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谢谢您啊!要不是您,悠悠今天可能就死在山上了!”
见到白瓷第一眼,中年男人便感激涕零的要当场下跪,被白瓷急忙阻止。
“您别这么客气,我今天也是凑巧遇见他们几个孩子在一起,这才送孩子来医院,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
毕竟周蝶他们欺凌一定不会闹出人命,否则届时他们即使仗着年纪小,也会为自己惹来不少麻烦。
说到底,他们还是聪明的。
中年男人颤颤巍巍抹了把脸,讪讪点头,“对了,悠悠呢?她醒了吗?”
“您随我去看看吧,她现在情况很不好,恐怕,要做手术。”
说话间,白瓷引着中年男人来到病房,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中年男人顿时红了眼眶。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悠悠,孩子她妈走得早,我一直忙于生计,缺乏对孩子的关心,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也不会被人欺负……都怪我……”
中年男人自责愧疚的模样令白瓷心生不忍,她拍拍中年男人的肩膀,宽慰道。
“您放心,只需要做个小手术,悠悠就能醒来了,您不用太过自责,何况这种校园暴力很多地方都有发生,根本不是您的错。”
“谢谢你,白老师,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中年男人神色勉强好些,想到手术费,又面露愁容,有些局促不安的搓搓掌心,“对了白老师,这手术费大概需要多少钱?贵不贵啊?”
“大概需要八千块钱。”说到这,看出中年男人窘况的白瓷正准备从包里掏出银行卡,却被冷筏若按住。
四目相对,白瓷瞬间明白冷筏若的意思,但思来想去,仍是摇摇头,笑着扯开冷筏若的手,对中年男人说道。
“您放心,如果您觉得勉强,我可以先垫上这笔钱,以后您再还我也不迟。”
白瓷素来不是圣母性格,只不过看到人间苦难和需要帮助的人难免忍不住伸出援手。
但即使她说让中年男人慢慢还,对方又真的能还上么?
冷筏若心想着,倚靠在墙边,望着热心肠的白瓷领着中年男人去缴费,终是默不作声,视线转而落在病房内名叫悠悠的女孩身上。
女孩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血,虽然呼吸均匀,但方才医生检查过,虽然正如白瓷所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一只眼膜充血,小腿腿筋撕扯严重,以后恐怕视力和行动都会受到影响。
至于刚才说的小手术……则是医生发现悠悠体内有一个小型的良性肿瘤,通过询问,这肿瘤大概率是因为长期内分泌失调所导致。
内分泌失调有很多原因,而看悠悠骨瘦如柴,面如蜡黄,显然是营养不足,亦或者身体劳累所致。
但……
冷筏若眉头蹙起,心底疑惑骤生。
方才中年男人分明说他一直在维持生计,疏于对悠悠的关心,但他背着空瓶子,显然生活拮据,而再看悠悠的情况,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忙于奔波,想要给女儿好生活的父亲,怎么会让女儿变成这个样子?
“嗡—嗡—”
手机震动忽然响起,打断冷筏若的思绪,她瞥了眼屏幕,是陌生来电,迅速掐断。
但对方很是急切,连续打了三个,才终于接通。
“冷姐,刚才我送周蝶回家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什么人在跟踪,我已经和队长说了,队长正在调监控呢。”小八声音急促,喘着粗气,显然刚经历一场大战。
冷筏若眉心拧的更加厉害,“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还有,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在公安局呢,害,别提了,我送那几个男娃娃回家,他们竟然趁乱跑了,没办法我只好回来,和队长说了周蝶家情况后,队长让我赶紧告诉你。”
冷筏若背靠着墙壁,仰头,盯着走廊上当隐约闪烁的白炽灯,凝神沉思片刻,才缓缓道。
“我知道了,没其他的事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事情处理。”
“对了,队长还让我告诉你,这边正在查那个跟踪我的人,说一有消息会立马通知你。”
回想起白恒安那张严谨沉重的神情,冷筏若心生异样。
即使白恒安说会帮她,也不会公然利用权私帮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她疑心太重,那就是这件事一定有鬼。
不过既然白恒安正在查,不如就耐心等等调查结果。
至于那个小八……
冷筏若眯起眼。
绝不能轻信。
“杨大哥,我觉得这几天你还是先别忙了,好好在医院照顾悠悠,她现在身心受到了伤害,肯定需要你的陪伴,不过你千万别和孩子提这件事,我怕她难受……”
此时,白瓷已经交完费和中年男人一同回来,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们真是什么亲戚,相对白瓷的热情,中年男人不仅局促,而且眸光闪烁,显然有些心虚。
冷筏若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微表情,上前打断二人对话,“我们该走了,不然白阿姨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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