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不到一分钟的攻击,制服四名方圆觉卫兵,在场所有人都好似无法思考一般,相互看着似乎在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城主合上微张的嘴,眨了眨眼匆忙整理着表情,恢复到之前的从容。
但没等城主开口,一旁站着的大臣就上前指责道:“城主不过想试你一试,你出手为何如此狠辣?”
“那大人您觉得我应当如何?赤手空拳将那几个满身是火的人打晕?”林刺话语间整理着衣衫,甚至都没有看那大臣一眼。
“你……。”大臣欲继续反驳,却被城主的声音打断。
“好了,先让他们下去治疗。”城主说完轻轻挥动衣袖,大臣们便意会的退出殿去。
可他那威容之上却仍在思考着什么,像是在酝酿着口中的说词,片刻后,他双手在膝盖上一撑从王座上站起,领着少城主走下殿来。
“你看我这身打扮应该知道,此番不为政事而是家事。这便是我儿秦玉枕,天生零魔能,你可愿意收他为徒?”城主伸手向侧旁一摆说道。
他脸上虽带着那无法隐匿的君王之威,但此时眼中更多的却是为父之期盼,活脱一副家长见老师的场面。
“枕儿从小孤僻不愿与人接触,因为先天零魔能就觉得自己是无用之人,你若愿意教他,或能使枕儿放下自卑振作起来。”
林刺视线冷冷的扫到城主身旁的少年身上,而秦玉枕却垂着头不自觉的躲闪。
“您是让我教他习武?那我现在教不了,因为他的问题不在外,而是在内。”
城主立即点头表示赞同,并焦急的往前踩了半步道:“那就从内开始教。”
可是说归说,但林刺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教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学生自己也有不少,但秦玉枕毕竟是少城主,若想教好他,就必须让城主放出权限才行。
“他是少城主,而我只是一介平民,我如何教?在您威威皇权之下,我又如何敢教?”林刺眉宇间稍露难色,而实则是想引导城主。
“你若成为枕儿的老师,那自然授课方面我不会干涉。”
“那我是否可教得,可训得,也可打得?要知道学武难免会受点皮肉之苦,切磋比试中受伤那都是家常便饭。”他凌厉的目光朝斜下方俯视着秦玉枕,话语却再次试探城主。
城主深锁着眉头垂眸寻思了许久,逐渐,他眼中的望子成才之盼,似乎胜过了怜爱之心,转眸瞥了眼身旁的儿子毅然的道:“只要为了枕儿好,皆可。”
话是说的真心话,心也是真的疼,毕竟就这么一个独苗。林刺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的点头,同时也对这位父亲的魄力很是钦佩。
而秦玉枕脸上却满是那种懦弱又不甘的愤世表情,“爹爹,可是夫子说人的身体终究是有极限的,遇到真正的高阶魔能者,瞬间就会被打败。不能成为强者我练他又有什么用?没有魔能到底还是个废物。”
听到这番话林刺腮帮子就不自觉的咬紧,抬手间反抽出一声清脆,啪!秦玉枕脸颊的皮肉一颤,眸子瞪的斗大,肉眼可见的泪水夺眶溢出,一边脸颊顿时通红。
“你……。”城主险些暴怒,但被林刺一席话以更宏亮的声音打断。
“你是怪你母亲生出你这个废物?还是怪为你拉下脸面,请我来教你的一城之主,你的父亲?面对国家大事亦可面不改色的他,却要为了你这自暴自弃的儿子面露愁绪……”
听到他的话城主也无意在多说什么,背着手转身离去,不知为何,感觉他的背影肃穆之中还隐隐透点委屈,但似乎已经决定将枕儿交给林刺。
“你回去换一身素衣,到皇城门口等我。”林刺吩咐完秦玉枕,捡起地上已脱落刀柄的灵棺匕首,便朝城主离开的方向走去。
跟随城主来到一间书房后,他坐到了书桌前蹙着眉道:“一定要把枕儿带出宫去吗?”
“是的,在皇城之内,是无法磨练他的性格的,您已宠了他十五年,也该让他……。”林刺坚持道。
“也罢,那枕儿以后就拜托林老师了。”
此时,两个内侍走进屋来手上还端着什么东西,呈上城主的书桌,“林刺,这两样东西是给你的。”
接过手中,是一个掌心大小的金色令牌,繁琐的雕纹中央刻着帝师二字。
“持此令牌,你可自由出入皇城。还有一块黑玄铁,方才见你兵器有些许损坏,你可用它重新打造,此铁极为坚韧即便是魔能之火,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将其炼化。”
“林某谢过城主。”虽不喜于色,但林刺目前确实很需要这黑玄铁,不由的心中暗喜。
他斟酌了片刻又道:“城主,有一事你可知晓,九铸楼近日行事猖狂,打压商家强行买他们的高价货,除陶家商会外大部分,铁器,建筑类商户都被逼的无路可走,有的破产有的改行。陶家商会虽放弃了这类生意,但已结下仇怨,时不时还有人上门捣乱。”
“啧,你不是玉阳学院的老师吗?怎么管起商贾之事了?”城主歪着脑袋身子往前探了探道,意思更像是在说林刺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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