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臣的双目，也在这时，慢慢的覆上了一层阴冷。
难道……真的是有人想要对姜凝下手吗？
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让姜凝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警方那边还在调查，说是有线索了，就会第一时间联系咱们。”部长如实回答道。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
部长伸出手，挡在电梯门边：“厉总，就在走廊尽头的那间手术室。”
厉以岚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一脸沉重地走了出去。
走向手术室的这段距离，几乎都快掏空厉以岚身上的力气了。
她自己在感情上没有得到幸福，她真的特别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是幸运的。
她不敢想象，如果姜凝真的因此出了事……
那她这个傻弟弟，这辈子还能不能从姜凝这两个字中走出来。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手术室门前。
刚刚站定，就见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厉以臣马上扭头看去，心里的焦灼跟忐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是得承认自己的没出息。
即便姜凝都那样伤他了，他也还是爱着她，还是不希望她出事，还是会被她的事情牵动情绪。
因为焦灼，他的手从头到尾都在紧紧攥着。
那锐利的指尖，几乎快要将他的掌心都抠破了。
“医生！她怎么样了？”厉以岚是率先冲过去的，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后，轻叹了口气：“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部长虽然不会因为这样的消息，产生多么悲痛的情绪，但好歹一条好好的生命，就这么终止了，多少会有点遗憾跟可惜。
而厉以臣直到这会儿，算是彻底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走上前去，有些激动的问道：“什么叫做尽力了？”
医生能理解，厉以臣这会儿的心情。
医生非常耐心的解释道：“死者送来医院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非常薄弱了。在抢救过程中，出现了两次心脏骤停的情况，第二次停了之后，没救回来……”
没救回来。
那就是死了。
想到这里，厉以臣的脚步踉跄了一步。
若不是厉以岚及时扶住了他，他大概就摔倒了。
“姐，姜凝死了……是这个意思吗？”厉以臣的声音有点飘忽的问道。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疼得快要炸裂了。
也好像有一只手，正好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连喘息都变得无比困难。
厉以岚的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
跟姜凝，算是自小一块儿长大。
在她眼里，姜凝就跟自己的家人无异。
厉以岚难受的动了两下嘴巴：“以臣，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咱们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但咱们也只能接受了……”
“死者的遗体，等下会被送到太平间，你们等下可以过去认领了。”医生同他们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暂且走开了。
而遗体两个字，让厉以臣脸上的悲痛之色更多了几分。
他很用力地抿着唇，但情绪还是绷不住了，眼眶一下子就被染上了红。
“以臣，可能这辈子你跟她……还是缺了点缘分吧。”厉以岚只能这样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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