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探险,探着了不就遇险了么?”大爷嗤之以鼻,“年轻人,我劝你们别学乔大庆家的老二,他就是没事瞎晃悠,这不就失踪了,还害得我们全村人没法干活。”
许禾苦笑,饶是以他的铁嘴铜牙,面对乔大爷也无言以对。
“大爷,我听说警察不是早就来了吗?怎么还没破案呢?”许禾又问。
“你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大爷眼睛瞪得圆圆的,“我们早就跟他们说过了,根本没什么好查的,就是塘眀山神生气了而已,我们全村人一起杀几头牛羊,祭奠一下就好了。”
“可他们偏不信,一会儿说是猛兽伤人,非要排山,把我们的庄稼踩得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又说是绑架,挨家挨户地问,烦都烦死了。”
“塘明山神?”许禾说,“这是哪路神仙?”
“塘眀山神就是塘眀山上的神啊,这很难懂吗?”乔大爷说,“塘眀山神从古时候起,就庇佑我们乔家村的人了,这百年来,我们村旱灾没有洪灾没有虫灾没有,全靠塘眀山神的庇佑。”
“听起来这塘眀山神很心善啊,怎么会拐走乔家村的村民呢?”许禾问。
听到这话,乔大爷不由得叹了口气,“还不都是村里年轻人的错。”
“怎么说?”许禾追问。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敬天不敬地,乔家村延续了几百年的供奉传统,到了今天,没几个年轻人再想遵守了。”
“人吃粮食,山神吃的是供奉,那山神吃不饱肚子,可不就发怒吃人了吗?”大爷又叹了口气,“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那大爷,年轻人不去供奉,你们老一辈的去供奉,不就行了吗?”许禾问。
“要是行得通的话,我们当然就自己去了,可是我们老骨头的供奉,山神看不上。”大爷垂头丧气地说,“你没看见,现在失踪的都是年轻人吗?”
许禾不置可否地撇撇嘴,不准备和大爷辩论什么,只当是当地人的迷信。
“哞!”大黄牛叫了一声。
“你还有事没有?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还得去放牛。”乔大爷说。
“大爷,您知道咱们村子哪里有住的地方吗?”许禾问,“我和我朋友可能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你们要住这里?”乔大爷说。
“是啊,你看着天色也晚了,咱们村附近也没个酒店什么的,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啊。”许禾说。
“你们一共几个人?”乔大爷问。
“不多,加上我就八个。”许禾指向后方。
大爷默默地数了数,然后点点头说:“八个人的话,可以来我和我二弟家里住,我们两家挨在一起,你们要干什么也方便。”
“那敢情好啊,多少钱啊大爷?”许禾问。
“每晚一人一千。”乔大爷说。
“一千?”许禾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不住?不住算了。”乔大爷说,“我这收费已经是村里最便宜的了,现在大家都种不了地,只能靠收住宿费生活了。”
许禾无奈地笑笑,看样子这次得大出血了。
好在疑难杂症基金会下有许多产业,出任务期间的开销都可以毫无压力地报销。
“包伙食吗?”许禾问。
“包。”
“行吧,那我去叫上我的朋友们。”许禾说。
大爷点点头,把许禾递过来的烟放嘴里点燃。
见许禾折返回来,林牧邈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这边的人好像有点迷信,觉得这些失踪案都是塘眀山神搞的鬼,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许禾说,“但是我找到今晚住的地方了。”
“可以啊许禾,有两下子。”吴启说,“刚刚阿亚图拉问小孩哪里能买水,小孩都不搭理他。”
阿亚图拉伤心地叹了口气,作为中东人,他虽然会说汉语,但是口音很重,村里的小孩都听不太明白。
再加上看他大热天穿个长袍,长得还奇怪,小孩子都不乐意搭理他,着实让他郁闷了一把。
“为什么他们愿意搭理安妮......”阿亚图拉心有不甘。
“可能是因为安妮好看吧。”许禾补刀。
“主啊......”
......
众人跟着乔大爷,一路来到了他家。
这是一栋土房,村子里随处可见,院子里有两只鸡,正在啄地上的苞谷。
他二弟的家就在隔壁,两栋土房只隔着一面矮墙,确实和住在一起没有两样。
乔大爷把黄牛牵到牛棚里拴好,带着众人踏进房门。
客厅很朴素,只有一张老旧的沙发、一个电视机、几把椅子和一张木桌。
一个长相清秀、十八岁左右的女孩正躺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两条修长圆润的长腿搭在一起,看起来很悠闲。
“你们先坐一下,等我女儿把饭做好以后,在院子里吃完饭。”乔大爷说。
随后,他对女孩说:“瑛子,有客人来了,快去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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