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白祀见景母丝毫没有尊严的被摁在床上,脚步加快。
他正欲阻止那群人,却被林嫣拦住。
“别责怪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阿姨伤害到自己。阿姨现在肯定也不希望别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还是请你们先出去。”林嫣秀眉紧蹙,正欲关上门。
嗯?
关不动?
怎么回事?
青芜微微推了一下门,下了死力的林嫣便被那门弹开,一连后退三步。
景母此时癫狂的症状已经有些平缓下来,吃力的被人搀扶着坐回轮椅。
“我有经验,我来照顾阿姨就行。”林嫣眼里浮现一丝暗色,从那群人的手里接过景母。
景母见到林嫣,显然变得平静了许多。
林嫣弯腰轻声道,“阿姨,有人要来见您。是从柳园来的,我也拦不住。”
景母听见柳园二字,表情变得冷凝,柳园是景远洲手下的产业,能来的还能有谁?这狐媚子,是挑衅到她头上了?景母一眼便看见了青芜。
青芜和景母对视,“你心结过重,若是放下心结,或许还有生还机会。”
“你在胡说什么!”这不是在咒她死吗!虽然这是实话,但是这话只能从医生嘴里说出来!她算个什么东西!景母被气得差点再次病发,林嫣连忙拍着她后背。
“我没有胡说。”青芜不悦道。
见人还敢顶嘴,景母吼道,“哪来的满嘴胡言的东西!赶出去!景远洲呢!他怎么不来!”吼完后,还用力咳嗽了几声。
她的脸黄蜡,头发枯槁,早就没有了昔日的美人样子。景母看见青芜的容貌后,眼里的厌弃更甚。
青芜倒是没有感到冒犯,景母的厌弃,更多是厌弃她自己,是一种自厌的想法。这是景母的过去遭遇所致,是个极端的可怜人。
“干妈,您没事?”白祀见过景母病发的样子,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信息上所说的那么紧急。现在景母还有心思训人,哪有一点病危的样子。或许那消息,就是为了把景远洲喊过来。这招向来屡试不爽。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就想多和远洲见几面。若是远洲这家成不了,我死了也不会安心。”景母虚弱的倒在椅子上,她现在能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必须给远洲找一个好人家,否则,她死不瞑目!
听出景母口里的决意,白祀本该摁下手机的手停住,“林嫣不是景远洲喜欢的人,您应该尊重他的想法,他不欠你的。”
“白祀!”这是白祀第一次顶撞景母,景母抓起旁边洗净的苹果,就朝他脑袋砸了过去。
白祀站在原地,不过却没感受到疼痛。
青芜抓过苹果,“我在这,你暂时死不了。好了,我现在要开始做事了。那些闲杂的人,先出去。”青芜说的是之前压着景母的人,何昭听令把人全送了出去。
景母正欲用自己的死亡逼景远洲就范,就看见青芜不仅高高在上哄走了人,还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转悠了一番,捡起一个白色瓶子,把她刚刚吃的药倒了出来。
“你干什么!”景母见青芜翻箱倒柜,现在还倒了她的药,整个人被气得站起,手拿起东西就想往青芜身上砸。
“你这狐媚子!我告诉你!你这种人!绝对不可能和我的儿子在一起!”景母被白祀按住,立刻破口大骂道。
青芜嫌弃撅撅嘴,“谁要和你儿子在一起,做梦。他的身份可配不上我。”在巫山上和人类谈恋爱的都死得很早。她一心修炼,不搞对象,活得最长。
景母正在歇斯底里地动作顿在原地,“你说什么?”
“她说看不上你儿子。”何昭对此接受良好,若是在以前有人说景远洲配不上他,他只会觉得是个笑话,但是知道青芜的能力后,她这么说倒是没有任何毛病。景远洲在她面前一向是低位,旁人只以为那是他对于自己喜欢的人的宠溺,但是现在看来,他倒像是神明的虔诚信徒。
怪不得还特地修建了个祠堂,把人供着。
“你插什么话!”景母怒气腾腾,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我儿子配不上你!你!你简直!岂有此理!”看着青芜嫌弃的表情,景母想要怒骂青芜的话忽然收住。
“这个药有毒,拿去验。”青芜挑出了三粒药,放在何昭手里。把人送进局子,得有证据。
林嫣在看见青芜仅挑出了三粒药后,心猛然一跳。
青芜似笑非笑,“你说说你,报自己的仇,干嘛要造到我头上。本来能成的,现在黄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林嫣平静否认。景母的脑筋转不过弯,她刚刚吃的药有毒?这和林嫣有什么关系?林嫣报什么仇?
景母刚想吵闹,青芜瞪了她一眼,“别吵。”一个禁言术,景母只能瞪着眼睛,无法开口,这是个妖女!会妖术!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秘术,可以让人口吐真话。”青芜没心思继续和林嫣掰扯,干完这单,她就立刻打道回府休息。大白天的,困死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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