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面对万重天迅速衰老成形如枯槁的变化，许辰瞠目解释。
“我一直在用内力维持样貌，真实的我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了。皮肤下面充斥着的，也不过是内力而已。嗯，现在你看到的老人，才是真正的我。”万重天叹息道。
许辰蓦然间想到了充气的气球！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最多一年，或许不足一年，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彻底结束属于我的武道生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根本无法帮你太多，只能毁掉你的人性，让你变成不尊礼教，无道无德，疯狂利用美人速成的那种一心只想修行的怪物。”
万重天低头想了想，又声音沙哑了告诉了许辰一个秘密。
“秦月荣的天赋是冰心玉壶。沈红玥是青冥天火。在上古时期，她们乃天生圣人，不用刻意修炼，就能得道成仙，坐忘入圣，乃是你认识的女子之中，对你帮助最大的女子。可惜在这个时代，天地灵气丧失，两女不过是比普通人卓越很多的武者罢了。”
“至于赵泽春的天赋，放在古代也是长春不老的！还有周惜月，很适合传说中的幻术。可偏偏，天地丧失灵气，她们只能是普通人。好在阴元浩瀚无穷，可以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说到这里，万重天指着呆在一旁，听的渐渐入迷的周露和沈灵丰冷笑道：
“这两位也不太简单，娘儿俩原本都是大富大贵，气运浓厚之命数，奈何因为周明忠而恨上了你，可你如上苍宠儿，天命所归！她们的命数压不住你！一旦恨你，便要倒霉，要遭报应，所以才会被刘平残害！”
沈灵丰和周露俱都震惊的娇躯一颤，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也因为万重天和许辰说的一些话，颠覆了她们对世界的认知，所以此时竟也听入迷了。
许辰呵呵冷笑，根本就不相信万重天的鬼话。
而万重天则继续说道：“当然了，命数无常，难以琢磨。有的人因为仇恨你，就会遭报应，可有的人反而不会，哪怕不如你命好、命硬，也不会被你的命碾压。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位一旦跟你相爱，厄运便会结束，还会跟你相互辅弼，做什么都顺风顺水。”
“你不会是想让沈灵丰也来伺候我修炼，所以就胡言乱语吧？”许辰忍无可忍的冷笑道。
“我都要死了，没必要骗你。”万重天叹息道。
“还有件事，能证明你的命数深不可测。那就是，我无法占卜你所在的方位，命运如迷雾，似幻影，偏偏高深不错，玄之又玄。若非如此，你失踪之初，我也犯不着天天向秦月荣逼问你的下落。我留着你的头发，原本千里内都能卜出你的方位。可偏偏，徒劳。”
“真如此吗？”许辰渐渐有些相信万重天的话了，因为凭此人的手段，若能占卜自己的方位，再加上还不知道自己带走了那么多修炼鼎炉，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杀过来。
何况，他许三郎为何来这里，本身就玄之又玄，无法解释。
连田芸苔都没能死透，这更是难以解释。
所以命数一说，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周露和沈灵丰，原本就应该富贵一生。
不说沈灵丰的靠山是沈德海，就周霸州的靠山都足以庇护她们一生。
周霸州有个兄弟做文官，有个兄弟是府学教授，即便是东南重新洗牌，他们也不会彻底垮台，毕竟失土之责跟文人的干系不大，何况又不是要员。
可偏偏就遭受了这样的厄运。
何况她们去大王庙祈福，本就是为了周霸州。
那厮不仅那方面力不从心，还被万重天打、被许辰气的元气大伤，所以她们才去祈福。
若非许辰出现，让周霸州的身子更差了，她们不至于遭罪。
这也是轮回报应，因果相连。
关于周霸州的身子状况，以及被他气得更糟糕，还是周方晴前些天闲聊说起来的。
“的确如此，沈灵丰和周露是你的副将，切莫错过！”万重天淡淡的道：“何况有些事情，我现在也告诉你了。之所以用初阳丹强化你，不顾你没有武道根基，血肉凡胎无法承受，就是因为我没那么多时间了。而且你过于善良矜持，对秦月荣太过规矩，不舍的亲近她……”
“武道一途，伴随你的往往是腥风血雨，披荆斩棘，九转成丹！没那么多风花雪月，没那么多闲云野鹤，更没那么多深情厚谊！你将面对的同道中人更加阴险狡诈，残暴嗜杀！”
万重天语重心长，声音里透着极致的疲惫。“我知道你不相信，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天地灵气，武者想要超脱凡人，最终都在为各种珍贵的药材、旷石和兽骨而战。一块含有灵气的上古兽骨出现，那就是千百武者相争杀戮！”
“某个道士比我和王重阳都厉害，可这些年被吓得躲在皇帝赵佶身边不敢出来，如同官家的奴才，你可知这是为何？”见许辰满脸不以为然，万重天有些失落的问道。
许辰微微摇头，那一世钻研过赵佶的字画，对赵佶还是比较了解的。
皇帝就是因为那个道士的进言才大兴土木。为的是改变风水，后来才成了享乐派。
甚至是在那道士的帮助下，他居然能不断的生儿育女。
毕竟北宋历任皇帝都缺乏子嗣，可赵佶有三十多个儿女，这也太诡异了一些。
若说嫔妃众多，他无所节制。可前面某些皇帝为了衍后，也曾拼命干活，甚至还吃药。可也没有赵佶那么能干。
不得不说，赵佶在繁衍子嗣这方面，的确是违背了基因学和遗传学的。
若没有高人相助，就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那道士为何躲在皇帝身边，不敢出来？
“因为他得到了一块上古玉石，里面灵气充沛，天底下的武者和道者都虎视眈眈，他根本就不敢离开皇宫。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修行界的残酷法则，盯着他的不仅仅是外人，还有他的徒子徒孙。”万重天见许辰表情没那么不屑了，才欣慰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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