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卓！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也调回来了么……往后还是跟着老大干，今天刚办好手续，馋嫂子的手艺了，老大让我自己过来找你讨口饭吃！这是……我带的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嫂子别嫌弃……”
卫卓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还有些不大好意思……
“说什么呢……赶紧进来！来就来，带什么礼物？”
夏宝珠接过对方手里的饼干和糖果包，赶紧让人进了屋。
“就是成市的一些糕点和糖果，当时我看嫂子挺喜欢吃的，这回来就带上了……”
卫卓乐呵呵地解释了一句，一走进院子，看到里头还有那么多人，明显愣了一下，特别是在看到柳洁如的时候，脸蹭地一下红了。
幸亏现在已经近黄昏了，院子里天色不算亮堂，除了本人，其他人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但下一刻，他的话却彻底将他出卖了……
“你……你是洁如姐……不……洁如同志吗？！”
柳洁如：？？？
“我是，你是？”
柳洁如微微蹙眉，看着自己面前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有些懵……似乎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我是卫卓啊！！北海边！鸭子船！你忘了？！”
卫卓一听对方真是自己记忆里那个人，明显有些激动了，都来不及和人打招呼，直接就问对方记不记得自己。
“北海边……鸭子船……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卫民那个弟弟！”
柳洁如看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年轻军人，怎么都没办法把对方和过去那个小鼻涕虫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那么大了？”
确实长大了，过去总爱跟在她们身后的小朋友，现在居然长得那么高那么壮了，看着比她还要高一个半头了。
“我都二十一了，当然长大了，洁如姐也长大了！就……就更漂亮了……”
卫卓说着说着，说得脸颊都开始发烫，冒烟了。
“你们认识？”
都不用等夏宝珠开口问，那边柳母就有些着急了，这人谁啊？
怎么一来，就和她家洁如有说有笑的？
她家洁如的朋友她大部分都见过，从来就没有当兵的，而且她也没来没见女儿和谁那么热络过。
怎么这小子一出现，女儿的态度就一直很热情？
什么情况？
“妈，你忘了？这是老卫伯伯家的小卫卓啊！小时候他总爱来咱们家找我借书的……”
柳洁如这么一提醒，柳母就想起来了，抬着头看眼前的年轻小伙，“小卫卓？怎么……怎么长成这么大高个了？！都不认识了……”
难怪女儿热情了，搞半天是老卫家的小儿子啊！
当年这小子就喜欢跟在女儿后头，手里拿着支小木头枪，别人问他，怎么总跟在一个姑娘家后头，他说自己是洁如的警卫员，要保护漂亮姐姐的。
最好笑的是，保护来保护去，最后自己在北海划船的时候不小心掉湖里了，还是洁如给救回来的。
再后来……两家就都搬家了，洁如也出国了，两家的交集就更少了。
她好像是听人说过，说卫家的小儿子去当兵了……
没想到，还真去了！
“柳阿姨好！您看我这不知道你们也在，都没给你们带什么礼物……那……那我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向您赔罪！”
卫卓那嘴皮子向来就很溜，到了柳母面前那叫一个毕恭毕敬，三两句就哄得柳母喜笑颜开。
“你这小子……小时候嘴就甜……洁如，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要出国，这小子可哭了一路，还非要跟着你一块儿去，结果被你老卫伯伯胖揍了一顿才消停呢！”
“还被打了？”
前面那一茬柳洁如记得，但后头被胖揍一顿的事，她是真不知情。
想来老卫伯伯五大三粗的，这人没少吃亏……
这么一想，望着对方的眼神了就更多了几分“关爱”和“同情。”
卫卓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后脑勺，“那……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咳咳……阿姨，咱们不提了成么？”
“所以……你们之前就认识？”
夏宝珠听着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大致也猜出了几人的关系。
也是，卫卓是霍成渝的发小，这京城的大院就那么几个，柳家和卫家认识也很正常。
就是没想到对方小时候居然还是洁如姐的小跟班呢。
“认识的！不过……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洁如同志和柳阿姨……”
“你刚回来所以还没来得及和你介绍，这位是我舅妈，这位是我的表姐，还有这位……不用我介绍了吧？”
“伯母好！”
卫卓这才注意到张玉萍也在，一张脸又红了。
他刚刚真是太激动了，居然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伯母对不起，我刚刚就是太激动，都没和您打招呼……”
张玉萍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赶忙招呼他坐下来吃柿子，“晚上就在家里吃了吧？我去准备饭菜，你们先坐着，聊一聊。”
“妈，我去吧，您坐着和她们聊，舅妈，你们也在家吃了晚饭再走吧。”
夏宝珠把母亲按回了座位，自己下厨去了。
“好！”
柳洁如答应得很干脆，倒是柳母有些难为情。
“留这儿吃啊……这不大好意思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己家里人，也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坐着，我去帮帮宝珠。”
张玉萍自然舍不得女儿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也起身要去帮忙。
“妈，我去吧。”
恰好霍成渝也回来了，听到自家媳妇儿去做饭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就要去厨房。
“老大回来了？！”
“你小子还挺快啊！刚办完手续，我一扭头你人就跑没了……我说你去哪儿了，结果跑我这儿来了？”
霍成渝看到卫卓顿时乐了，他还当对方办完手续就回家了呢，结果是跑他家蹭饭来了。
“我那不是想嫂子的手艺了么……你都不知道，回回嫂子给寄回来的酱菜什么的，一多半都被那些臭小子抢走了……我自己都留不下多少，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而且还好不容易凑上嫂子在家，我肯定要冲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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