责所以心神不宁,她揉了揉星晚的脑袋,温柔地安慰,“乖,妈没事。”
星晚捏了捏手,“三哥,妈咪的房间不是在一楼吗,怎么搬到二楼了?”
“妈的身体不好,一楼清晨有露水,寒气稍重,早上阳光也少,就搬到二楼最东边的房间了,对妈休养好一点。”
“原来是这样。”
最东边,阳光自是极好的,离五哥的房间也近。
“刘医生来了。”梁伯地声音在星晚身后响起。
星晚回头看了一眼,刘医生长着国字脸,身材微胖,一副老实温厚的模样。
他身穿白色的外褂,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脖子上挂着一副听诊器,步子快伐却表情平静,想是已有二十年的医龄。
经过沈书泽时微微点了一下头。
星晚闻到空气中有淡淡地苦药味,看着他的背影,思索地问道:“这刘医生是个中西医?”
“对,这一年多的时间都是他给妈治疗,中医结合治疗。”
星晚犹豫了几下问道:“哥,妈是不是还得了精神疾病?”
沈书泽愣了一愣,“晚晚怎么知道?”
“我看茶几上有一瓶药,查了一下发现的。”
“对,妈有幻想症,不过不是被害的那种幻想,而是由思念过度……”
星晚垂下眸子,卷长如颤翼地睫毛撒下一片阴影,“我知道的……”
沈书泽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轻轻笑着,笑声如清风过境,清爽舒透。
“晚晚,世事难料,有些东西不是你掌控得了的,所以无需自责,你能回来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安慰。”
星晚眼眶一热,露出一个浅浅地笑容,“我才发现,原来三哥是最像妈妈的。”
一样的充满艺术气息,一样的温柔。
他们进房间时,刘医生正给沈母做身体检查,之后就是把脉。
星晚定定地看着他,等待结果。
“晚晚为何一直盯着刘医生不放?是刘医生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吗?”
沈如歌似是无意地问道,一脸疑惑。
星晚的视线移向她,第一眼中带着审视和冰冷,随后转眼即逝,笑着回答:“哦,自打出车祸之后,我这脑神经就出了一点问题,会无端地盯着一个地方许久,脾气也不是很好,医生说了,没得治……”
她停顿了一下,对着沈如歌意味深长地接着道:“医生建议我最好不要动怒,因为动怒了我自己也控制不好自己,如果有朝一日不小心伤了堂姐,也请堂姐别跟我这个脑子有问题计较。”
沈如歌面色一僵,被星晚盯得头皮发麻了一下,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那晚晚可要多多检查才是,总会好的。”
星晚睨了她一眼,眼尾微微上扬,微扯了一下嘴角,似是嘲讽。
装模作样,比那蛇皮袋都还能装!
适时,刘医生查看完。
“沈先生,沈太太身体气血亏虚,常日忧思过重,今次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导致大脑供血不足才晕了过去,好好休息,按照之前的开药服用,会慢慢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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