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喝的,都是张大姐从外面买来带回家来。秦松又享受到了津门待遇,他吃到了:软兜鳝丝,油炸河虾,烩拆鱼头,开洋浦菜,白袍虾仁,红烧狮子头,三套鸭,大煮干丝,大烧马鞍桥,文思豆腐,松鼠鳜鱼,镇江肴肉,最夸张的是,张大姐还托人买了黄狗猪头肉,据说炖制十六小时以上的猪头肉。
这把秦松吃的啊,又高兴又发愁,刚刚逃离了津门的投喂,这张大姐的力度一点儿也不比何大哥差啊,我要自律,要自律,要自律!每道菜只能浅尝辄止,实在不行再吃一半,
不对,要光盘行动啊,来都来了,不吃不是辜负人家一片心吗?必须都吃掉。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秦松与张大姐又坐在了汽车站对面的快餐店里。
变得光彩照人的张大姐,执意要送秦松离开,秦松是怎么劝也不行。最后和张大姐说的是,只能在快餐店分别,汽车站坚决不许送进去,最后,张大姐同意了这个方案。
秦松买的是直达沪上的汽车卧铺,多年以后,这样的车次会被高铁挤压掉生存的空间,现在坐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秦松的心里却是,最好能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车上鸡鸣狗盗一族,他们的拉环骗局啊,猜扑克啊,或者干脆的暗偷明抢啊,秦松想和他们碰一下,不介意用拳头教一下他们,什么是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人是他们不能惹的,不发泄一下,怕自己的离愁别恨无处消除。
秦松始终认为,送别前的半小时是最难熬的,此时,该说的都说过了,而离开的时间却还不到,离别的二人就只能执手相看泪眼,其情,其景,其人,真是一想到就害怕。
现在也是,张大姐死死地抓着秦松放在台子上的手,就坐在那里默默的流眼泪。
秦松只好一次次地递过去面巾纸,既不敢说什么怕引出新话题,也不敢走到对面去搂住安慰,这种郁闷又悲伤的共情,简直难受的想砸东西。
检票的时间到了,秦松按住张姐的肩膀,不让她站起来,自己凑过去行了一个贴面礼,然后就大步离开快餐店,走的跟风一样快。
秦松走进了客运站检票通道,找到标记着去沪上的客卧车,坐在了卧铺车里。他回味着这梦幻一样的三天三夜,仍然是鲜明夺目,就是自己的脑海始终晕晕乎乎,简直如在梦里。
这时,汽车开出客运站的后院出口,汽车一转弯,秦松看见张大姐就在对面马路的大树底下,正直直地望着这辆车,身影十分悲凉寂寞。
经历了三天的团聚,今后,她又要在他乡,一个人面对职场,一个人面对孤独的生活。
秦松没有拉开车窗,也没有再去招手示意。就这样看着张大姐,站成了一棵树,站成了浓浓的夜色。
清晨五点半,秦松站在了沪上的街头。
沪上,他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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