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转,已经找到了一个去寻佛子明悟的合适人选,沈荣荣!
岁饶做事,温珂一向放心,激动的情绪也稍稍平复。
她一挥手,撤了那些没用的结界。
片刻后,韩子高施施然地走进来,将扇子递给了温珂,“温谷主,您的扇子忘记拿了。”
温珂接了过来,“有劳。”
“客气。”韩子高说。
岁饶却一眯眼睛,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扫视,韩子高怎么这么好心地帮温珂拿东西,不对劲儿。
“师兄,你是不是背着我收受贿赂了?”
她语气凉凉。
生生让对面的两人动作一顿。
温珂脑子反应更快,推脱道,“还不是韩师侄,不过是让他拿一下,他居然让我给了他一千灵石才罢休,无奈之下,我只能照做了。”
心虚之下,她手腕一转,手中的扇子便被抬起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韩子高震惊的看着温珂,她怎么可以冤枉自己!
他正欲反驳,便瞅见温珂的手在桌面下对着他比划了五个手指。
愿意出原来的五倍价钱,买断真相。
韩子高急促地眨了眨眼睛,五千!
赚了。
这次他没有犹豫,而是转头看向了岁饶大义禀然地承认,“没错,就是我!”
岁饶冷冷的看了他许久,最后掏出来一个黄金小算盘,噼里啪啦地又算了起来,“很好,才刚签卖身契,你就给我又欠了一笔账。在没有包括利息的情况下,除了在原来的价格上,欠债翻了一倍,还需要再额外欠我一万灵石。”
韩子高心痛,“怎么这么多。”
闻言,岁饶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我有没有告诉你,卖身期间,不得接私活。”
怕他不信,又将契约拿了出来,白纸黑字。
韩子高没意见,不过往下一扫,便见契约上多了好几条不大不小的条件,他眉头一皱,指着它们,“师妹,我不记得契约上有这几条。”
岁饶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将契约收好,“是么?那可能是你记错了。”
有么?韩子高沉思。
温珂在一旁看着,心里呵呵一笑,岁饶在这方面可是个黑心的,韩子高这是被坑了帮人数钱都不知道。
看这样子,这晚辈还完债的日子遥遥无期,哦不,是永远还不完,利滚利滚利,韩子高欠的债只会越来越多。
她同情的看了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韩子高,难为他了。
岁饶但笑不语。
等送走两人后,才乐呵呵地走过去,将小魇兽抱起来使劲儿揉捏着,“真好,这下子这个免费劳动力是套牢了。”
对于黑心的主人,小魇兽扑腾着短短地四肢,只想着要离开,夭寿啦,它要喘不过气来了。
*
走出来们后,温珂见韩子高默默地往他的房间走去,便出声叫住人,“韩师侄。”
韩子高如愿停了下来,对于这个长辈他还是很有礼貌的,“温谷主可是有事情吩咐?”
出钱就行,反正他欠岁饶的债太多了,未来手上的灵石是没有的,还要补贴进去,还不如在岁饶不知情的情况下,多接私活,反正除了这一次意外,对方又不知道。
温珂笑着道,“不知韩师侄可有兴趣听故事?”
她真的太煎熬了,煎熬到甚至不敢一个人待着,不然脑海中永远浮现出傅九和那个无缘的女儿的惨状,现在她迫切想找一个人倾诉。
韩子高就是最好的人选,听话,不会插嘴,还会提问题。
不想,韩子高下一刻就回了一句,“没兴趣。”
他还以为是有灵石挣呢。
温珂磨了磨牙,从唇齿里挤出了一个字,“有。”
韩子高又转过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其实我很乐意听您的故事。”
温珂嘴角一抽,还真是掉钱眼里了,也不知道师兄清风朗月一般不解风情的人,怎么就多了一个如此俗气的徒弟。
她头痛地摇了摇头,随后陷入了回忆,娓娓道来,“你知道么,其实,我有一个夫君和一个即将出生的女儿……”
韩子高爱看话本,自然也爱听故事,他随着温珂那道声音,看到了一个悲剧的故事,是因果轮回,是有份无缘。
温珂觉得,她再不和人倾诉,她也要疯了,随着每个午夜的到来,沉沦于那个梦境中,不能呼吸,心痛不能自已。
原来,这么些年,她对黎空的爱,完全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她记错了人,失去了记忆,不变的是,爱意不止。
摸着身上的狐裘,她有一种,傅九从未离开,永远陪在她身边的感觉。
温珂的眼里带着迷恋,带着疯狂。
傅九临死前口是心非,他说从未爱过她,她是不信的。
因为他的眼,他的心,都在告诉着温珂,他爱她,爱到恨不得咬牙切齿,由爱生恨,却又不舍真的伤害她,只能借着梦境让她尝到百般痛苦的滋味。
丈夫背叛,孩子流产。
他的求而不得,也要温珂一一尝尽,有时候,恨比爱更长久,既然温珂记不住他的爱,那就记住他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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