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子一直在那边说,全然没注意这边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田翎稚手里端着碗,眼睛偷瞧萧道寒。
萧道寒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给孩子们夹菜。
“雅雅,你嘴角沾到菜了哦!”
指尖划过萧泽雅的嘴角,捏掉上面的饭粒。
田翎稚暗自佩服,脸皮真厚。
昨晚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不是田翎稚做的那就是他。
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居然毫无反应。
安娘子说累了,这才瞧见家里多了个大活人。
扯了把凳子凑过来,一脸八卦,“喂,那位公子是谁啊?”
萧道寒手一顿,有点吃饱了。
田翎稚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我相公。”
“你说谁?”
田翎稚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
“我相公,死而复生,刚从前线回来,我也是第一次见。”
萧道寒又盛了一碗饭,只觉得那两个字软绵绵的砸在他心里,莫名的好听。
娘子做的饭真香。
安娘子“噌!”一下就从凳子上蹿起来了。
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合了半天,眼睛在两个人之间来打量。
“相公,相公!你居然背着我养这么好看的相公?”
萧道寒嘴角微微扬起,她承认他了。
田翎稚无奈道,“我也是刚知道啊,还有我当初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是他娘买回来的,并不是他娶回来的。”
“不是,稚稚你是怎么做到守着这么好看的相公还能这么平静的。”
田翎稚面无表情,“没有感情,相公或者别人没区别。”
萧道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站起身冷冷道了一声。“告辞。”
放下筷子走了,碗里还剩下半碗饭。
他生气了?
田翎稚耸肩,“看见了吧,是个脾气很怪的相公。”
安娘子有点不赞同,又贴了过来,“你说,他是不是因为你说和他没关系,他在生气?”
田翎稚一脸懵懂,“不能吧,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有什么气可生的?”
安娘子坐下来,手托着脸,她也搞不懂。
不过他真的长的挺好看的。
到底是秋天了,天凉了,说出的话比天还凉。
萧道喊站在饭厅前,任秋风扫过。
她不知道自己生气了吗?
怎么不出来?
解稍微解释一下就能理解的。
“公子,您用过早饭了吗?”海安走过来小心询问。
公子这两天脾气怪怪的还是小心为妙。
萧道寒站在那里不说话。
什么叫不熟?什么叫没感情?
相公叫的不是很好听。
偏偏说什么和别人没区别,怎么就没区别,他是孩子的爹,她是孩子的娘。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
“没吃,没胃口!”
想不通怎么会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一个人气呼呼的出去了。
田翎稚盛了一碗饭递到安娘子面前。
“说说,狗官的事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去咱们店里吃饭的人说的,说那狗官,今早被人套上麻袋扔在县衙门口。”
几个衙差不知所以还踹几脚,疼的那人嗷嗷叫唤,才发现是他们刚上任不久的太爷。
“据说情况有点惨,那郎中进去这许久不见出来。”
田翎稚心道,萧道寒下手真狠。
不过落在他手里也没什么好下场,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吃过早饭,田翎稚交代好家里,准备去忙店里的事情,顺便去街上采办一些几个孩读书需要的东西。
刚来到店里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怎么今天的店里格外热闹?
几个人围在一起,嘴里愤愤不平。
“他吴寿亭算管什么东西,一个商贾,居然敢清街,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就是,世风日下,小人也敢出来招摇了,要是当年高祖在,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真是不拿咱老百姓当人。”
“唉,喝酒喝酒,天塌了大个的顶着,哪需要你我在此担忧。”
几个人无奈叹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田翎稚才发现,在靠近金樽楼的那一边站了许多身穿官服的衙役。
县太爷来了?
看来打的还是不严重,还能出门。
金樽楼。
“啪!”茶杯摔在地上,滚烫的茶叶散落在吴寿亭身前,烫得他一哆嗦。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么些年留你在这边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明白。”
“小的已经着人去办,只是那人好像手段很高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只能查到就是琼花馆的娘子。”
“你个废物,”县令一着急牵动脸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痛。
缓了缓,“你去为难一个小娘子做什么?她不过就是我的一个玩乐。”
吴寿亭低着头,“大人您是从那里出来以后才遇到袭击的。”
“啪!”县令拍在桌子上。
“你不要为你的无能找理由,你办事如此不力就不怕我觐见主家吗?”
吴寿亭微微眯起眼,眼底的阴险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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