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在这位女性去世后,她的女儿性情大变,和之前判若两人,之后便因为意外伤人而被拘留,至于如今在什么地方,不得而知……
回想起昨天的异常,脑海中的脉络明朗几分,冷筏若默然良久后,拨通白瓷的号码。
“喂……”白瓷嗓音嘶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谁啊……”
冷筏若捏了捏跳动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周蝶和梁晨可能有危险。”
白瓷哼唧了几声,沉默几秒后,那头传来一声惨叫,似是什么落地,电流声划过,紧接着便是她紧张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们两个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不是,阿若,这大清早的你怎么在研究这种事啊?”
冷筏若扶额,“现在你立刻和我去一趟她们家,我给你半个小时。”
“嘟嘟——”
白瓷傻了眼,脑子还没彻底转过弯来,外头便响起白母的叫喊声。
“你哥回来了,赶紧收拾收拾出来吃早饭!”
“来,来了!”
白瓷匆忙收拾完毕,刚小心翼翼从房间冒出头,便对上一双审视探究的目光,她心虚一笑。
“哥,你怎么守在我房门口啊?怪吓人的。”
白恒安倚靠在门上,上下打量着白瓷,以专业的话语分析出一连串信息来,“看你整装待发,甚至连手机都带上了,显然是去见刚才和你打电话的人,而不是吃饭。”
“我有点事,很快就回来了,哥,你行行好,放我一马,顺便替我跟妈说一声。”
白瓷指了指厨房里白母忙碌的身影,直接侧身跑出门,身后,白恒安目光思索片刻,终是转身去厨房帮忙。
白瓷赶到周蝶家时,冷筏若已经在门口立了许久,但始终不见周蝶的身影。
“奇怪了,今天是周末,以她的性格应该不可能四处乱跑才对,会去哪里呢?”白瓷忍不住嘀咕。
再看冷筏若,正透过老式窗户仔细观察周蝶家的情况,几秒后,冷冷吐出一句。
“她或许和朋友们去玩了。”
“真是太奇怪了,既然如此,我们先去梁晨家吧,她家位置偏僻,应该不至于找不到人才对。”
白瓷嘀咕着,将路上买的早餐递给冷筏若,“这可是从你以前最喜欢的那家生煎店买的,先吃了再说,我可不希望你为了这件事累垮自己的身体。”
累垮?
冷筏若显然不明白为什么白瓷会用这个词语,但当她回身刹那,瞥见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唇角微抿的弧度彰显出此刻内心的紧绷。
她承认。
她紧张了。
不是紧张那两个孩子,而是紧张这两个案子和三一七服毒案的关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抓到蛛丝马迹,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谢谢。”
冷筏若靠在车头,喷香扑鼻的生煎令她的情绪平缓许多,正巧太阳初升,光线落在她素白的脸上,平时的冰霜也在此刻多了一丝融化的温和。
她轻咬了一口,下一秒,白瓷闻香而来,挤在她身边,也顺手拿了一个,一口闷进肚子里。
“唔……真好吃。”
冷筏若睨她一眼,“所以为什么没多买一份?”
“因为只剩下一份了嘛。”白瓷靠在她肩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布满困顿的眼底充斥着笑意,“妹妹喜欢的,姐姐当然要有求必应啦。”
冷筏若眸光微烁,抬头,迎合着日光,缓缓吐出一口冷气,她手一挥,将最后一个生煎店丢给白瓷。
“吃完就出发。”
白瓷露出一排大白牙,亲昵的蹭了蹭冷筏若的头发,嘿嘿一笑,“妹妹真好,看你这么累,一会我来开车,保证让你舒服到达!”
上午八点,两人抵达梁晨家。
梁晨正在写作业,看到她们,不免惊喜出来迎接,“白姐姐,冷姐姐,你们是特地来看我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们!”
白瓷将途中买的零食递给梁晨,自顾自走到厨房,发现梁晨已经吃了之后,才和冷筏若在椅子上坐下,唠家常一般开口。
“本来我们还担心你一个人生活适应不了,现在看来,总算放心了。”
梁晨不好意思的揪着衣角,在她们对面坐下,虽然和以前别无二致,但冷筏若依旧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乃至她手腕上戴着的塑料水晶手链。
这是现在小女孩儿最喜欢戴的,但此刻在梁晨的身上却格外突兀,冷筏若并未忽略她红润的脸颊,显然是日子舒心才会有的表现,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现在应该有很多朋友了吧?”冷筏若不动声色问道,顺势从白瓷怀里掏出一个小狗发卡,递给梁晨,“而且我想你应该喜欢这个。”
白瓷撇撇嘴,委屈摸了摸兜,虽然清楚冷筏若的行为都有她的道理,但那可是她最喜欢小狗发卡,就那么没了……唉。
梁晨眼睛亮了几分,有些激动的接过发卡,羞红着脸攥在手里,“谢谢冷姐姐,我现在确实有很多朋友,她们都对我很好,要不是有你们开导我,我现在肯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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