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
在这道“祖凰真身”的直视下，恶灵彻底缩成了一团。
如果条件允许，恶灵真的很想找一道地缝钻进去。
“祖凰真身”不再多说任何言语，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安静的俯瞰着恶灵。
呜呜呜！
补药啊大佬！
三五次呼吸过后，恶灵彻底承受不住这股浩瀚如烟海般的威势了。
它扭曲着身体，匍匐于地，向“祖凰真身”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见此画面，“祖凰真身”的嘴角扬起一抹仅宋祁自己可见的微笑。
傻孩子。
还真是天真啊。
宋祁以幻影之羽显化出的“祖凰真身”没有任何修为在身。
有的只是最崇高的位格。
因为在不被其他持有者记录的情况下，宋祁自己使用幻影之羽最多只能显化出圣境六重天的幻象。
一位圣境六重天的祖凰大人，你这对劲吗？
很明显不对劲。
所以宋祁干脆不显化修为，只显化位格。
像是祖凰这种伟大的存在，你无法感受到他的修为这不是很合理吗？
反正在恶灵的观念中相当合理。
能被这样尊贵的无上存在“亲眼”注视，恶灵感觉荣幸之至。
最主要的是，这尊无上存在并没有一个念头将他抹去，而是给了他生的希望。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被这尊无上存在认可了！
即便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冒犯了这位无上存在的一道“分身”。
没错，现在恶灵已经将宋祁判定为祖凰的分身了。
虽然恶灵的脑补与事实真相相差甚远。
但是这些美丽的误会，宋祁希望越多越好。
“聆听您的教诲。”
匍匐在地的恶灵散发出相当模糊的灵性。
宋祁勉强读懂了其中的大致含义。
“呵！”
“怎么不是最开始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了？”
宋祁在心中暗暗吐槽着，但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维持着祖凰的逼格与威严。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冒牌货。
还是赶紧把这大傻帽给打发走为妙。
“此处非汝安居之地。”
“前去归墟，可得见吾之真颜。”
“允你追随左右，参悟大道真谛。”
宋祁缓慢的吐出灵魂道音，务必使每一个字节的含义都表达清楚，生怕这恶灵傻傻的听不懂。
恶灵先是迷茫，随后抽象的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
“我……”
“我愿……”
恶灵叽里呱啦的表述了一大堆。
但或许是太过激动的原因，宋祁只能听明白了相当少的部分。
但这都不重要。
你愿意就行。
“去吧。”
宋祁以大道勾勒出归墟的美好景象，并且为恶灵提供了一个遥远的坐标。
恶灵“嘭嘭嘭”的对着“祖凰真身”一顿叩拜，随后撕裂虚空，横渡而去。
这一下子，吞天魔焰石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祖凰真身”一动不动。
直到彻底感受不到那恶灵的气息后，方听见大笑声在吞天魔焰石中回荡起来。
“哈……”
“哈哈哈哈！”
“祖凰真身”消散，宋祁显化出形体，一把接住幻影之羽，顺手插入乌黑的长发中。
幻影之羽化作一根不起眼的毛发，成为了青丝大军的一员。
“哈哈哈……”
宋祁先是捧腹大笑。
到后来笑到满地打滚。
能打有什么用？
脑子不好使最后还不是被溜的跟狗一样。
如果是正常的智慧生灵，绝对早就发现端倪了。
因为宋祁幻化出来的祖凰档次太高。
像是祖凰这种层次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有兴趣跟蝼蚁对话？
大多数生灵对自我还是有比较清晰认知的。
我何德何能，能被皇者垂青？
虽然说起来比较扎心，但这就是个残酷的事实。
你硬要说皇者看中我了，那在底层逻辑上就说不通。
虽然智慧生灵或多或少的都曾经幻想过自己是天命之子、世界的主角等等。
但那也都是小时候的幻想啦。
长大后就不会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但偏偏恶灵的脑子就是那么不好用。
它倒不如直接跟虚空生命一样，思考力约等于零，这样吞噬欲望、战斗欲望会更加纯粹。
说不定直接一拳就奔着“祖凰真身”来了。
但偏偏恶灵还有那么一点点思考能力。
思考能力这种东西，在不成熟之前不如没有。
因为你越思考就越是犯错。
蠢蛋能思考出什么正确的决定？
所以恶灵这一去，根本见不到祖凰，也见不到归墟。
流浪向遥远虚空深处，将是它唯一的宿命。
因为宋祁压根就不知道归墟在虚空中的坐标。
宋祁只知道归墟将降临在主世界的宇宙东部边荒。
但宇宙东部边荒对应虚空的哪里，宋祁是一点也不知道。
那个坐标就是宋祁随口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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