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到仓朗和蛇尤的对话后,男人们都有些坐不住了,跟防贼似的防着他。
元珈罗无语道,“说的像他要来勾引我,我就能上钩一样。”
恶言鸟一脸鄙夷,“这可不好说,他那张脸就是你的取向。”
“我迟早要给你炖了。”元珈罗冲恶言鸟笑笑,咬牙切齿道。
可再看仓朗,他还是整日躺平摆烂,稳如老狗,除了气鸢逸的时候来劲,其他时候都很正常,一点都没有要接近元珈罗的意思。
最后他们严重怀疑,仓朗在敷衍他爹。
梅雨季节来了,到处都在下雨,除了稻田里灌满了水,其他农田里也被雨水泡上了。
“你们不着急吗?”下着雨,仓朗也坐在元珈罗的木屋里,眼皮恹恹的,百无聊赖的转着手里小石头。
“着什么急?”鸢逸不想搭理他,但又句句有回应。
“才撒的种,都被泡在水里,旱田要改鱼塘了?”仓朗眨眨眼。
“下雨不是正常的吗?撒了种还要人工排水的吗?你怎么才说!”元珈罗愣了一下,啊,我的南瓜、玉米、红薯、辣椒......
“你又没问我!”仓朗无辜道。
好不容易雨停了,元珈罗他们一路小跑来到田埂上,已经几乎变成了水田了。
“还有救吗?”元珈罗问仓朗,然后自顾自道,“我觉得可以再抢救一下。”
“挖条排水沟吧。”米卢道,说着跟鸢泽商量了一下,指挥着兽人们就开始挖。
挖着挖着,有兽人叫了一声,“这水里有东西!”
大家定睛一看,漫漫水田里,似乎是有可疑的红色甲壳状的东西!
元珈罗蹲下来,拿出树枝在田里搅了搅,一下子拉上来一个东西,“霍,小龙虾!这么大个吗?”
这里的小龙虾个个都大概有一个手掌么长,鲜活极了,正挥舞着大钳子在水田里横行霸道。其他人都不认识这个东西,看它颜色这么鲜艳,还以为是什么有毒的甲壳虫,赶紧跳上了岸。
“放心没有毒的,这就跟螃蟹一样,现在还不太肥,要养一段时间。”元珈罗笑道,“不要被它夹到就行了。”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才放下心来,一边提防着小龙虾的攻击,一边继续去挖沟。
幸已经大好了,也准备过来帮忙,老远就看见元珈罗在田埂上站起身来,一个错步往后险些踏空栽到水里,赶紧上前去扶。
没想到却被旁边的仓朗抢先了一步,他一手扯过元珈罗的手腕子,一手握住她的腰,一下子将她捞进了怀里,元珈罗惊呼了一声,他却显得游刃有余。
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中,一股清新微涩的松木香味,像是在林间穿行的冷风,很好闻。
“小心。”仓朗笑起来眼角和眉梢都是扬起来的,眼里仿佛有星河和落日。
元珈罗被这一句“小心”弄的微微怔了一下,仓朗轻轻将她扶正,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又回头去继续查看那些水田,
她对天发誓,自己不是被美色所迷惑才这样的,而是因为他这样一句话实在太正常了。
按他的性子,应该讽刺她投怀送抱,顺便再缠着她索要结印,再不依不饶胡闹一番,可现在这样的“正常”仿佛才更接近他顽劣表象下的本质。
“珈罗,你没事吗?”幸紧张的跃上田埂。
“你好了吗?”元珈罗回头看见幸终于活蹦乱跳了,迎了上去。
“嗯!”幸点了点头,伸出手牵她下来。
“奇怪,这土的肥到底下了没有。”仓朗伸出修长的手指,碾了碾这些土,突然蹙眉道。
“下了啊,我让时弄的啊!”元珈罗疑惑道。
上次他让鸢逸翻粪,差点没把狐狸崽子给翻吐,后来仓朗自己也受不了这个味道,才告诉元珈罗,可以在地里面,埋点煮熟的黄豆,和粪肥的施肥效果差不多。
元珈罗明明记得自己把煮好的黄豆,交给了时他们去埋的。
“那就是你的小崽子偷懒喽。”仓朗挑眉道。
半晌,果然如仓朗所说,时不安的搓着手,从身后拖出来好几袋子的熟黄豆来,“阿母,我.....我忘记了。”
经过了几天的发酵,这黄豆发出阵阵“幽香”,元珈罗把豆子翻出来时,看见上面长了一层黄色的东西,像发霉了一样。
“知耻近乎勇,这几个手板也算是给你长长教训。”鸢泽拿出教他们药理时教训他们的竹条来,狠狠敲了几下,“去,找你的阿父领罚去。”
“是,鸢泽阿父。”时委屈巴巴道。
“但这味道有点熟悉,有点像.....”元珈罗闻了半天,这种发酵的味道......
“这是酱!”
“那是什么东西。”到了仓朗的知识盲区。
“闻起来酸酸的。”鸢逸的鼻子敏感的很,闻到难闻的,就连连后腿。
“这可是个好东西。”元珈罗笑道,“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
时偷懒没有把作为肥料的熟黄豆埋在地里,竟然阴差阳错捂出了酱黄,这可是做黄豆酱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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