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未亮,李杳就跟着二师父练功。
到天亮的时候,两人都像从水里泡出来的。
二师父温柔地夸道,“杳儿,你学成了!你比我想象的更厉害。”
李杳抬起两边的胳膊擦着脸上的汗水。
“多谢二师父!”
二师父觉得李杳不像大家说的那样冲动。
都一个多月了,杳儿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有使过小性子。
跟她学武功,更是不怕苦不怕累。
也许回战王府的那天,是因为那司马兰太过分了,才让她发火的吧。
也是,司马兰真的很过分。
杳儿不像他们神秘谷的人,都无亲无故,所以没有亲情的羁绊。
就像她,大家都说她修的无情道,可弟子们并不知道,世上最难学会的就是无情。
“二师父,杳儿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洗漱完出来的两人,又各自坐在摇椅上。
“什么事?”
“神秘谷还有更厉害的武功吗?”
二师父回答她,“我都排第二了,更厉害的就是汪老。汪老是你正经师父,他没教你?”
“杳儿以前不是没被关起来,哪有空学武功。”李杳吐了吐舌头。
“算了,跟二师父学成这样也差不多了。”
“汪老有一门绝学,很是厉害。若古族里头那些人不用邪门歪术,便无人能及。”
“所以真正武功天下第一的是汪老?”
“可以这么说。”二师父肯定地点头。
“杳儿以前真是眼瞎,”李杳自嘲地说,“早知道汪老这么厉害,我就死缠烂打也要跟他学学了。”
“不是不行啊!”二师父道。
“喊他来教你就是。”
“还能随喊随到的?”李杳笑得灿烂。
“汪老秘密来了京城,神秘军队的叛徒来了京城,他来清理门户。”
说起神秘军队的叛徒,李杳好奇起来。
“那叛徒到底是谁?确认了吗?”
二师父看着李杳的眼睛,“好像这些事情跟你无关,你别打听了。”
李杳弯唇,“也是,我还在修身养性。我看我这性子还不安稳,估计还要待许长时间。”
二师父又定定地看着她。
竟不吵不闹要出去。
到底是谁说杳儿冲动的。
不能因为一两件事情就断定人家是个冲动的人吧!
“你若无聊,明天二师父就叫汪老来教你功夫。你真是二师父见过最有天赋的武者。”
“太好了!”李杳欣喜不已,“杳儿现在只想学会天下最好的功夫。好好的修身养性!”
“杳儿,你真乖!”二师父伸手在李杳头上摸了摸。
“神秘谷的弟子都很笨!”她又说。
“二师父,这话您最多跟杳儿说说,被黑脸他们听到了,肯定会说您偏心的。”
二师父嘴角的笑戛然而止。
李杳盯着她的脸,“二师父,怎么突然不说话呢?”
“没事!”二师父提唇笑了笑。
“偏心就偏心吧,他们反正不敢同我讲话。我知道他们还给我取了外号,叫什么‘灭绝师太’。我可没出家,胡说八道!”
二师父说着说着,就转身进了屋。
李杳脸上的笑也收拢了起来。
黑脸出事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
她必须出去一趟,就算她冲动。
二师父在这小院子上设的符咒术,于她而言不过是初级的。
这晚,李杳趁二师父和梦梦姐睡着,破了这符咒术。另施了一个安睡符。
便出了院子。
她一路狂奔,直接从池塘上飞跃而过。
想知道黑脸的事情,无需问任何人,找小九就是。
跑出战王府,她伫立在街头。
事实上,她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于是她又回到战王府。
“朱雀!”
立在朱雀床头,朱雀惊的一下睁开了眼。
“小姐!”
李杳捂住她的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
朱雀眨了眨眼,主仆两人当即消失在战王府。
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
“对不起小姐,朱雀想告诉你的。但他们把朱雀关了起来。”
李杳点头,“我知道。”
朱雀对她忠心耿耿,从琼城那会再次选择的时候,她就知道朱雀不会背叛她。
“我是偷跑出来的。因为我从二师父口中听出黑脸出事了。
你告诉我,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还在吗?”
人,还在吗?
这几个字,李杳说出来声音是颤抖的。
她不敢细想,怕自己想得太坏,怕自己是胡乱猜测。
“小姐,”朱雀哽咽,双眼顿时红了。
“他,死了!”
死了!
李杳鼻子抖动起来,涌入眼眶的眼泪被她拼命地憋了回去。
“尸体呢?我想看看他的尸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朱雀说完,紧咬着下唇。
“如何断定黑脸他死了?”李杳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掐在一块,揉成一团。
“是神秘军队的叛徒干的,是蝎子怪干的。他是神秘军队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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