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真没想到你现在利用我哥利用的越来越顺手了,阿若,我真喜欢你这个样子!”
白瓷亲昵抱住冷筏若的脖子,轻轻蹭了蹭,“只有这样,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冷筏若无情拽开她的手,“如果你再动不动就挂在我身上,我也可以考虑从家里除名。”
白瓷撇撇嘴,“好吧,以后不会了,那我们现在回家?”
“不,去看看杨悠悠的情况。”
目前距离杨悠悠被校园暴力已经过去几天,想必她也该醒了,只不过……
冷筏若皱眉。
她一直让陈果盯着,陈果那边却没什么消息,至于白恒安调查杨雷的事也没有回应,这个杨家还真是奇怪。
眼看冷筏若兀自走向校门口,白瓷急忙屁颠屁颠跟上去,跛脚的模样格外滑稽。
“阿若,等等我……”
…………………………
下午三点,市中心医院。
“白老师?你怎么突然过来也不说一声啊,我好下楼去接你!”
见白瓷拎着大包小包,杨雷受宠若惊,忙接过东西,引着白瓷和冷筏若去往病房,口中欣喜不已。
“真没想到白老师竟然还惦记着我家悠悠,要是她醒了,知道老师对她这么关心,一定很开心。”
白瓷擦去额角的细汗,和冷筏若分别在两个凳子上坐下,她看了眼冷筏若,交换了个眼神,笑着询问,“悠悠情况怎么样啊?”
“已经做过手术了,但奇怪的是这孩子一直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杨雷叹着气,在两人对面坐下,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和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
但这样的人,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朴实吗?
恐怕未必。
冷筏若移开视线,转而落在昏迷的杨悠悠身上,“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检查过了,说也许是受到惊吓,所以一直陷入昏迷中,才不肯醒过来。”
受到惊吓?
冷筏若和白瓷对视一眼。
杨雷对这种事不了解,可杨悠悠昏迷这么久实在有问题,更何况医生毕竟是专业的,怎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
一个人只有在精神上受到重大打击才可能陷入昏迷,怎么会是因为受到惊吓?
看来这医生所说一番话的背后,还别有一番深意。
“没关系,悠悠是个好孩子,一定会醒过来的,只不过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不仅要工作,还要在这里照顾孩子,实在太累了。”
白瓷见冷筏若深思不语,便自然接过话茬。
闻言,杨雷眼眶顿时红了,满眼愧疚和自责。
“我辛苦点怕什么?悠悠遭遇到了这么大的痛苦,我作为父亲却没能保护好她,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我又有什么资格喊累?”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快和学校还有家长协商,为你和悠悠争取到补偿,这样一来,你也能轻松一些。”
“谢谢,白老师,太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和悠悠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杨雷猛的站起身,一个劲的对白瓷鞠躬,白瓷向来受不住这些,急忙踮着脚上前扶住他。
“杨先生,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身为老师,能够替学生分忧也是我的责任,咱们主要的目的是让悠悠尽快度过这次难关,以后更要好好守护她才是。”
杨雷连连点头,“是,白老师说的对,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悠悠,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话音刚落,始终盯着杨悠悠的冷筏若便见杨悠悠睫毛微颤,手指更是微不可察的动了两下。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依旧被冷筏若敏锐捕捉,她眯起眼,心下顿时有了猜测。难怪医生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他早就知道杨悠悠醒了。
至于杨悠悠为什么不敢醒的原因……
冷筏若望向仍在不断感激白瓷的杨雷。
男人爬满皱纹的眼尾挤成一堆,满脸的惶恐和感激,而那双漆黑的眼底布满血丝,眼球突兀的仿佛快要掉出来,乌青的眼袋更是耷拉松弛,搭配那张苦情悲痛的脸,竟有几分违和感。
那是什么?
冷筏若起身,上前一把抓住杨雷的手,将杨雷吓了一大跳。
“冷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冷筏若并未言语,锐利的目光扫量着杨雷的指尖,虽然指甲盖里塞满污泥,但依旧能隐约看到白色的粉末。
而杨雷的食指和中指结着一层厚重的茧,拇指的茧相比较薄一些,显然是长期摸牌所致。
所以,杨雷不仅仅是个赌徒还是个………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杨悠悠这么小的年纪便因为劳累过度而长出一颗肿瘤来。因为她这位父亲,根本就是徒有其表。
冷筏若面无表情放下杨雷的手,眸光不带一丝温度,“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也不好,最近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杨雷愣愣看了眼自己的手,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冷小姐提醒。”
不等他反应,冷筏若已经率先离开病房,白瓷疑惑,和杨雷打过招呼后,迅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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