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连忙将木牌夺走。
木牌上刻有特殊的花纹,只是看起来陌生,孙大爷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将木牌递给旁边的孙二爷。
“另外还有一个线索。”巫玉露出沉思的表情,“孙家主所中的毒并不一般,是极为难寻的冰霜草所制成的寒毒,我验了孙家主体内的毒,这寒毒至少有二十年,可奇怪的是……”
孙大爷连忙问:“可是这寒毒有什么蹊跷?
巫玉严肃地点了点头,“冰霜草所制成的毒药都是有时限的,只能保存五年,超过五年便会失了毒性。”
“可你说这寒毒最少有二十年。”
巫玉摸着下巴,“冰霜草毒性很强,它所制成的毒药,中毒之人超不过一息便会死亡,但或许也有例外,若是有人中了这个寒毒并未死亡,并且携带毒性活了二十年,这世间便有超过二十年的寒毒。”
“所有这寒毒一定是从人的身体里取出来的,去查!”孙大爷咬牙切齿地吩咐道:“给我寻找着身重寒毒之人!”
巫玉眼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又认真地说道:“寻找这种寒毒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你们或许根据身中寒毒之人的特性会容易点。
中寒毒之人,常年体寒,体温较常人要低很多,每到月初便会毒性发作,周身寒气难掩,血管呈紫青色,并显露在皮肤表面。”
孙大爷:“多谢巫小姐!”
巫玉摇了摇头,眉间透着悲悯和温和,“我也是受盟主所托,务必要将孙家主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你们,你们要谢,便谢盟主吧。”
孙大爷和孙二爷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巫玉这话真正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巫小姐放心,我们都是明辨是非之人,绝对不会怪罪到盟主身上。”
巫玉没再说话。
-
时间缓缓过去。
花家惨遭灭门的时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但随着时间推移,笼罩在上空,带着血腥气的阴霾渐渐散去。
不过依旧有人记挂着花家的事,也有人在寻找凶手。
过去了好几天,孙家那边没有传出丝毫消息。
巫玉从外面回来,忍不住吐槽道:“真是没用!阎阳的家族令都在他们手上,居然还没有查到阎家,废物!”
那木牌是十分明显的证据。
阎家的血脉人手一个。
但孙家偏偏就是查不到。
巫玉直呼邪门儿。
药田中。
巫玉蹲在里面浇水。
慕轻随意地靠在旁边的软榻上,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书,“着什么急?真相总会浮出水面,或早或晚而已。”
巫玉回头看她,她整个身影浸泡在日光下,周身是一圈毛茸茸的白色微光,像是画中的人。
巫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衣冠禽兽!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毒是她下的,她估计也要以为罪魁祸首是阎阳了。
“说起来,你到底瞒我多少事?”
慕轻头也不抬,“什么?”
“你怎么知道阎阳身重寒毒,你又是怎么弄到的寒毒,不会真的是在他身体里搞的吧?还有,你和阎阳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搞他。”
“深仇大恨?”慕轻唇角带着一抹淡笑,“没有,我只是想在他本该顺风顺水的道路上,增添一些阻碍,看看他还能不能像命中注定的那样,一路成王。”
巫玉忍不住皱了下眉。
她这话说的,怎么好像知道过去要发生什么一样。
还是她多想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你想搞他,我自然奉陪。”巫玉低着头一边浇田,一边说道。
她语气十分随意,就好像平常和她聊天一样的。
可命运的轨迹已经悄然改变。
慕轻突然皱了下眉,眉间的褶皱又渐渐放平,平静地看着书,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丝毫看不出她此时正在经受剧烈的痛苦。
可到底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书里的内容看不下去。
慕轻将书合上,放在一边,起身离开。
她走出院子了,巫玉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小孩的身体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下午我过去给他施针。”
慕轻推开寝卧的门进去。
这几日花殊日日喝药,泡药浴,身上的伤口差不多都已经结痂,手筋脚筋重新连在一起,只是僵死一样,麻木得像是不属于自己。
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像以前一样自如地操控自己的身体。
花殊还在睡着。
那一晚慕轻给过他承诺之后,他睡觉就安稳多了,做噩梦的频率不再那么频繁。
但偶尔还是会睡不好。
不过除了第一晚,他没再让慕轻陪他睡觉。
他已经九岁了,懂得男女之别。
那夜是实在害怕,才提出无理的要求。
那之后总是忍不住频频回想。
想念她的怀抱,她身上的温度,她的气味。
有颗种子已经悄然埋在了心脏深处,只等生根发芽。
慕轻在旁边坐下,握住了他被子上的手,紊乱的气息渐渐变得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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