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是镇上男人们团团围绕的中心,怎么偏偏这个男人就不肯多瞧上一眼?
虽然当年十八十九岁的自己,早早就结婚了,到现今六七年,已为人妇多年了,但是...但是自己还没生过娃娃,相貌和身材都没有变样,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好看。
为什么新来了个白净斯文的榆木疙瘩,就表现出一副不懂风情的态度?
难道,自己脸上长色斑、起皱纹了?
一想到此处,本躺在床上自怜自怨的豆腐西施,立马显得慌乱慌张,急急掀开被子,匆匆从床下来了,快快地转动了煤油灯里的棉线,调亮了房内的光线,在其身后的梳妆台镜子中,倒映出一具成熟女子的躯体。
上夜回来的黎桂桂进入房间,见到自家的女人正看着镜子,在不住挠发摸脸,一款搔首弄姿的春景模样。
这种场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黎桂桂已见过几次了。这次像是没有变得更为严重,并没有像上次那般,脸蛋傻乐的同时周身还发散暖洋洋的春意,一瞧就知是在想些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念头。
黎桂桂自也是知道,女子的这般神态是为谁而绽放的,不用想,定是为镇上那个新来的俊俏老师而现的!
想到那位既有知识文化,又有潘安相貌,桂桂心里就泛起了醋意,也升起了仰慕。怪就只怪镇子里没有任何男子,能有他那般儒雅随和、文人相公的气质,不怪引得镇上那些未婚的年轻女子都往学校里跑。
自都是有所图。
如果我是女子,怕也会爱上这般样的男子。假若能和他共度一生,那更是天大的福分。
只是,胡玉音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但是,家里的妇人并没有做出有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情,心里碎碎念的黎桂桂既委屈又无力,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闷着一肚子的气,将窗户轻轻关上了。
外面黑暗的天空里,不时闪过一两条银线,还有同是闷闷的雷声。
“玉音,快下雨了,睡觉吧。”黎桂桂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就脱了鞋子,爬上床去,挪进里面,盖上被子。
眼不见心不烦,睡觉。
........
天阴沉沉的
一大块乌云涂在头顶,笼盖着整个芙蓉镇,只是孤零零地挂了好久,就是不肯落下存储着的无根之水。
不过,这不影响“有人”入住新房子。
胡家客栈隔壁的一栋新房,正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一场乔迁之宴。
镇上有头有脸、德高望重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不是支书经理,就是长者校长,还有会计队长,四十多个人坐满了五大桌。还有十来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如镇上的“专业跑腿”人士--王秋赦,正抱着个大海碗,蹲在角落里胡吃海喝。
“吴老师在咱们芙蓉镇安家落户了,也就是镇上的人了!依我看,家里啥都齐全了,就是还缺少个女主人,各位老表,你们说,是不是啊?”有人在活跃现场气氛。
“是!”
“镇上的好姑娘,早就等着了!”
“你们都别和我争了,我来做媒人!”
“你倒想得美!你那侄女哪有我表妹好看!”
“放屁!拉出来比比?”
“哈哈哈!”
在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中,坐于陪席的胡玉音,和同席的几位女士,都在暗地里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胡玉音一家是作为隔壁邻居,被古燕山邀请而来的。
这对勤劳善良的夫妻二人,不仅从自家搬来了一些桌椅和碗筷,也任劳任怨地跑到厨房里帮忙。
等把一大堆食物摆上桌了,主席的人都已吃上一会了,忙碌了一上午的胡玉音,才坐下了陪席。
才坐下没一会,就听到了让人极度不顺心的话句,结果,让原本以为做了好事而高兴的豆腐西施,心情也变得劳累起来。
不过,相比于同席中,几位未婚的女青年,胡玉音的心中多了苦涩味道。
毕竟,自己再怎么心存不甘,也没有任何可能,也无济于事了。
想到此处,郁闷的胡玉音将原本想要推辞不喝的一碗黄酒,重新端起,一碗干了。
芙蓉姐子顿时发现,这酒的味道似乎没以前尝试时候那么苦了,能下咽入肚了,而自己心灵上的苦楚,像是被酒味冲淡不少。
于是,胡玉音连喝了三碗。
旁桌的黎桂桂,在默默关注自家的女人,看到她喝了那么多酒,这让怯场的他既有心疼,也是无奈。
心病还需心药医,而自己怎么给她弄来心药?
大变活人吗?
于是,越想越多的黎桂桂,也喝足了不少酒。
到了中场,醉眼熏熏的康思杰,一手擎杯,一手提壶,给众位宾客敬酒。
“如果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原本笑吟吟的‘有人’,被一群酒精壮胆之下的女人们,弄得狼狈而逃。
“嘻嘻哈哈”醉酒之下的女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仿若被自己发现了,原来这么好看的“吴老师”,还是一位未尝风月的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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