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应该打！”沈清浔冷峻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你最大的问题是不该当着这么多人命说我了东西，无凭无据，府里大门还开着，你倒说我是家贼，不是让沈家出笑话？还是故意当着下人的面诬陷我，这便是要搅得府里不得安宁。”
“你，你胡说！”沈如眉摇着赵若兰的手：“母亲，您要帮我主持公道，我总不可以白挨她那一巴掌吧？”
沈清浔笑了：“怎么？难道母亲还想让我跪祠堂？还是大姐你想着放蛇没毒死我，不甘心，想另想其他方法？”
“没有，母亲，别听她的。”沈如眉脸顿时通红，她急忙摆摆手。
赵若兰从未听起她说过毒蛇之事，这从沈清浔嘴里说出，不由得脸色一变，看着她，见着她那惊慌失色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连忙一把扯过她来。
“行了，这次是眉儿的不对，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以后早点把事情说清楚，也免得遭人误会。”赵若兰说完，急匆匆地便将沈如眉拉出门外。
沈清浔看着她们离去，手心里的那张当票也汗得几乎都了。
幸好她没有整张拿过去看，要不然，还真难过这一关。
“你跟我说实话，那蛇是不是你放的？”赵若兰回到自己房中，扯着沈如眉轻声问道。
“是。”沈如眉看着她：“本来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丫头命这么大，竟能逃脱出来。”
赵若兰骇然：“你疯了，竟敢在祠堂杀人，要是被人发现，你还能在沈家立足？”
“母亲，不是没被发现吗？她那唯一的证据早被焚烧干净，就算她现在知道是我又能如何？”沈如眉轻哼一声：“不过，让她受这些教训也是好的。”
“此事还有谁知道？”赵若兰皱起眉头。
“看祠堂的老刘头，那晚我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回老家了，母亲放心，我已安排妥当，老刘头也答应从此不再出现在京城。”浓如眉说着将她按坐了下来。
赵若兰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事你竟不与我商量，这一旦出了纰漏，你便是万劫不复之地，唉，还不是要我为你收拾？”
说着她眼里闪现出杀机：“这老刘头是留不得的，最近你也少去触那小贱人的霉头，听到没？”
“难道我还真怕她不成？”沈如眉不服地说道：“这巴掌我是一定要还的，该死的小贱人，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秋燕，去把我的霜膏拿来！”沈如眉大声喊道，可半天，秋燕却没有出现，她不禁又是一顿骂道：“这死丫头又到哪去偷懒了？”
赵若兰轻声斥责道：“你少骂些，今日里骂骂咧咧的，不少人都看到了。”
而此时的秋燕正悄悄地来到听竹院里，便一闪，进了沈清浔的屋子。
“你怎么来了？被人看见了可不好。”沈清浔连忙将门关上。
“二小姐，快去找看祠堂的老刘头，他们想害他。”秋燕轻声说道。
“老刘头？”沈清浔这才想起，从出事后再也没见过他，难道是他放的蛇？可凭着这些年的相处，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秋燕焦急地说道：“刚才大小姐已对夫人承认那蛇是她命老刘头放的，夫人说他留不得，若大小姐想得到证据，只有比他们提前找到他，才可能。”
沈清浔点点头：“知道了，你快走，等会儿他们发现你不在，又要罚你了。”
秋燕怆然地说道：“我反正是受惯了的，我一顿少一顿不过如此，若没有您当初的赏银，我父亲早便没了，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
沈清浔也不想多说，见着门外没人，便赶紧催着她离开。
“小姐，秋燕姐姐走了。”霜儿推开门来。
“霜儿，把这封信送到牙行去，快点。”沈清浔将刚刚写好的纸条递给她。
霜儿一愣，随即转身而出。
“二小姐，参汤煮好了，是我送过去还是？”吴婆子自始至终都在厨房里，哪怕刚才赵若兰他们过来闹事，她也只把霜儿叫进来，让她不要出去，她知道既然沈清浔要霜儿把东西藏起来，必然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跟我一起去吧。”沈清浔说着便起了身。
二人出了门，吴婆子跟在一旁轻声说道：“刚才秋燕姑娘来时，贵香看见了。”
什么？她一惊，怎么把她给忘了，她呆住了，如果贵香将这事告诉赵若兰和沈如眉，那秋燕麻烦就大了。
她转身回到院里，只见贵香正在厨房偷吃着东西，见到她的到来，连忙将没吃完的干果藏在身后：“二小姐。”
“没事，吃吧，”沈清浔坐了下来：“刚刚你看到了？”
贵香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贵香，你来院里这么久，我还算待你不薄吧？”她笑着坐在小凳子上。
“还算不错。”她含糊着。
“不怕跟你说，刚刚大小姐的丫头秋燕来找我，便是想让我调她到这里来，说大小姐对下人并不怎么好，经常打她呢。”
贵香略微吃惊：“大小姐打下人？不会吧？”
“唉，刚刚她还给我看了她的伤，说不想待了，怕被打死，可你说，我这院里按份例也只能配三人，霜儿是自幼跟着我的，离不了，吴婆子也是刚来，做事还算是忠心，你说这秋燕我是留还是不留？”沈清浔望着她。
贵香再傻也懂得她的言外之意，连忙说道：“当然留不得，二小姐，我哪里比秋燕差，我不过就是比她多吃了些，小姐，我下次少吃些，多做些不就好了？”
沈清浔有些为难，故作思考地想了会：“好吧，我再想想，只是我看她实在是太可怜了，瞧着那一身的伤，啧啧……”她摇了摇头。
“二小姐放心，我肯定会比秋燕做得好，你可千万不要让她来。”贵香有些慌，她确实是有心去沈如眉那，而沈如眉也曾对她有过承诺，只要沈清浔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她。
可现如今，如果真如沈清浔说大小姐打人，这她倒有些害怕。
沈清浔慢慢走了出来，贵香虽然暂时是被吓唬住了，可到底不能长久，这人，真是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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