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花千羽蹙眉，沉声道：“谁做的？”
他的复仇之心才刚刚升起，没曾想竟被人抢先一步。
“地府。”利修斯面不改色的说道。
“嗯？”花千羽一声轻吟，忍不住移去目光，有些狐疑的问道：“你确定？”
“当然。”利修斯依旧平静，相当坦然的说道：“这件事情已经在整个帝都传的沸沸扬扬，殿下一问便知。”
利修斯不似作假的神色让花千羽眼中的疑色稍敛，但仍旧疑惑的说道：“就因为萧然郴妄想抢夺我们的东西，地府竟不惜让萧家满门覆灭……”
他低了低头，轻喃道：“啧，地府什么时候会做这种损害名声的亏本买卖了？我可不认为我们比整个萧家还要重要。”
毕竟，地府上一次大规模灭族行动，还是在好几年前。
利修斯眸光暗闪，连忙道：“殿下有所不知，近段时间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地府估计也是想借此次机会扩张自身声威。整个帝都，萧家的实力处于中上游，不高也不低，作为儆猴之鸡简直刚刚好。”
“所谓破坏规则，只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罢了。”
利修斯说得那是有条有理，虽然这番说辞依旧让花千羽颇感违和，但其中的各种细节，他也不想深究。
萧家灭族，也正好符合他的心意……哪怕不是亲自出手。
“不过正好，也不用一直惦记了。”花千羽随意笑道。
他晃晃悠悠的起身，稍微舒展了一下由于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体。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偏过头，看着利修斯问道：“对了，沐幻灵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利修斯闻言，也是上前两步，神情严肃的说道：“不出殿下所料，那个女人果然还有些问题。”
花千羽眉头一动，道：“说，尽量详细。”
“沐幻灵，高中毕业于帝都异能大学附属中学，高考成绩相当优秀，以帝都文考第一且武考觉醒稀有冰元素被江城异能大学提前录取……而且，她还是帝都沐家沐晨风的女儿！”
利修斯说着，神情越发凝重起来，不查不知道，这一查简直让他瞬间冷汗遍身。
沐家，那可不是萧家那种小喽啰能够相提并论的，以如今血灵教的规模，完全不足以与之相提并论。
“沐晨风？”花千羽略微惊疑，愣愣道：“帝都的副校长！？”
抽签仪式之前，各方的领队张隽龙都介绍过，虽然只是很短暂的提及，但花千羽依旧记在了心里。
“没错，但沐晨风不只是帝都异能大学副校长，还是沐家现任家主的弟弟，此人在沐家的身份很高。”利修斯补充道：“沐家，是和帝都花家齐名的家族……说起来，这花家倒是和殿下渊源颇深。”
调查花家只是利修斯顺势为之，没想到却恰恰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花千羽似乎并无兴趣，只是冷淡的说道：“花家的事先不管，你能告诉我，像沐幻灵这种身份敏感的人，张隽龙为什么会录取她？”
“他虽然看上去神经大条，但心思还是相当细腻的，在这种有关学校利益的事情上，应该不会疏忽才对。”
利修斯先是苦笑，随后神秘兮兮的开口：“那是因为，沐幻灵从三岁时起，有关她的资料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直到她十五岁进入高中时起，她才重新回归众人的视线。”
“所以很有可能，张隽龙并不知道沐幻灵是他沐晨风的女儿。毕竟作为招生校长，他也不可能像我一样，用调查犯人的方式去调查那个女人。”
花千羽眉头一沉，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沐幻灵从三岁起就不在沐家了？那以她如此幼龄的年纪，还能去哪里？”
“其中的原因难以查清，不过从找到的一些细微线索和老奴的猜测……”利修斯顿了顿，忽然一字一句的说道：“沐幻灵消失的这十二年，很可能身处北澜神殿！”
“北澜神殿！？”花千羽乍现惊容，大脑也是呈现的短暂的懵然。但他很快冷静，追问道：“这已经是能调查到的极限了吗？”
利修斯有些犹豫，似乎还有些细节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花千羽一眼看出，轻吐一口气道：“说吧，不要有任何遗留，哪怕微不足道。”
内心短暂挣扎，利修斯还是咬着牙说道：“有一个传闻，殿下当作笑话听听便可。听说如今的北澜殿主，也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北澜神殿收留，老奴是想……或许有着某种关联。”
只是传闻么？呵，花千羽心中不禁嗤笑，他可不会相信只是传闻这么简单，无风不起浪，有因必有果。
“殿主继承者么？”花千羽眼眸半眯，呢喃道：“算了，至少，沐幻灵的归属感为零……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没有归属感，那便不需要信任了。虽然，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归属感，但至少，他会选择继续赢下去。
花千羽闪了闪眸，终于问出了最值得关注的问题：“帝都和魔都的比赛，哪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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