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吐了口气,原本因空气不流通带来的憋闷缓解不少。
陈雨薇干脆找了个位置坐下,轻拍着胸口,示意夏荷给自己端杯热茶过来。
飘着白气的热茶带着茶香,陈雨薇喝了两口润了润唇,刚想和夏荷闲话两句,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怒,跟着便是一连串的恕罪告饶与求情。
是太后!
太后这么大的怒气,难道惠妃诊脉情况不容乐观?
“娘娘”
夏荷一脸紧张,手扶着陈雨薇,眼神不断打量身后。
起身,侧头望去,陈雨薇没等凑过去就看见出来了呼啦啦一批人。
全是在内室的妃嫔,个个低眉顺眼,像是霜打的茄子。
呵,有意思。
太后最后出来,身边是伸手搀扶太后的皇后。
“将偏殿候着的太医都叫进来,简直岂有此理!”
太后一脸富态,怒气冲冲的模样更显得神色狰狞。
皇后听了话,示意冬寒快去安排,而她一边出声安抚,一边让跪在远处的太医赶紧离开。
一时之间,房间内外只能听见太后说话的声音。
也是听了几句闲话,陈雨薇才得知太后为何会这般恼怒。原来是太医对惠妃的诊断结果太普通,没有下药的痕迹,没有中毒的迹象,更没有意外摔伤的表现,惠妃就是单纯的意外小产。
嗯,属于那种莫名其妙,孩子没留住的情况。
这样的诊断结果,已经在惠妃身上倾注太多心血的太后自然不会满意。
要知道惠妃小产已成定局,太后如今大张旗鼓的让太医院的太医们过来诊断,不过是寻一个发作由头,最好能顺利保住还剩下的锦嫔和怡贵人。
钮祜禄氏又不是只有惠嫔有孕,锦嫔和怡贵人怀孕快满五个月,再坚持坚持,也是到了能诊出腹中男女性别的时候,万一再来一个惠妃事件重发,怎么办?
太后这样的心思,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能明白。毕竟无缘无故的没了一个小阿哥,还是以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方式,谁不在心里打鼓犯嘀咕。
陈雨薇没有凑上去给太后找不痛快,她继续坐下等消息。
被暂时安置在偏殿的太医们一个一个的进门替惠妃诊断。
可惜诊出来的结果大同小异,概括而言就是惠妃的身体没问题,小产前的脉案也没有疑点,惠妃之所以会在此时小产,很可能有其他隐晦的原因。
但就正常的各种坑害流程来看,惠妃都不属于上述情况。
“禀太后娘娘,微臣才疏学浅,还请娘娘恕罪。”
太医院院判,也是太医院的最大头头身体颤颤巍巍地向太后求饶。
在惠妃小产这件事上,太医院的太医们直接明牌,他们查不出有效信息,承认自己是废物。
太后:……
太后气的胸口疼,搭着皇后手腕,自己差点要晕过去。
皇后:……
“皇额娘,您别动气,说不准惠妃这件事只是意外。”
皇后轻轻拍着太后后背,一边让跪在地上的院判赶紧替太后诊脉。
里边的惠妃死了活了都不打紧,但太后不能有事。
院判在这种时候也很上道,赶紧拎着小药箱凑过来。
一通磨磨蹭蹭结束,只说太后这是急火攻心,缓上一缓便好。
“张太医,你先下去吧,”侧头小声说了一句,皇后叫来冬寒,“先去送张太医离开,记得别忘了给惠妃开药。”
冬寒应是,伸手做请状送张太医离开。
人走了,太后这边还得缓缓。
无奈,皇后只能化身贴心小棉袄,忙前忙后的亲自照顾。
直到太后神色平静下来,皇后这才有机会揉捏已经酸胀的手腕。
“皇额娘,您”
“哀家无事,皇后,你先带着她们先回去,哀家留下来陪一陪慧欣。”
惠妃的名字叫钮祜禄氏慧欣,是太后也是钮祜禄氏族长夫人看重的人。
像是平白老了好几岁,太后原本挺直的脊背慢慢佝偻下去。
皇后欲言又止后应了声是,转身带上过来凑数当背景板的众人离开。
陈雨薇在离开的行列里,她全程都离的极远,若非能靠系统旁听,只怕都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榻间和大殿椅子的距离不算,两者之间还隔着一道厚厚的屏风,没点特殊手段,真就成背景板了。
“哎,什么嘛,过来一趟,什么都不知道。”
“谁说不是,急急忙忙跑这一趟,结果这群太医什么都没诊出来,竟折腾人了。”
“嘘,或许不是诊不出来,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吧。”
“赫,这样?太后娘娘瞧着不像是”
“快别说了,赶紧回宫,这件事与咱们没关系。”
“是是是,你说的对,是我糊涂,竟胡言乱语。”
“……”
陈雨薇低着头,手搭在夏荷小臂,此时她们距前面那群妃嫔有数丈之远。
陈雨薇靠着系统的能力,听前面那群同事各种叭叭叭。
眼看就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幸亏被聪明人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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