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知道暗月河杀手组织吗？”
永安候一脸惊异。“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言无玉手中拿着那个暗月河令牌递给他看。
“这是谁给你的？”永安候忽然明白过来。“是三皇子？”
言无玉点点头。
“当年这个组织令人闻风丧胆，上至达官贵族，下至百姓，无一人不对他们心有怯意的。
他们行为莫测，行动狠辣，没人知道他们具体的据点，也不知道他们的首领是谁，这也是他们敢掳走三皇子数年，却无法找到的原因。
如今，这个组织掌握在三皇子手里，也可以说是天道轮回。只是如此，三皇子与我们博弈的筹码也就多了。
既然今天他送你这个令牌，总归是不愿与我们为敌，你且好好收着就是。”
言无玉应了声收了起来。永安候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捋着胡子。
“玉儿，你也长大了，以后与三皇子不要单独相处，要带个婢女为好。”
“好。以后我带着红袖一起。”言无玉想想也对，也不以为意。
……
再过一周就要过年节了。
虽说是流放地遍地荒芜，没有年节的气氛，周慕馨还是张罗着绿珠和余奶娘在大厅一起给家里人缝制新衣裳。
嫣然在一旁，有样学样煞是认真。
原本在府里时，这些事是梅侍妍张罗的。如今，她已有四月身孕，虽没有显怀，因身体底子较弱又受流放之苦，郎府医让她卧床休息，一日有半日是躺在屋内的。
言无玉也学着娘亲的样子试着缝制了几针，便放弃了。
“娘，我还是适合干些外面的事，这女红我是实在干不来。”
“你呀，你是在外面跑的心野了，收不回来了。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还是收回来的好。”周慕馨笑着数落。
言无玉听不得这些，找借口回到自己的屋里，正准备进识海看看。
“啪”一声，窗户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谁。”言无玉沉声喝道。
“小姐，是我。四流。”
言无玉急忙推开窗户。四流轻盈的跃进屋里。
“小姐，太子已到了玉关镇。”
“这么快！”
“太子的眼睛伤势如何？容澈也一起来了吗？”言无玉一迭声的问。
“太子的眼睛还是视力模糊。容统领带着雷哥秘密潜回了汴京，准备来个里应外合。”
“那他现在在哪里，是在镇里的客栈吗？”
四流诧异道：“小姐已经找到客栈了？太子现在落脚是在客栈。化名玉公子，孟阳和影卫兄弟在旁护卫。”
“好，我明日便去。”
翌日清晨。言无玉来到客栈。
周一将她迎到二楼套房。孟阳如那门神般守在门口。看见言无玉便咧嘴溢起笑容，言无玉见他变得黑瘦，看来这几个月过得着实辛苦！
那欧阳昱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抬起迷朦的眼望向她的方向。带着病态的破碎感，一时令言无玉错不开眼。
“是谁，是言无玉吗？”声音一如以往的清朗带点上位者的威严。
“是。”
言无玉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是那么一个风流倜傥、运筹帷幄的人，如今却落得这般光景。上前到他前面，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嗤，你是以为我瞎了吗？”欧阳昱嗤笑一声。
“玉公子，我帮你检查一下眼睛。可能会有所冒犯。”说罢，便上手去翻开他的眼皮。
欧阳昱吓了一跳，本能扭头躲避。“胡闹，你又不懂医术，检查有什么用？”
“玉公子，如果说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呢？”
“你要能治好我的眼睛，随你开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来拉钩。”
听着言无玉开玩笑似的的轻快言语，欧阳昱一扫连日来的沉闷，便也配合着想看看她后续如何？
指尖碰着女子柔嫩的指腹，新奇的有了一丝期待。
言无玉拿出准备好的灵泉水。让欧阳昱仰面躺着，将泉水一滴一滴的滴到他的眼睛里，直至水满溢到脸上。就这样不断冲刷，涤去眼中看不见的污浊。
言无玉找借口让周一和孟阳都出去后，询问欧阳昱。
“太子，玉龙珠你带在身上吗？”
“那是自然。”
“你的眼中现在已长有翳，刚才的灵水洗涤只是辅助，还得用玉龙珠粉来当药引去翳，估计用上三次就差不多了。”
欧阳昱虽说不是十分相信言无玉的话，但能医治困扰自己多天的眼病，他还是愿意一试的。
他自怀中拿出玉龙珠。言无玉拿刀刮下一点粉末，倒入装有灵泉的小瓷瓶里。晃了晃，又滴到欧阳昱眼中。
便用布条帮他把眼睛蒙了起来。
“治疗期间就这样蒙着，每天洗涤后再滴药水，待三日后再解开，保证还你一个明亮清晰的眼。”言无玉笑着打包票。
欧阳昱将那玉龙珠收好。笑笑说：“且信你这一回。”
言无玉见他伤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便将灵泉水注入茶水中，端给他喝。
一口灵泉茶水缓缓咽下，唇齿间都充盈着从未有过的清咧甘醇。精神似乎也为之一振。欧阳昱心中惊异。
“言无玉，本宫不在这段时间，你本事长进不少啊。”
言无玉也毫不客气。“那是自然，照顾一大家子从汴京流放到北境，换谁也得成长不少呀。”
欧阳昱知道此次，周家是受他牵连。便默然不语。言无玉顿觉自己说话口无遮拦。忙致歉。
“不用，这是本宫没用，让追随我的人受苦。不过，你们放心，待日后，本宫必会为你们一一讨回。”
随后，言无玉将自己与欧阳昊的计划和盘托出。欧阳昱心中震撼。自己苦于无处反击，着令容澈他们去京中探询。
言无玉却在北境不声不响的却为他布下大局。解了他一时之困。
他想抬头看看她，却忘了自己蒙了眼睛。双手交握强自镇定。“你与三弟的交易，还有没有其他的筹码？”
言无玉暗自奇怪。“没有啊，我只需每三个月按时给他解药，他便免受蚀骨之痛。”
“只这些？”
“只有这些。”
欧阳昱没来由的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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