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半步灭城，跟人类闹着玩。
按理来说，让人类喊自己一声爷爷，还是人类赚了呢。
半步灭城的爷爷，这传出去不得吓死一大群？
短笛男子脑袋嗡嗡巨响，它怎么也没曾想到。
一个人类底层，破开车的。
有个灭城女儿。
说到底…人怎么生的诡啊！别太过分了。
这一刻，它才真正明白，尊严不重要。
活着才是真的，于是嘴巴抽了抽，保持最冷静的表面，“那个…爷爷，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老司机并没有注意到车顶上的女儿，挂断电话就见这全身嘴最硬的瘦个子，开口喊爷了。
“行吧行吧，这次就放过你，要记住了，出门在外，别动不动就装，要不然得吃大亏，回去吃饭吧。”
说完摆了摆手，将车窗升起，就是一脚油门，离开这条马路。
在车顶上的少女诡异，依旧死死凝视着它，直至车子开得见不着踪迹。
短笛男子才稍稍靠在树边喘气。
“这胡修什么时候跟我走啊…这都两尊灭城出现在广域了，广域还能活？”
短笛男子真的很满意胡修，但偏偏，胡修那骨子比它还硬，一听到书生可能要覆灭江海市，他转头就将书生列为猎杀名单的头号目标。
多少有点猖狂啊！
那江海市给你多少冥钞，这么拼命。
“算了，最多再劝一周，如果他还不肯跟我走……”
短笛男子狠光一现，“那我就先书生一步，让江海市——”
“一个不留！”
手袖一抽，无风自动的衣角轻轻荡漾，秀发飘动。
久久，在它离去的背影里，又传来一句话：“那司机除外。”
……
……
“我们到山域了？”
“嗯，到了。”
林帆看着比广域还要凄凉的出站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不应该啊，前世记忆里，广域是诡口最少的地域，同时也是最弱的，一年到头连一尊半步灭城都不存在的那种。
换算成伟大航道，那就是东海。
可这山域，从云霄车站的客流量来看，只能算半个广域，甚至都不如。
这对林帆的认知，造成了冲击。
大酒坛瞥了林帆一眼，科普道：“你不是觉得，山域很弱吧？”
难不成我应该说山域很强吗？
林帆的沉默，已然回答了大酒坛这个问题。
“呵呵，林老板会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坛中诡异并不意外，“其实诡异的数量，并不能作为参考，你跟道诡战斗过，必然也是知道，在半步灭城面前，破道算什么？追命…除了我其它又算什么？”
它本想将半步灭城全是蝼蚁说尽，但转念一想，那不就是骂自己嘛。
因此中途改口，将自己独立于众多追命之外，鄙视的同时又不混淆一起。
很像出过洋的大学生，看不起同乡人。
“山域强弱分明，在半步灭城之下，几乎数量最少，但这半步灭城…嘿嘿。”
坛中诡异作为追命，提起这事竟有莫名的光荣感。
“知道吗？那令诡闻风丧胆的月狐，就是出自山域！”
林帆脚步一顿，眉头一皱，颇有羊入虎口的感觉。
大酒坛也是坛子一顿，伸手啪的一下，拍在坛中诡异身上。
“长它诡之志，灭自己之威，出站了就得将酒仙挂嘴边，懂不懂？”
坛中诡异疼得咧嘴，坛子也有一道明显的痕迹，可毕竟大酒坛是半步灭城，它即便再痛，也只能老实巴交的点头称是。
这老实的回应，换来大酒坛的评价：“什么都不懂，活该永远杵在那追命上。”
本来还会在背后嚼舌根的大酒坛，自从进了山域，便一个劲的夸酒仙好。
啥，你说它抠？
不不不，那是我们不屑于使用那种传来传去的玩意。
它有变态收藏欲？
诽谤啊！它是投资和发现奇珍异宝！
这等转变，让林帆心生佩服。
坛中诡异很懂事的闭嘴，不再接话。
酒坛使者之间，虽说没有实力上的阶级分明，但追命和半步灭城之间差距太大，要是惹得对方不舒服，啪一下把它拍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林帆并不想放过这个话题。
“你们刚才说，月狐在这里，酒仙也在这里，难不成，山域很多灭城？”
灭城可以说是极为稀缺的存在，多少诡异活了万年，都见不着一眼，甚至心中认为，所谓的灭城，就是破道的臆想，世界上最强的，就是破道！
这个问题，大酒坛犹豫片刻，不知要不要答，可一想到，这位人杰，手底下的司机就能得到骰子项链，就是无根草，也是随便当装饰。
作为老板的林帆，必定只会更加有背景。
要是这点问题都不回答，惹得他不满意，在酒仙面前皱皱眉，可能自己就得被穿好几双小鞋。
利弊权衡完，它才回答，“相比其他地域，多。”
“多少？”
“具体不清楚，但向来传闻，湘域四邪，云域三毒，而山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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