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米利克忍住痛。
这女人动起手来真够狠。
“不弄掉原来的疤痕,还怎么用药。”
薇尔菲德十分耐心,一点一点的用指甲拔掉手掌上的伤疤,然后拿出雪白的手绢,擦拭伤口,抹去沾着的血渍。
然后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晶莹的玻璃瓶,“这是我用草药专门制作的药剂,能促进伤口愈合,最关键的是不留疤!”
多米利克无奈,也就是薇尔菲德这种闲的没事的贵族,才会专门研制这种药剂。
薇尔菲德略一俯身,与他贴面而坐。
相距不及一尺,甚至能闻到彼此的呼吸,粮仓的沟壑里,飘来一股温温融融的幽淡清香,有点让人神迷。
多米利克的目光不由散漫开来。
眼前的女人有一双极其修长的双腿,蜜桃丰满,腰肢纤细,光滑的后背微微泛光。
薇尔菲德拉起他的手掌,低头将玻璃瓶里的药剂涂在他的伤口上,然后一点一点按压起来。
多米利克顿时感觉伤口一阵清凉。
不知是心理作用,亦或是药剂的药性所致。
多米利克静静看着薇尔菲德仔细用白绢包扎妥当,还在上面打了个小结,“以后就不会留疤了。”
“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
多米利克面带笑意,因为他从这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馨。
虽说像珊莎那种娇小可人的少女,固然是所有男人的热爱。
但是薇尔菲德这种能帮你裹伤拭汗的成熟女子,却也是另一种的难得可贵。
处理好手掌上的伤口,两人依旧坦诚相待。
多米利克轻轻拍了拍薇尔菲德,后者一脸茫然。
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有了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
所谓: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很快,薇尔菲德低沉的声音从帐篷里飘出。
多米利克不由想起鲁迅先生说的话,世间本来没有路,走得次数多了,便成了路。
……
……
女泉城的一颗高大鱼梁木下。
“诸神在上,希望此战能如我心中所愿!”
在远古诸神透过心树红眼睛的注视之下,多米利克向祂祈求。
一阵微风拂过,红叶沙沙作响。
有如深沉的叹息,彼此窃窃私语。
“多米利克大人,我们该出发了!”
……
当晨光染红强风吹拂的天边薄云之际。
多米利克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领头穿过城门。
粉底剥皮人的旌旗,在风中飘动。
约恩·罗伊斯伯爵走在多米利克身侧,后面跟着大批北境、谷地的贵族领主。
骑士们则成两列纵队紧随在后,钢铁枪尖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广场上响起阵阵欢呼。
女泉城的渔民们,在夹道欢送君临谷地的联军,欢送跨骑骏马的国王之手。
他的黑缎星纹披风在风中飘动。
当远处的欢呼声逐渐平息,终归寂静,广场上的军队都离开之后。
女泉城仿佛遭人遗弃,了无生气。
只剩下周遭还在四处张望的一众渔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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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离奔流城不足一日路程的一处山谷。
北境贵族们急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们已经在这处山谷待了足足十天了。
詹姆·兰尼斯特的军队就在眼前。
然而他们“是战是等”却还没拿定主意。
凯特琳夫人举起一只手,“我们稍后再做出决定,现在我想单独和我儿子讲几句,相信诸位大人必会谅解。”
凯特琳夫人的话让北境贵族们别无选择,
于是在向来遵从命令的霍伍德伯爵率领下,贵族们纷纷鞠躬离开。
“席恩,你也是。”看到席恩·葛雷乔伊留了下来,凯特琳夫人又补上这句。
“如您所愿。”席恩·葛雷乔伊微笑着走开。
桌上有麦酒和乳酪,凯特琳倒了一杯酒,坐下来,小啜一口之后,细细端详儿子。
罗柏似乎又长高了些,那点胡子也确让他看起来年纪大了不少。
他缓缓开口道:“泰温公爵的军队已占据赫伦堡,并在河间地的各个领地烧杀抢劫。
但我们无需担心,卢斯伯爵率领的名北境军队正朝赫伦堡进发。
多米率领的名君临谷地联军,也直扑赫伦堡,而泰温的军队只有人,即便加上他的雇佣军,也抵抗不了!”
“这是个好消息。”凯特琳道。
情况比她想象中好得多。
“不过,这个好消息也让北境贵族们产生了分歧。”
“什么分歧?”
罗柏迟疑片刻,“大琼恩认为我们应该出其不意,突袭奔流城下的‘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以及他围城的名士兵。”
“然而葛洛佛伯爵和老卡史塔克都觉得詹姆·兰尼斯特,是个劲敌,需要避其锋芒。
我们只要安心等待多米和卢斯伯爵率领的军队,打败泰温,然后赶来奔流城,和我们合力对付弑君者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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