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向暖是副厅级，但他们不认识杨树林。
这会儿听梁冲有两位副厅长，顿时心头就是一缩的同时感觉腿肚子都转筋。
规划局的王局长立刻冲两人道：“不敢，不敢，我们就是来敬酒的，敬酒。”
“对对对……”税务局的高副局长立刻将酒杯倒满：“两位领导，实在抱歉，打扰你们谈事了，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梁冲没介绍杨树林，他们不认识也不好称呼，只能含糊用领导代替。
说着就喝了起来。
王局长也连连点头：“我也自罚，自罚。”
刘树生还带着几分酒意，见两人这样，就看着向暖：“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们来敬酒怎么还敬出错儿来了。”
王局长踢了他一下，喝完三杯后就道：“打扰诸位领导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拽了下刘树生，让他赶紧走，但是刘树生这几天膨胀的有点飘，不但不走，还挣开了王局长的手。
“陶总，你就说我这次去北边，干得漂不漂亮，比起你来如何？”
向暖看着他没说话。
梁冲要说话，结果就听向暖道：“刘老板很厉害，本市有你这么厉害的企业家，未来肯定能带动全市的发展，我很期待刘老板带动全市经济的那天。”
刘树生嘿嘿乐：“那比起你的能力如何？”
王局跟高副局见这货拉都拉不走，还敢这么问话，一时间是又气又急。
气的是这货这么不知道深浅，急的是怕自己被连累。
向暖虽然不是机关任职，但她背后的是胡书记啊，只要一句话，他们可就能回家卖红薯了。
面对刘树生的放肆向暖也不恼，“刘老板有大将之材，我比不过。”
刘树生闻言哈哈大笑，扭头看着那两人：“你们听见了吧，她说他比不过我……”
“陶总，他喝多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向暖笑盈盈的：“这次刘老板带着本市好些个私人企业去了北边挣钱了，这是好事啊。”
两个人干笑，硬拉生拽的将刘树生给拉了出去，刘树生走到门边还不忘加一句：“陶总，改天去拜访你啊。”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梁冲不悦道：“这人三杯猫尿一喝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杨树林看着向暖：“没必要跟这种人置气。”
向暖喝了一口水：“我没生气，”她笑道：“不过是喝多了的酒混子，跟他置气没必要。”
“对对对，没必要，来，陶总，我敬你。”李高举起身敬酒。
向暖也跟着站起来，她职务比对方高，但人家年纪比她大一轮呢。
这个插曲没有影响众人谈事喝酒的心情，该喝酒的喝酒，该谈事情的继续谈事情。
门再次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这次是焦金平。
他刚才去敬几个熟客的酒了，一出来就听说刘树生去向暖那包间闹事去了，赶紧过来看看。
他没说话，就是进来转了一圈就走了。
等了十来分钟，向暖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包厢。
等她走到洗手间门口，焦金平过来了。
“陶总，是我没……”他张嘴就要道歉，被向暖阻止了，“这事不用在意，小插曲而已，这个给你，你放到刘树生那个包厢，要放在不起眼的位置，等他们走了再拿来给我。”
她给焦金平的是一个录音笔，口琴大小，被人看见了，第一眼就以为是口琴，她跟系统买的。
焦金平接过也没问这是什么，踹到口袋就走了。
向暖在递给他的时候就开了录音，所以不用焦金平去做什么。
向暖从洗手间出来也没逗留就直接回包厢了，时候也不早了，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众人吃了主食，又稍坐了会儿就已经是八点半了，该散场了。
众人起身，杨树林握着向暖的手：“期待我们后面的合作。”
向暖笑：“强强联手，一定会创出辉煌的。”
杨树林笑着点头，一行人这才离开包厢。
向暖等人将他们送到门口，这次，她让新来的司机刘浩先把蔡东全跟乔建军送回去，她跟梁冲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把杨树林跟她说的那些话概括了告诉了梁冲。
梁冲惊讶：“重工集团居然亏损这么多？”
向暖也有些唏嘘：“我听那意思，有不少糊涂账，烂账，再加上一些管理上的弊端，裙带关系太多，很多岗位都有三四个人，人数超了数倍，你想想，就这些开支，再大的企业也能被这些蚂蚁给蚕食了。”
梁冲也跟着唏嘘起来：“那咱们可得引以为戒。”
向暖笑了笑。
这时候她看到焦金平在不远处，就对梁冲道：“也不早了，我找个人送你先回去吧。”
梁冲摆手：“我自己打个车回去。”
走是真的走不了，腿有些不听使唤了。
向暖要送他，梁冲拒绝了。
好在门童还挺有眼力劲儿的，帮梁冲打到了一辆面的。
梁冲一走，焦金平就过来将录音笔递给了向暖，也没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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