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指责,沈荣荣不明所以,委屈不已,“我说的不对么,就是蛋疼!”
岁饶坚持,“合理合法,就是听着不道德。”
沈荣荣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朝她抛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是你的思想不健康。”
眼看着岁饶的脸色刷的黑了下去,沈荣荣索性双手叉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是蛋疼!蛋疼!蛋疼!”
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
岁饶:“你粗俗!”
沈荣荣:“蛋疼!”
岁饶:“你粗俗!”
沈荣荣“蛋疼!”
岁饶:“……”
沈荣荣:“……”
“……”
两个人如同小学鸡互啄,一个比一个幼稚,就算是对着彼此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坚持,她们也乐此不疲的玩了半个时辰,直到双方都站累了才停止。
至于赤麟蛋,作为今天的瞩目点,在被忽视的时候就已经有自知之明的自舔心灵伤口,怂巴巴地跳上了沈荣荣背后的凳子上,一动不动。
它在思考着到底出不出生这么个严肃性的学术问题,它实在是不想变成新主人和这一位新主人朋友这两人之间,用来加深感情交流的一盘下酒菜。
赤麟蛋可是知道它现在的主人和另一位女孩子都是很喜欢喝酒的,配菜更是不带重样。
按理说它才被捡回来没多久,不应该知道的这么清楚,可架不住沈荣荣对它的爱若珍宝,这几天几乎都是抱着它不撒手的。
亲亲热热举高高,左一个儿又一个宝,为了它能够变得聪明伶俐,她学着人类进行着胎教,就是胎教内容不太正经,都是宗门的八卦,五花八门。
这边无奈叹气的赤麟蛋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和解。
岁饶和沈荣荣吵累了,她们才反应过来,对啊,为什么她们有位置不坐,偏偏更傻子一样干站着,坐着骂不香么?
她们的和解是暂时性的,这个空挡只不过是为了换个姿势来进行更好的辩论而已。
输人不输阵。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落座。
都不用转身,因为身下就是位置,方便,以至于她们看都没看,一屁股就坐下去,两个人比的是速度,看谁更快。用的力比平时也加大很多。
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声音……似乎,是从沈荣荣身下传来的。
沈荣荣一愣。
旋即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她咽了咽口水,颤声问一旁的岁饶,“岁饶……是、是不是你放屁了?”
“……”,岁饶额角的青筋跳动着,她将暴躁强自忍耐了下来,“没有!”
声音咬牙切齿,
“你不妨看看你身下。”
沈荣荣感觉到臀部下方的异样,不敢低头看,语气虚弱。
她自欺欺人,“或许,是我放了吧。”
岁饶拳头也跟着硬了,但还是维持着理智,提醒她,“你蛋碎了。”
“胡说,我是个女孩子,没有蛋。”沈荣荣反驳。
平静!平静!岁饶深呼吸,她坚持着同一句话,“蛋碎了。”
沈荣荣:“谁碎了?”
岁饶:“蛋碎了。”
沈荣荣:“啧!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岁饶:“是你思想龌龊。”
沈荣荣:“你粗鲁。”
岁饶:“蛋碎了!”
沈荣荣:“你不讲理。”
岁饶眼睛一闭,捂起耳朵来不管不顾得重复道,“蛋碎了!蛋碎了!蛋碎了!……”
沈荣荣:“……”
几秒后,沈荣荣才接受现实,只见她“嗷呜”一声,眼眶通红,“岁饶,蛋碎了,蛋碎了,蛋碎了,我该怎么办?下酒菜有了,赤麟兽没了。呜呜呜,我的宝贝,娘亲不要你死~”
被压在沈荣荣屁股下已经很久很久的赤麟兽觉得它快呼吸不过来了,它心里悲痛。
兽在蛋中坐,屁股从天上来,还没有决定出生呢,就没屁股压碎了。说好的蛋壳刀枪不入呢?
闷了很久,赤麟兽觉得它快要闷死了,却还是不想放弃挣扎,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奶乎乎地喊着,“主人~你能够把似乎挪开么,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不是在求救,而是在交代后事。
岁饶不忍直视,她建议道,“或许,你现在应该轻抬尊臀?”
“啊?……哦。”沈荣荣几乎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得到呼吸的赤麟兽觉得兽生有意义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它从蛋壳中奋力地露出来一个头,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她们,仿若在看洪水猛兽。
沈荣荣心虚,她将它抱了出来,放到了桌上,同时把碎掉的蛋壳也清理好放了上去,语气殷殷,“吃!快吃!别跟为娘客气。”
拿着人家的壳招待,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也亏得沈荣荣做的出来。
赤麟兽很虚弱,它要消化掉壳才能恢复,也就没有意见,专心致志地啃起了它的蛋壳。
咀嚼声在亭子里响起来,不聒噪。
可可爱爱的一只赤麟兽,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抱着比它还大的蛋壳碎片津津有味地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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