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他的人逐渐绝望地发现,眼前的人不但没有展现出疲劳,动作反而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与之相对的则是,自己身边的同伴越来越来越少了。
恐惧正在无声无息中蔓延。
南宫拓没有使用什么绚丽的战技或是魔法,只凭借速度和力量的优势用最基础的战技一点点的粉碎了敌人的阵型,砍下一个又一个人头。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不明的遭遇战里,在有余力的情况下,保存实力和底牌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暗处窥视。
而远处的座山雕数次举起长弓,却又无奈何的放下,因为他找不到出手的时机。
人多的时候,他不能随意出手,避免伤到自己人,而现在人少了很多,却也意味着南宫内拓也能抽出心思防备他。
他已经换了很多个地方,但只要他的目光落在南宫拓身上,南宫拓就会随之转移战场,寻找掩体。
尝试数次无果后,座山雕的心态接近炸裂,感知敏锐成这样的对手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特么的确定不是开了挂嘛?
眼看着自己亲手带起来的班底所剩无几,座山雕把心一横,举弓瞄准,准备放手一搏。
就在这一瞬间 ,南宫拓嘴角微微上扬,一剑挑开身前之人,旋身抖腕,早就准备好的匕首闪烁着魔力的光芒猛然离手,飙射而去。
‘战技-百兽演-蜂袭!’
座山雕眼中只看到一点寒芒闪烁,眉心处顿时隐隐作痛,没有任何犹豫翻身跳下大树,只听见身后一声闷响,那匕首直接连柄捅进了他身后的另一棵大树里。
下一刻,大树上浮现出一个扭曲的大鼓包,宛如真的被毒蜂蛰到了一样,随后鼓包爆裂,整棵树直接少了一半。
很难想象这一阴狠的一刀要是捅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座山雕心中骂娘,同时找了另一棵大树爬了上去。
等他再次看向战场时,就看到南宫拓正从最后一个人后背抽出长剑,他的身边是不多不少十三具尸体。
按尸体的朝向,应该是最后几人被吓破了胆选择了逃跑,但是在南宫拓这样的人面前,露出后背跟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视线离开战场不过几秒钟,战斗却已经结束了。
南宫拓回头看去,与他遥遥对上了视线。
座山雕从未如此后悔自己拥有一双堪比鹰隼的眼睛,南宫拓那双古井无波的漆黑眼眸宛如就在他面前一样。
他下意识的说道:“你这个……怪物……”
这个成名已久的凶徒,被另一个凶徒吓破了胆。
而这种凶徒与常人催打的区别便是,常人面对现在的情况可能会吓的六神无主,惊慌失措,而他们,却会在短暂的绝望之后狠下心来,与人拼个你死我活。
他并非克服了恐惧,而是看清了现实,他根本就不可能从南宫拓眼皮底下溜走。
既然如此,还不如去搏一下那个微小的可能。
这种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下一刻,南宫拓俯下身体,肌肉绷紧,然后宛如离弦之箭般直冲而出,原地留下一个凹陷的大坑,显示着他现在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座山雕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背后箭壶中的羽箭,却只摸到了稀稀拉拉的几根。
事已至此,座山雕反而冷静了不少,一手把剩下的羽箭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弯弓搭箭,箭尖遥指南宫拓。
如今已经不用讲究什么隐蔽性了,座山雕将自己的魔力疯狂灌注进了箭身里,身边顿时翻涌起了青色的狂风,拉着他的衣摆在空中狂舞。
南宫拓与他之间最后的距离,就是他生命的倒数。
座山雕的呼吸悠长,毫无征兆的松开了手指,于是天青色的流光划过了天际,圆形的气浪爆开,将狂风的呼啸都甩在了身后。
那一瞬间,南宫拓浑身汗毛耸立,想都没想就向着一旁闪去,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那流光竟然也跟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拓的瞳孔猛然收缩,将飞星横在了身前。
“叮!!!”
南宫拓的身体被轰的倒退十几步,后背重重的砸在了一棵大树上,无辜的大树猛地一震,就像被一把巨锤砸中了一般。
南宫拓口中涌上一丝腥甜,在他的脑袋旁边,是几乎把整个大树洞穿的那根纤细的羽箭。
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所以他选择再次迈步,本就惊人的速度再度提升,面具之下,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在止不住的高高扬起。
最初他戴上面具,既是纪念亚伦,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
但是到了如今,真正认真起来的他脸上早就没有了懦弱,而是恨不得把敌人全部碾碎的狞笑。
远处,座山雕脸上无喜无怒,一只只羽箭携带着万钧之力飙射而出,轰出一道又一道环形的气浪,他所在的大树,早就被他变成了秃头。
只是他的呼吸却不可避免越来越粗重,他射出的每一箭,都有秒杀统领级的杀伤力,这当然是有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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