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什么消息。我夫君成天早出晚归的,也不与我说公务上的事,倒是姐姐可有听到些什么?”
“我夫君也一样,这几日都不肯在我面前谈公事,我就连他在忙些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大家都不知道新皇到底选了个什么样的人。”
“这事也是奇了怪了,你说选新皇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也传不出来?”
王林秀道:“这么大的事,肯定是有人知道了,传不出风声来,只怕是上头故意不让说的。我想,我们也别再打听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庄夫人点点头,也不再问了。
王林秀心里明白,庄夫人和尚书夫人找她,就是想试探她知不知道新皇是何人。
现在局势未稳,哪个位置上的人都坐不安稳,都想知道新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好尽早琢磨着要怎么应对。
可偏偏她们这些官太太都打听不到消息,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越是奇怪,就越让人不安,就连王林秀都开始有了危机感。
这时候,她想起了吴侍郎和刘姑娘的事情是裴芸芸告诉她的,就连天缘寺的事情也是从裴芸芸的嘴里听说的。说不定,裴芸芸会知道些什么。
可是,裴芸芸托她打听连茵的事,她还没打听出什么消息,就这么找上门去,她恐怕也没那么好说话。
王林秀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挺而走险,悄悄去一趟镇远将军府,见一见连夫人。
她知道,她的一个贴身丫鬟与连将军府的厨娘是同乡,便让那个丫鬟借来了一套连府丫鬟的衣裳,买通厨娘,悄悄放她们从后门进去了。
她还未成亲的时候就来过镇远将军府,她还记得那一年是连茵及笄,她们被邀请来参加及笄礼,那时的将军府热闹得很,将军夫人平易近人,也不太注重礼节,她们都不怎么拘束,笑着闹着也挺开心。
这次一进到府里,便觉得气氛压抑,下人们都板着个脸,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有一种人人自危之感。
整个府里很安静,厨娘领着她在后院里走了半天,一个下人都没撞见。
“府里的下人怎么这么少了?”王林秀问道。
厨娘回道:“都走了。签的活契的都不干了,连工钱都不要就回老家去了,签的死契的走不了才留下来。”
“那你为何不走?”
厨娘叹了一声道:“夫人还没嫁给将军时,就是吃我做得饭,我走了,谁做饭给夫人吃啊?好了,前头就是夫人的院子,你在外头等等,我去通报一声。”
“好。”
厨娘进了院子,不过会儿,就把王林秀带了进去。
连夫人见到她时很诧异,打量了她好几眼,才问道:
“你是钱侍郎的夫人?不知这身打扮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王林秀道:“将军夫人可能不记得了,我闺名叫王林秀,茵妹妹的及笄礼上曾见过夫人。”
连夫人又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你今日找来找我,可是有茵茵的消息了?”
王林秀道:“我并没有茵妹妹的消息,倒是见着了清王妃,是她托我打听茵妹妹的消息的。我也没什么头绪,就想着来问问将军夫人。”
连夫人叹了声道:“难为你了。这个时候来将军府,要是被你丈夫知道了,说不定要责怪于你的。”
“正是因为不能让人知道,所以我才偷偷来的。夫人,你可有茵妹妹的下落?还有,为何要答应吴侍郎断亲啊?您可知吴侍郎现在要娶户部尚书的侄女了?”
连夫人恨然道:“他娶谁与我何干?我只恨当初自己瞎了眼,竟会答应让茵茵嫁给这等心思恶毒之人。”
又道:“连家出了大事,我也不愿牵连别人。你方才说你遇见了清王妃,难道她回京城了?”
王林秀点头道:“前几日我在首饰铺子里遇见了她,还与她一同喝茶叙旧。她对吴侍郎和茵妹妹的事了如指掌,应当回京有一阵子了,只是不知道住在何处?”
连夫人道:“我曾听茵茵说起过,清王在城外有一处别院,她不便住在城内,想必是住在别院里。你若是去寻她,可否帮我捎一封信?”
“这是自然。”王林秀一口答应。
“你且稍候,我这就把信写来。”
连夫人写了信,交给了王林秀之后,便让厨娘送她出去了。
王林秀出了将军府,就从后门进了客栈,回到事先定好的客房里,把衣裳换了回来,和丫鬟一起回了府。
“你去打听一下,清王在城外的别院在何处,过几日咱们找个由头出趟城去。”
丫鬟应了一声,又有些担忧地道:
“夫人,咱们背着老爷做这些,会不会闯下祸来啊?连家和清王妃,哪个都是不能招惹的,咱们这个时候帮她们做事,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王林秀听罢长叹一声。
“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一想到连茵的下场,实在不能坐视不理。再说了,她裴芸芸既然敢回来,说不定背后还有人撑腰,我去见她,说不定能替相公打听打听新皇的下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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