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课间,林希在办公室备课,两个小男孩走了进来,在她办公桌前停下。
“林老师,王爱国上厕所用尿滋我,”其中一个小男孩说。
林希到学校上课半个月,除了当老师,还兼职做起了“包公”,每天都有断不完的案子。
林希平静的抬头,冯军委屈巴巴的,两个裤脚已经湿了,她看向低头不说话的小男孩问,
“王爱国,你为什么要尿尿滋冯军的裤子。”
“是他先说我的,”王爱国撇着小嘴,看起来比冯军还委屈。
“冯军说你什么了,”林希耐心的问。
“他说我字写的难看,像狗刨的,”王爱国话音落,冯军紧跟着开口道,
“你的字本来就写的像狗刨的。”
“你胡说,”王爱国委屈的大喊。
“我没胡说,你的字就是像狗刨的,”冯军不服输似的也大喊。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林希伸出手朝两人压了下,“好了。”
林希话一出,两人吵架的声音戛然而止,都直勾勾看向她,等着她判案。
林希从办公桌上找到两人的作业本,翻开放到桌面上,
“冯军,你说王爱国写的字像狗刨,你看看你写的像什么,猫刨的吗。”
冯军看了看字迹相差不大的两本作业本,低头不说话了,但心里还是委屈,他裤子还湿着呢。
“王爱国,冯军说你字写的像狗刨,你可以来告诉老师,老师会说他,但你尿尿滋同学是不对的,知不知道。”
“林老师,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
“那你应该怎么做。”
王爱国犹豫了几秒,转身面向冯军,“冯军,对不起,我不该尿尿滋你。”
冯军低着脑袋,小声说,“没关系,我也不该说你字写的像狗刨的,对不起,我的字也写的不好。”
“没关系,”王爱国说。
林希轻叹了口气,“王爱国,冯军,从今天开始,你们俩互相监督写字,共同进步,知不知道。”
两人齐齐点了下头,“知道了,林老师。”
林希看了眼冯军的裤子说,“王爱国你现在陪冯军回家换条裤子,然后再回来上课。”
“知道了,林老师,”王爱国和冯军从办公室离开了。
林希把两人的作业本放回去,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准备继续备课,想起王爱国的话,停了下来。
林希想起自己上一年级的时候,是有字帖可以练字的。
“阚老师,我们学校有字帖吗,”林希看向坐她对面的阚兰问。
阚兰是二年级的班主任,统教语文和数学两门课程。
“咱学校哪有那个稀罕玩意,”阚兰笑说。
林希皱了下眉头,又问,“阚老师,你知道我们学校谁的正楷字写的好吗。”
“刘老师吧,”
“怎么,你难不成想让他写字帖,”阚兰摆了摆手,“我劝你还是别去,你一个班就有近二十个学生,他才不会给你写。”
林希心里只是暂时有这个想法,还不确定能不能行,她得先回去问问陆正青,如果他能帮忙,她再去找刘老师。
“我知道了,谢谢你,阚老师。”
“没事。”
中午,林希和陆东到食堂打饭,打完菜要走时,恰巧碰到了才来排队打菜的韩彩琴,
“彩琴姐,你也来打菜啊,”韩彩琴比林希大三岁,林希就直接叫她一声姐了,称呼同志挺别扭的。
“林希,你打完菜了啊,”韩彩琴。
林希笑着点了下头,“彩琴姐,我先回去了。”
“去吧,等我有空了去找你玩,”韩彩琴朝林希摆手,让她回家吃饭,看着林希的背影不见了,韩彩琴收回视线,继续排队,然后就听到身后有人在阴阳怪气的说话,
“原来是一丘之貉,怪不得。”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韩彩琴转身,盯着身后的人问。
“我没说话,你听错了吧。”
韩彩琴眯了眯眼,“薛凤,我最好是听错了,”说完,转过身继续排队。
薛凤抿紧咬着嘴唇,眼神凶狠的紧紧盯着韩彩琴的后背。
韩彩琴,给她等着。
林希和陆东出了食堂,陆东仰着脑袋看向林希问,
“姐姐,下午放学,江义叫我去家属院小广场玩。”
“去吧,”林希揉了一把陆东扎人的脑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吃饭。”
家属院的小广场,说是广场,其实就是一块空地,那儿有两个不知道谁做的跷跷板,还有几个秋千,家属院的小孩放了学,都爱去那儿玩。
“嗯,”陆东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玫红色的绑头发的发圈,递给林希,“姐姐,这个给你。”
“你哪儿来的,”林希拿过陆东手里的发圈。
发圈里面应该是有个松紧绳,外面套了一个玫红色的丝绒布套。
“我攒钱买的,”陆东说。
林希每周都给陆东几毛钱当零花,家属院的服务社有散卖的麦芽糖,两分钱一块,不用票就能买,家属院的孩子都喜欢去买来吃,陆东有时也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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