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眼前黑雾散去,殷不惑发现周围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周围积雪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冷潮湿的洞穴。
镜不予还在前面带路,手中突然出现一个火把,照亮了洞穴。
“深渊,是主上您生活了很久的地方。”镜不予话音落下,就在一道石门面前停下。
他在墙上摸了摸,石门打开,一间放着桌椅的石室就出现在眼前。
殷不惑皱眉看着石室,是觉得有些眼熟,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这样的屋子实在太普通,哪里都能看到。
镜不予带着殷不惑走了一圈,然后眼神期待地回头看他,“主上,您有想起什么来吗?”
“没有。”殷不惑一脸不耐,“你要带我来看的就是这些?”
他还以为能发现什么大秘密才没反抗地跟着镜不予来了,结果什么收获都没有!
镜不予有些着急了,又带着殷不惑往前走,穿过几个洞穴后,到了另一个石室。
说是石室,不如说这是一个牢房,殷不惑走进去的瞬间,一股熟悉感就扑面而来。
“主上记得这里吗?”镜不予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许变化,便激动发问。
殷不惑当然记得,因为这间石室就是他多次在噩梦里被蓝衣商绯鸢用业火灼烧的地方。
他问镜不予,“你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对吧?”
镜不予目光一沉,“属下当然记得!”
“说。”殷不惑言简意赅。
镜不予语气沉痛道:“主上您曾经在这里被商绯鸢用业火灼烧了三天三夜!”
这个结论跟殷不惑猜测得差不多,他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有些好奇,“业火不是能焚烧一切邪恶之物吗?我为何被灼烧了三天三夜还没死?”
他知道自己前世绝对不是猎鬼师,但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他问这句话,就是让镜不予自己告诉他。
不主动问身份,是不想让镜不予占据主导位置,牵着他的鼻子走。
“主上乃世间恶念化身,即便是业火焚烧,也是需要时间的,三天三夜虽然不足以彻底杀死主上,却能废除您的万年修为,没了修为的您,就能随意被那些所谓的正派猎鬼师磋磨!”这件事虽然发生在殷不惑身上,但是镜不予提起来心中的恨意却冲天而出,好像那个被业火灼烧,废去修为的人是他一般。
“恶念化身吗?”殷不惑轻声呢喃。
这个身份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的主上,如今跟在商绯鸢身边的那个小子就跟万年前的您一样,不过他才刚出世,实力很差。”镜不予说完,马上又接着道:“主上若是想要增强力量的话,可以将他吞噬,他于您是大补!”
听到镜不予怂恿自己杀小光,殷不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但他很快就收起,又问镜不予,“照你这么说,万年前我的修为很高?那为何会任由商绯鸢用业火灼烧?当时作为我的属下,你又在何处?”
镜不予闻言赶紧跪下,“主上您被商绯鸢擒住,自然是您自愿的,不然以您的修为,她不见得能打得过您,至于属下,您怕属下冲动,跟商绯鸢他们起冲突,再落得跟罗刹一样的下场,您就将属下困在房间里,带商绯鸢跟她师父离开后属下才出来的。”
“当时属下看到主上您已经奄奄一息,想去为您报仇,可是您却不允许。”镜不予说话的时候双拳紧握,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恨意。
见他这般,殷不惑倒是不怀疑镜不予对他的忠臣。
不过那是万年之前的事,他早就不记得了,与现在的他无关。
对于过往种种,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商绯鸢为何要用业火灼烧他。
“商绯鸢的师父当时也在场是么?”殷不惑问道。
这是他在噩梦中看到的,想要确认一下。
“没错,那老东西自己没本事,就一次次给商绯鸢下令,让她杀了您。”比起商绯鸢来,镜不予更恨她的师父。
殷不惑点点头,又换了一个问题,“罗刹就是现在的罗茴吧?她落得了什么下场?”
从第一次跟罗茴见面开始,他就觉得这姑娘很熟悉,那又怂又嘴贱的模样,也让他讨厌不起来,所以才会一直容忍她留在王府。
只要殷不惑愿意了解过去的事,镜不予就愿意跟他说,“为了逼您自戕,蓝昊那老狗抓了罗茴,用他们正派琢磨出来的锁魂链捆住罗茴,将她架在南都城门,让来来去去那些正派人士羞辱唾骂,待您将她救回来的时候,她的修为便已经耗尽,陷入了沉睡。”
“蓝昊?”殷不惑皱起眉头,这个名字让他发自内心地厌恶。
镜不予道:“就是商绯鸢的师父,一个虚伪自私,道貌岸然的老杂毛!”
他这个骂法,要是罗茴听到了,还会感慨一句,不愧都是殷不惑的属下,骂人都这么默契。
“所以商绯鸢在这里用业火烧我,是被她师父逼迫的,并非她自愿?”殷不惑的提问总是猝不及防,让镜不予还在想着怎么让罗茴的遭遇激起殷不惑对商绯鸢的恨意时,他就不往下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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