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兮落笑着笑着又哭了,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擦怎么也擦不尽的眼泪。
丁粟向前两步,想去给冷兮落抹眼泪,却被无情的挡在了一米之外。
他像被拆穿了内心秘密,不停地摇头不停反复念叨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这是天大的笑话,你能做,我不能说?”冷兮落冷漠而疏离地望着眼前似曾熟悉的陌生人。
“不要说了!”丁粟睁着猩红的眼尾,吼完后不管不顾向冷兮落冲过去,一把强搂住她。
“不要离开我,落落,我不管你怎么说,不要离开我!”
他把头埋到她的脖颈,声泪俱下。
冷兮落拼尽全力挣扎,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压根不起作用。
“你放开我,这是学校,我如果呼救,被抓了,你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的……”
丁粟像黏住的狗皮膏药,任凭她如何反抗,就是不撒手。
冷兮落急中生智,单腿屈膝向着他胯下用力顶过去,没来得及反应的丁粟立马吃痛,哀叫连连松开了手,双手捂住裆部蹲到了地上。
冷兮落因为情绪激动满脸涨红,原本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这是她没有见过的丁粟,粗鲁蛮横,不可理喻。
她趁他还没起身,抓起倒到地上的行李箱,颠颠撞撞转身离开。
“落落,你不要走,如果你真的离开我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痛苦和疼痛,让丁粟蜷缩着,他战栗着呼喊,试图唤回冷兮落。
冷兮落站住了脚,她莫名感觉好悲凉。替自己,也替丁粟。
原本以为能照亮自己生活的一束阳光,原来不过是从岩石缝中一闪而过的闪电。
缝隙被堵住后,这点光亮也消失得不影无踪,然后他还自甘堕落的享受着黑暗,却又在不住妄图寻求别人的救赎。
“丁粟,如果你决定走这条背道而驰的路,我可以给你向蒋小姐证明你的清白,没必要去医院开那些自取其辱的证明。这是我们分手后,我能尽我所能留给你的体面。”
冷兮落声线极冷,木然的背对着他说完,拖着行李箱渐渐走远,只留下轮子和地面的摩擦声,似乎在怨怼也似乎在欢送。
丁粟像被定住了一般,止住了声音,望着冷兮落越走越远的身影,颓废地坐到地上,半晌,他嘶吼着抡起拳头一下一下狠狠砸着地面。
冷兮落强忍着心里的千头万绪走到了宿舍楼下,她知道,她的初恋结束了。
她自嘲的对自己说,“冷兮落,这就是你自找的,你活该。”
抬头看向楼顶飘红的标语“欢迎新生回家”,冷兮落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自己已经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错付了3年,马上大四了,如果继续颓废下去,错过的会是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目光变得笃定,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宿舍楼。
进到宿舍,只有林晰在桌子前化妆。
“晰,又准备去面试吗?”冷兮落收拾好情绪,努力的笑嘻嘻进了门。
“没有呢,就日常练练手。”
林晰拿着笔刷尖在脸上捯饬,没法转头看她。
“你和丁粟是不是去旅游了呀,一听说他回去了,都不回学校了,不露面信息也不回。”
林晰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埋怨。
在宿舍,林晰魏媛冷兮落三人关系比较好。
大二的时候,魏媛爸妈听魏媛说在宿舍吃不好睡不好,便斥资给她在江北买了套小公寓,装修弄好后便搬出去了,现在只剩下林晰和冷兮落,还有另外两个女生。
“我和他,结束了。”
冷兮落吸了吸鼻子,云淡风轻地说。
“是吗?他现在回来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吗?”
林晰听完有点意外,手抖了一下,把脸上好不容易画好的图案横加了一笔,她索性放下工具,难以置信地看着冷兮落。
“嗯,解决不了,我们走到现在这样,其实跟我们彼此的性格有关系。没什么,我还是挺庆幸的,早点看穿比一直蒙在鼓里好。”
冷兮落越表现得坦然,林晰越担心,要知道冷兮落以前为丁粟所做的付出,她都是知根知底的,她怕她想不开!
“你真的这么想吗?”
林晰想从她脸上挖掘点情绪,但除了泛红的眼眶和微肿的眼袋,还真看不出她伪装了心态。
“真的,不用替我担心。其实我那天过去,就分了,我这是休养好了才回来的,这些天手机都没用,所以才没回你信息。”
冷兮落笑了笑,一手拢住她的肩膀,趴上林晰温暖的肩头,喃喃自语。
“以后再也不用为了照顾别人,连跟你们聚餐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得好好珍惜我剩下的这一年大学校园生活啦。”
\"那倒是的,为了他,你确实过得差不多没有自我了。”
林晰抚了抚冷兮落如瀑般的发丝,温柔地安慰她。
“哎…其实想想还是单身快乐呀,以后不谈恋爱了,费精力又费时间,还挺费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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