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睨了一眼黑脸。
熄掉火堆，“你是要返回杭城，还是同我们一块去琼城？”
黑脸慢慢站起身来，没有得到姑奶奶的答案，他也不在意。
姑奶奶其实心思很多，想要猜中也很难。
不过以他对姑奶奶的了解，最终他们绝对是站在同一面的。
“杭城这一趟，属下已经有了结果。”
“那你的意思就是，出发琼城？”李杳明白了。
“是。”
一行人收拾好地面，李杳已经把黑鸟放了出来。
众人翻进竹篮。
黑鸟带着他们刚飞离地面不久，底下就出现追寻黑脸而来的人。
“蝎子师兄，你看天上。”
蝎子怪抬头看去，“早就听说过那盛公子养有神鸟，原来是真的。”
“那让黑脸师兄跑了！”
“没想到他竟是与盛公子一块来这杭城的。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也是往那琼城去。”蝎子怪喃声道，“有这盛公子参与，事情就不好办了。”
“那怎么办？将军吩咐的事情，咱们还办不办？”
“办！”蝎子怪说，“将军要抓奸细，每个脸怪都有可能。黑脸的嫌疑最大，我们必须把他抓回神秘军队，交由将军定夺。”
“黑脸师兄会是奸细吗？”这个脸怪心里觉得怪怪的。
“他若不是奸细，为何要跑？自然可以跟我回去，若无辜，将军会还他清白。”蝎子怪说。
“嗯。”小脸怪点头，“那我们一定要规劝黑脸师兄悬崖勒马。”
蝎子怪看了一眼身旁的小脸怪，“现在要捉他就更难了。”
“蝎子师兄，是因为那盛公子的原因吗？可是属下听闻，盛公子给我们神秘军队提供了许多便利。
许多的武器图纸，以及矿山那些，皆出自盛公子的手。
他应该不会做不利于我们神秘军队的事情。”
“也许他已经受黑脸的蒙蔽。”蝎子怪扔下话，“别再想其他，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监视黑脸的一举一动。跟去琼城！”
“是！”
黑脸躺在竹篮里，因为是病号，让他占去了大半位置。其他人包括李杳在内，只能背靠着竹篮睡着。
“黑脸，我感觉事情有些怪？”李杳睡不着，心里有事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姑奶奶想问什么？”黑脸一下就说中李杳的心思。
“你可得老实回答我，不然，我感觉你会很危险。”李杳想到黑脸今日的受伤情况，看得出下手之人是一点也没手软。
看着是要直取他性命的样子。
若是他口中的蝎子怪所为，李杳觉得这蝎子怪有很大的问题。
同门师兄弟，有什么误会完全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为什么上来就要取人家性命呢？
不合常理。
“姑奶奶你问吧，属下现在知道怕了。不敢隐瞒。”黑脸老实多了。
“你觉得对付你的人也是神秘军队的，那他与你对打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话？”
黑脸回忆起来，“姑奶奶，其实为杭城，也是红脸授意。你可以当作是九公子授意。反正红脸师兄的意思，就是九公子的意思。”
李杳点头。
“九公子怀疑神秘军队混入了奸细。”
“他如果怀疑，那闵将军和汪老肯定也怀疑。”
“嗯，其实属下是收到红脸师兄的消息，便是怀疑那蝎子怪是奸细。
他或许已经替皇后娘娘办事。
所以九公子让属下来试一试蝎子怪的虚实。
其实蝎子怪很受闵将军的信任，他出现在杭城，应该也是替闵将军办事。”
“我明白了！”李杳勾起唇，“现在你是被闵将军怀疑的奸细。”
黑脸扯了下嘴角，“属下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可是属下觉得并不冤，因为属下近两年来的行动确实可疑。”
李杳瞠目，“为何这么说？是因为你想走到明面上，过正常人的生活？”
“大约是，”黑脸自嘲的笑了下，“可若有人要向神秘军队下手，一定得瓦解我们这些脸怪的实力。”
黑脸突然支撑着起身，“属下绝对不是第一个。”
“这么说，现在闵将军的任务就是捉奸细？”
李杳沉目，“我明白了，捉奸细是假，让你们脸怪们自乱阵脚或是自相残杀为真。下这步棋的人，这招真高。”
“姑奶奶有怀疑的人吗？”黑脸问。
他微微叹气，“可我真不愿意往闵将军身上想。其实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师父。我们脸怪也都是他一步一步训练成才的。”
“我没怀疑他。”李杳目光有神，透着坚定。
“我同闵将军打过几次交道，了解他这个人的为人。赤琼国那一仗，他也首当其冲。
一个默默守护明渊这么多年的将军，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军队。”
“属下怀疑蝎子怪，所以不能不怀疑到闵将军身上。”黑脸脸颊烫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汪老吗？”
“你还真敢怀疑。”李杳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原先问我站闵将军还是汪老，我就知道你疑心他们两个了。黑脸，你真笨啊！”
“属下不明白。”
“笨，你中了人家的计。或者你家主子也中了人家的计。”李杳忍不住加大音量。
“有人在离间你们的信任。
别说其他脸怪，就是你也对闵将军和汪老产生了怀疑。
证明这背后之人的离间计，用得非常好。”
“姑奶奶，你说明白一些。我好跟九公子禀告。”
“呼！”李杳吐了口气。
“先说第一条，你特地来杭城，就是替九公子查神秘军队的奸细。
而蝎子怪奉闵将军的命，也在杭城等着奸细的到来。
结果你们两个对上了，互认为对方是奸细。
于是你怀疑闵将军，蝎子怪怀疑你，甚至是你背后的九公子。
现在也是没有抵达琼城，若是抵达了琼城，说不定会有针对汪老的怀疑。
你想一想，神秘军队如今说得话上的人全都被怀疑，那会是谁想见这样的场景？”
“姑奶奶，你不会是在说皇上吧？”黑脸心中骇然。
“我也不想怀疑，他做这些让我都觉得他脑子有病，中了降头。”李杳吐槽道，“这么做，不就是想把江山拱手送人。所以我说他的脑子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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