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们笑话你不能祓除咒灵,只是因为他们害怕。只要给你一把咒具,加以适当训练,你就能轻易祓除咒灵。可他们不敢教你,也不愿看到你这么做,他们就要折磨你打击你。”
“你以为是为什么,不过是他们心中的恶罢了。想看你这样的强者被他们轻易消除的东西打败,想看你这个不会被诅咒腐蚀的人变得比诅咒还黑暗。”
甚尔忍不住握住拳,太过使劲而忍不住浑身颤栗。他目光沉沉地看向清子,她的声调渐渐高亢,他看到她的眼里是希冀的光,还有他熟悉的狠厉和反骨,是他在镜子中见过的,自己也曾露出的神情。
清子递给他手中拿着的那把短剑。
“甚尔,从现在开始,我会给你武器,请最好的格斗专家教导你,你是狼,不要因为他们暂时拔去你的爪牙就忘了这一点。你的家族,那些压迫嘲笑过你的每个人,总有一天,会臣服在你脚下!”
“等你揍哭他们的时候,看他们还会不会再骂你是废物!展露你的强大吧!”
甚尔接过形似短剑的咒具,他闭了闭眼,只觉得眼睛酸涩难受得厉害,却挤不出一点湿润。
从未听过的话,在他脑中乱哄哄地来回回荡,和从他记事起就听过的无数辱骂交织。
“一点咒力都没有的劣种!”“废物!”“只会用蛮力的笨蛋!”“耻辱!去死吧!”
他拔出剑,在阳光下,剑身折射出耀眼的光,有一些东西在身体里开始崩解,放肆地释放出天与咒缚的力量,似乎从今之后再无所畏惧。
那一刻,他是相信自己可以更坚强更冷酷更一往无前地活下去的。
*
“原来你这么弱啊。”甚尔收起长棍,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清子。
不过练习了一年体术的甚尔,就已经远超清子。
清子甩了下手里的锁链,不但不着恼,还伸出一只手,微笑,“甚尔,把女士打倒在地上可是非常粗鲁的哦。扶我起来。”
甚尔嗤笑一声,不搭理故作姿态的清子,跑到一旁继续练习。
清子眯了眯眼,拍了下手,自然有侍从从不远处赶忙走来,扶起她,给她细细擦去身上的污痕,帮她整理仪容。
甚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洁癖就别来练体术啊!
清子悠闲地喝了口水,任由侍从帮她按摩放松。她从小就被教导,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她要做的是打造刀,降服刀,指着刀来替她做事,而不是事事躬亲。
她会打造一把最完美的刀来帮自己,体术自己擅不擅长并不重要,她会有一把最强体术的“刀”。
她眉眼弯弯,看向还在练习的男孩,基础体术已教导完成,下一步就是技巧和经验了吧。让侍从找寻新的老师,而她在放松的心情下渐渐闭上眼睛。
皇室咒术师的力量,已被大宫司交给她一大半。皇室警卫处的力量,她也着手接触。父亲的政事,学习七七八八。咒术界的斗争,摸爬滚打吃了好几个暗亏。十一岁的女孩打了个哈欠,靠在躺椅里,闭着眼睛想,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练体术。
甚尔练习了一会,只听到自己棍棒舞动的呼呼风声,也过于安静了吧。他扭头,看到清子缩在那把据说昂贵要死的躺椅中睡着了。
他走过去,一旁静立的侍从不敢阻拦他,怕吵醒自家主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蹲在她身前。
看着清子眼下淡淡的青影,他心里想丑死了,可却移不开目光,就那么凝视着她。
而等清子缓缓睁开眼睛醒来时,偌大的练习场只有她和身后静立的侍从们。甚尔已不在。
*
两年多的时光转瞬即逝,甚尔在听到清子对他说不用再来了时,还有一丝恍惚。
这两年多,早上在家里睁开眼,被人接到神社,接受密集的训练和学习,晚上回到家洗澡睡觉。和自己之前的生活相比,依然枯燥,却让他觉得充满生机。
清子给他找的老师很多,他也学得很杂,不仅只有体术,与人对战与诅咒对战,文化课,咒术基础,心理学……他从不排斥学习,像块海绵尽情地吸收水分。
和清子一起学习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一开始清子还会和他一起上体术课,渐渐地只是偶尔两人对战练习,再后来她甚至懒得和他出手,“肯定会被你打败啊”,她微笑着直接认输。
更多的时间,是他在练习,而她在一旁忙碌地处理,在他看来无聊要死的事务。
“学习已完成了。”清子轻描淡写地说,她昨晚刚翻过甚尔这两年的学习记录,总体上很满意。
皇室有一套针对不同培训目标的完整培训体系,咒术师,暗处的杀手,明面上的政客等等。
清子给面前的甚尔定位是“杀手”,她对下边的人吩咐,“他潜力很大,普通人,咒术师,他都可以对付。而且他的脸也可以发挥用处。”
“老师们都说你很聪明,考核全优。”清子微笑着肯定眼前的人,“哦,对了,除了有一个,如何与女生打交道,这个,你学得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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