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在远处,那几家因为家庭伦理干的热火朝天。
这边儿,温家一大家子因着候黑妹被惩罚,全都沉默着干活,而黑妹哭着凶着把小弟们撵走后,就一个人孤单的站在那……时不时的,悄悄抹一下眼睛。
小背影真是孤单又倔强的让人心疼。
感觉过了好久,秀水和温如珠,二婶三婶儿五婶六婶,全都挨挨擦擦的凑老太太跟前。
秀水一脸关心加讨好:“奶,你气消了没?”
“娘,要不我给你煮碗清肺火的汤水喝?”温如珠赔着笑小心声商量。
几个儿媳妇:“娘,你累了吧,要不我们帮你捏捏肩膀,揉下腿啥的……”
老太太轻叹了一声,她心累的同时,又莫名欣慰。
这一大家子人真的挺团结,黑妹有事,全都出动求情来了。
“这事儿吧,我也不是非得罚她,你们听我说完就晓得咋回事了。”
她压低嗓音,把黑妹在现场学腔的事儿说了,又把她装不解,当众挑明了林寡妇明着打亲家,实偷人的事儿道出。
众人:我妹(我侄女)厉害了!
五房的李氏咂巴嘴。“我大侄女是真厉害啊,至少我都没发现,那林寡妇有这么个爱好。
说来还真是,她平时看着正经贤惠样,也只是和几家有意结亲的人家走动。
黑妹没挑明前,我只当这正常。
现在想想可不就是不正常么?她貌似跟这几家走动的勤勉的当家男,全都有不清白的关系啊?
真是丢人,勾搭到手的全是老头儿,也没见勾个年轻点的帅气些的。
图他们啥啊?图他们老,还是图他们不洗澡?”
说完她赶紧补救。“当然,我们家秀水没上当,所以四哥也没被她勾着。”
老太太不乐意了。“我家老四是她想勾就勾的?老四是有主的人。
老四媳妇只是外出没归,往后肯定回来。”
几个媳妇全都一愣:老太太说的好认真,难道老四家的真的只是外出没归,还有回来的时候?
然后,几个人全都看向秀水。
当娘的归或不归,她大闺女应该也晓得吧!
秀水则带着期翼的看向老太太。“奶,是不是有我娘的消息了?”
“没有,但我记得你娘离开家的头几天,确实有说过是想去探亲。
那次上街没回来,但有人说她是跟着一个装扮富贵的妇人走的。”
所以她娘不是不要她们,而是极有可能被人骗走了。
这个消息老爹晓得不。
“行了,现在不是探讨你娘怎么走的问题,而是黑妹的事。
你们说就黑妹这样不管不问,往后逮住热闹瞎凑,再长大一点,随便一个混子就敢在她面前说荤话,咱黑妹还做人不做了?”
本来想说我好佩服大侄女精明,洞察力细致的几个妯娌,都闭嘴了。
的确,一个大姑娘总说这些荤事混话,肯定会被人说不正经。
早前秀水也觉得黑妹这样不好,但是现在她有不一样的看法。
“奶,我怎么觉得黑妹并没有错呢?错就错在用错了方式方法。
她可能真的只是疑惑,想揭穿林寡妇的二面三刀。”
老太太看几个儿媳妇又都点头,脑壳更疼了。
“行吧,你说的在理,那从现在起教导黑妹的事交给你了。”
“奶我不行,我不能……”
“我说你行就得行,温秀水你给老娘上!”
被强行接收教育工作的温秀水能怎么办?
她抗不过来自血脉的打压啊!
事儿交给自己了,秀水反倒不好轻轻放过妹儿了。
她走过去后,本来还在悄悄挪腿塌肩的黑妹立马站直了。
犟着头,一副谁来我都不搭理的高冷样。
“咳……妹儿啊,知道奶为什么要罚你吗?”
刚才还高冷范的黑妹瞬间被点炸了,扭头气鼓鼓的嘶吼出声。
“她就觉得我不应该揭穿林寡妇呗,觉得我人小呗!
人小有错吗,哪个人不是从小长大到?
凭什么大人能嘻嘻哈哈说出来的事情,从我嘴里出来就不对了?
都是第一次做人,为啥我说的做的都是错,大人就全是对的?
就因为我小人就错,她们大人就全对!他们问过我们小人了吗?”
悄悄竖着耳朵的老太太:这熊孩子真不能要了!
悄悄听着动静的几个大人妯娌:黑妹好威武,好霸气。
悄悄关注这边的温老父亲:我姑娘说的好有道理,但又觉得有哪不对!
要不是立场不对,秀水都要给妹儿竖大拇指了。
她严肃点头。
“你说的很对,都是第一次做人,但有些事情大人能做,可我们人小就确实是不能做。
也有些事男人可以做,我们女人却不能做!”
“我不服!凭什么啊?不公平!”
黑妹执拗的嘶吼,小身板儿抖啊抖,但那泪珠儿就是执拗着,哪怕在打转都不掉落。
秀水心疼的揉了揉她脑袋。
“妹啊,奶之所以罚你思过,确实是因为你当众揭穿了林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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