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殊不知，就在他刚刚落荒而逃，却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踉跄了一瞬的模样也全都被顾笙照收眼底。
“傻鱼。”
他暗道，无奈的摇头，便迈开一双修长的腿，离开了实验室。
小二沉在了水中，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在好奇顾笙现在的位置，他在水面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他看的方向刚好是那面透明的玻璃，当他看见里面的人时，眸光不由得忽闪了一下。
因为，顾笙他真的将食材和工具搬到了房间里！
就在这时，顾笙忽然抬起眸子。
就在即将与他的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间，小二又连忙缩进了水中。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透过玻璃，顾笙看到平静的水池里此刻却荡起了阵阵涟漪，只三秒过后，便将眸光收敛。
而感受不到注视，小二这才悄悄的从池边探出了头。
他还在为自己足够快的反应力而沾沾自喜，却完全没有发觉，顾笙眼底敛起的那抹无奈却又宠溺的笑意。
接着，他就看到顾笙将盆子里的鱼按在了砧板上。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工具，只几个呼吸间的功夫，那鱼的鱼鳞就被刮得干干净净。
小二的眼睛睁得溜圆，眼里充满了惊奇。
这速度，简直比他们人鱼族锋利的牙齿还要好用！
而再一眨眼间，顾笙手起刀落。
这鱼只有一根主刺，他便沿着这根刺，将鱼身片成了两半。
还有些细小刺，也全都被顾笙用镊子给仔细挑了出来。
小二看得入迷，难怪，他总觉得顾笙做的鱼，口感是他从未品尝过的细腻。
竟然是因为一根刺都没有！
再加上人类用以烹饪的那些调味料，虽然他不会用，但他只需要知道，一定很香就对了！
不知不觉间，小二又凑近了些，一双手臂交叠在了池边，将下颚抵在了那里。
仔细看向顾笙的时候，微微歪起了头。
他的皮肤很白，握着菜刀的指用力时，白皙的皮肤下，凸起的青筋都根根分明。
他生的好看，是小二见过最好看的人类。
虽然他是因为贪吃，所以才会答应顾笙，要帮他完成相关实验数据的条件。
但顾笙只要了他的唾液，还有鳞片……甚至连鳞片，都是他自行蜕去脱落下来的。
他都不舍得从他身上直接拔下来一片。
最最“痛”的，也不过是抽了一丁点血，对小二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可顾笙却会心疼的对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抱歉，还会给他更多鱼鱼吃。
小二不由得叹了口气。
能有这么一个模样生得赏心悦目，又有很多钱，可以给他买很多鱼鱼吃，还会亲自把鱼鱼们做的很美味的饲养员，似乎也不错？
哎。
都有点不舍得让他挂掉了。
怎么办？
“区区一个人类，难道能比你的尾巴更加重要？”
正当小二陷入沉思之中的时候，脑海中，一道沉肃的声音赫然响起。
毫无预兆，却让他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海神大人，我，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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