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一道长长的转折让魏含玉那颗提起来的心不出意外的落下。
略有失望的魏含玉尽量遮住自己眼中的情绪,一脸恭敬地听从皇后吩咐。
皇后在让人失望上从不让人失望,“嘉妃毕竟是永珹额娘。
魏嫔,考虑到阿哥所的永珹,本宫也有些难办。”
伸手揉了揉额头,皇后适时地表现出自己的为难之处,那举动那做派,就是让魏含玉自己先退一步,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魏含玉:……
果然是皇后的处理风格,看来自己就不该为此抱有希望。
嘿!
竟然为此撕坏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平安袋,真是亏了。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魏含玉则如皇后所愿,一脸理解地不予追究嘉妃的麻烦。
“……只要皇后娘娘能懂臣妾为长春宫的心,臣妾就不觉得有什么。”
魏含玉在装模作样方面炉火纯青,皇后压根不觉得对方心怀恨意。
哪怕知道也会觉得这股恨意,是冲着嘉妃去的。
甚至皇后乐见其成,巴不得嘉妃和魏嫔双方撕咬起来,自己稳坐钓鱼台,收下渔翁之利。
殊不知魏含玉的这些恨意,是冲着皇后和嘉妃一起去的,甚至因为嘉妃的这顿巴掌和皇后的不作为,还给了两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不过那些暂时都是后话,眼下,魏含玉还是只能任凭皇后拿捏。
皇后说不追究,魏含玉就不追究,乖巧的不行。
从长春宫正殿离开,魏含玉原本谄媚的脸色变得平静幽深。
瓶儿扶着自家主子,边走边说皇后娘娘处事偏心。
嘉妃下这么重的手,都只是说说,好歹他们主子帮了皇后这么多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后是丁点都不顾念。
“不顾念才好,这样本宫下手的时候才不觉得心里愧疚。”
魏含玉是恶毒,但还没有恶毒到对孩子动手的地步。
可惜啊,一个嘉妃一个皇后,都以为能轻松拿捏自己,呵!
魏含玉目光冷漠地瞄向永琮所在的偏殿房门,心道这么一个小阿哥,真是运气不佳才投到皇后的肚子里。
不然,哪能如此命途多舛?她心疼小阿哥遭遇,早早的送小阿哥与自家兄弟姐妹见面,也算全了一番情谊。
魏含玉心里突然在心里冒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她觉得,一旦实施成功,不管是对嘉妃还是对皇后,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不过这些事还不能急,需慢慢图之。
“瓶儿,你要记住,我们主仆今日落的如此下场,就是身份卑微所致,只能任人欺凌折辱。
日后,等我们爬上高位,眼前这些人就会换上另一副面孔,任我们揉搓。”
魏含玉也算悟到了后宫的残酷,人就不能落魄。
一旦失势,有不少人想要你的命,躲都躲不掉。
这顿巴掌没白挨,魏含玉心里发誓,一定要给嘉妃和皇后好瞧。
……
“今年的冬天有些过于阴冷,听皇上说明年春日,要动身东巡。
就这天寒地冻的模样,东巡怕是不会太顺利。”
陈雨薇扭头看着结成冰花的窗户,吐了口哈气暖了暖手。
夏荷从门外进来,手上还拿着刚做好的兔毛手套。
“主子,太医都说您这胎怀向不佳,奴婢扶您去榻间歇歇。”
陈雨薇拒绝,“哪里需要这样,本宫怀孕数次,也就太医说的严重。
况且已经孕满三月,日常安胎药也喝着养身,不怕。”
夏荷:……
夏荷成功被自家主子说服,但看过来的眼神依旧满含担忧。
主子不过怀孕刚满三个月,甚至期间还曾差点小产。
如今费力养着,连房门都出不去,才将身体养过来。
哎
心里叹气,夏荷决定一会儿还是要多嘱咐翊坤宫的人寻常多留意,主要怕麻烦闲不住,那奴才们就得用心将翊坤宫守好,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就在夏荷沉思琢磨的时候,陈雨薇继续开口,“你不是去了长春宫,那边情况怎么样?”
夏荷摇头,“永琮阿哥年岁小,有些顶不住。
倒是永珹阿哥身体壮实,瞧着是能从长春宫挪出去了。”
陈雨薇语气惊奇,“真是奇怪,永琮平日不出门,怎么能感染风寒?
永珹不过回去长春宫一趟,这哥俩倒是一块病倒。”
夏荷也觉得奇怪,且这兄弟两人还差着岁数,晚上更不可能睡在一起。
“主子,可能是晚上开窗着了凉,奴婢瞧着长春宫炭火生的旺。”
人长久在炭火充足的密闭空间,会头晕脑袋,身体沉乏。
能应对的解决办法,就是时常开窗通风换气。
不然大冬天的,取暖除了炭火没有其他手段,总不能为了安全起见不用炭火。
陈雨薇身上搭着一件斗篷,转身的同时为防止衣服落下,特意用手扶住两侧。
“谁知道呢,反正年根底下病了,不是好兆头。”
陈雨薇撇了撇嘴,心说她这胎怀的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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