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了尘大哥他们特意来给糖包庆百日,我却只能把他们扔王府里。”
“小姐可是觉得宫里的宴没意思?”影儿一眼就听出了裴云的弦外之音。
裴云用力的点点头。
太没意思了。
天知道她多想回府和林月恒他们一起划拳喝酒开玩笑。
自打回京城之后,很久没有这么爽过了,都憋得慌。
“那就回去吧,天塌下来,还有王爷担着呢。”
树上的陆棠清一噎,差点岔了气。
“当真?”裴云蠢蠢欲动。
影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影儿也觉得宫里的宴没意思,还不如回府里热闹热闹。”
“那不如,咱们现在就撤?”
确认过眼神,都是想走的人。两人一拍即合,回去找了奶妈,抱了糖包,差人给皇上皇后告了个罪,就马不停蹄地撤回了王府。
陆棠清又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又气又无奈。
他好不容易进来,这会儿没机会出去,只能被困在宫里,要等到官员们都散席了他才能找机会蒙混出去。
裴云这时候回府,只要回房一看,肯定知道他悄悄溜进宫来了。
果然,裴云抱着糖包一回房,就发现陆棠清人不在了。
“安安啊,你爹不会是遇害了吧?”她愣愣地站在床边说道。
树上的陆棠清打了个喷嚏,继续心焦懊恼,听着宴会处传来的喝酒划拳声,暗骂那些官员们怎么还不走。
裴云在屋里看了一圈,在屏风后看到陆棠清换下的衣裳时,便猜到他应是进了宫了,便放下心来,重新收拾了一番,去前厅见了客。
跟大家打了招呼,把糖包抱给大家看过之后,便请了林月恒与了尘道长几人到后堂小聚。
能聚在一起,大家都很开心。
裴云也很放松地逗着孩子,也在宫里端着架子注意仪态的心情全然不同。
“还是咱们自己聚着开心。在宫里我连糖包都抱不着,都是给奶妈抱着,我就负责端着王妃的架子站着,宛如一个活标本。”
林月恒听了直乐。
“糖包没哭闹?”
“那倒没有,她倒是很有小郡主的自觉,一整天都乖得很,皇上赐她封号的时候,她还乐呢,皇上可开心了。”
林月恒听得啧啧称道:“这女娃娃前途无量啊。”
“皇上赐了什么封号?”了尘道长问。
“长宁郡主,单名一个安字,叫陆安。”
“怎么听着像个男孩名?”孟白尧一口酒从嘴边放下吐了个槽。
林月恒一眼瞪过去,在桌子下踢他一脚。
“安安这名字哪里像男孩名了?我觉得挺好听的。”
“我也决定小名叫她安安。而且,我也不想她名字太女气了,女孩生在这世上本就要受委屈,有个男孩点的名字给她充充底气也挺好,至少让她知道,她爹娘不希望她长成一个只知三从四德的女子。”
“说得对,女孩子还是自立些好。”了尘道长也道。
孟白尧表示完全不懂。
“你这意思,是要把安安当男孩养啊。”
“在我眼里,男孩女孩本就没什么区别,男孩能做的事,女孩也能做,只是这个世道对女孩太过苛责,规定了女孩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不过是想让安安活得自在些,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理会世俗的眼光。”
“这样的想法倒是不错,何必在意世俗之言。”
孟白尧刚说完,林月恒就嗤了一声。
“说得倒是好听,你倒是不在意一个看看啊。”
“嗯?你俩什么情况?”裴云一听,就觉得有问题。
一个求解释的眼光投向了了尘道长。
了尘道长欣然一笑,道:
“今日来王府赴宴的人中,有听月楼的,也有医仙谷的。”
“没错啊,都是我请的。”
听月楼她本来就认识的人就多一些,医仙谷的那些是把林邈的师兄师弟请了些过来。
林月恒和孟白尧大婚之事,早已在江湖上传开了。他的行踪也已经不是秘密。
之前在天机山辞别之时,他便说过,要带孟白尧回趟医仙谷,向他爹磕头认错。
看现在这情况,应该是已经冰释前嫌了。
所以她也没避讳那么多,请了些医仙谷的人来。
了尘道长又笑了一声。
“还没开席的时候,两边的人就差点为称呼吵起来。听月楼的非要管月恒叫楼主夫人,医仙谷的偏要说白尧是少主夫人,争了半天,两边都不肯让步,最后各管各的叫。”
“啊?”裴云冷峻不禁,很想笑,但是忍住了。
“那你俩对这个称呼有什么想法?”裴云问。
林月恒:“没什么想法。”
孟白尧:“我无所谓。”
可两人的脸上分明都写着四个大字——口不对心!
裴云与了尘道长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两人明明都在意,却偏偏死鸭子嘴硬。
毕竟攻受这事吧,关起门来怎么样都行,可是一出房门,那就是男人的面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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