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把工坊做得更大，把我们的鱼饼卖到更远的地方去。”阿方斯笑道：
“添加了香料、又是烘烤而成的鱼饼，可以保存一个星期以上；如果用盐腌制、或者放在冰桶里，可以放一个月。”
“没问题！我们可以腌制起来，人民会接受腌制品的。”马卡尔嘿嘿一笑：“如果他们不希望吃太咸的，我们还可以用糖来腌制，只是更贵！”
“阿方斯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先卖新鲜的，因为成本更低，口味也更好。”弗朗西斯开口道：“我们可以从周围的港口大量买入鲜鱼，制作成鱼饼后，卖到方圆百里的所有城市去。”
“两百里也没问题。”阿方斯嘿嘿一笑。
“交给我！这一切都交给我！”马卡尔拍了拍胸膛：“一般来说，一个工坊一天能生产多少鱼饼？”
“我们在布洛涅是分组做工，两个男人轮流杀鱼跟剁肉，两个女人则轮流剃鱼肉跟腌制；四个人协同合作，一天可以处理两担鱼。
烤制方面，则由单独的面包师去烤制，一个面包炉可以烤两百磅鱼饼；如果工人足够多，鱼获也足够多，一天烤上千磅鱼饼也没问题。”阿方斯回道。
“这样的话…12个工人，就可以供应一个烤炉的鱼饼…”马卡尔掰着手指算起来：
200磅鱼饼可以净赚50利弗尔，以他的人脉，一天最多能卖出多少磅鱼饼呢？
“那不如这样，大家就234？再留一成出来，马卡尔老弟留着在本地打点？”弗朗西斯看了阿方斯一眼，又看向马卡尔笑道。
“你拿2成？”马卡尔眉头一挑。
“就由阿方斯先生拿40%。”弗朗西斯瞟了马卡尔一眼，他希望这个老海盗头子能识相。
“合作愉快！”马卡尔眼睛微微一眯，他确实不太乐意。
但弗朗西斯说了，还有一成也是交到他手里，用来本地打点用的；等于说，到他手里也是40%，他也就勉强接受了。
“合作愉快。”阿方斯微微点头：“我还打算在敦刻尔克投资一个漂洗工厂，专营羊毛漂洗、纺纱的生意；不知道马卡尔先生，有没有兴趣呢？”
“哦？漂洗工厂？”马卡尔眉头微微一皱：“鱼饼工坊跟漂洗工厂放在一起？”
“当然不是，漂洗工厂放到边境去，我们也从西属尼德兰那边采购羊毛。”阿方斯回道。
“尼德兰？”马卡尔露出吃惊的神色：“您在那边有门路？”
“咳咳…”弗朗西斯咳嗽一声：“马卡尔老弟，这一些事情，就不需要你过问了。”
马卡尔眉头微微一皱，望了弗朗西斯一眼，又望了望阿方斯，不再吭声。
阿方斯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找费尔曼聊天了；这时，弗朗西斯才拉过马卡尔，压低声音：“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
“我知道他是北方第一阔佬，我也知道，他是做火炮生意的。”马卡尔眉头一挑：“但这是敦刻尔克，我也不是他的狗。”
“你横个屁啊！”弗朗西斯脸色一黑：“前阵子，加莱那边来了一批人，把整个敦刻尔克的海盗全收拾了，你知道是谁的人吗？”
“…”马卡尔脸色一变：“他的？”
“废话！”弗朗西斯好没气道：“这才只是他一半的人手，还有一半在非洲！”
马卡尔额头冒出冷汗：“那个…恐怖的年轻人也是？”
“巴迪斯?德高乐，他自称法兰西剑术第二。”弗朗西斯撇撇嘴：“我怀疑，这第一压根不存在。”
“他娘的…”马卡尔嘴角狠狠一抽：“他先把敦刻尔克的场子砸了，再来耀武扬威？”
“你要是不服气，我帮你约一下，你带上所有人手，跟他们干一场？”弗朗西斯冷笑道。
“…”马卡尔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别说就加莱这一亩三分地，这北海周边几百里，也没人比他更横了。”
弗朗西斯拍了拍马卡尔的肩膀：“荷兰人跟英国人全被他打了，你是龙，你得盘着；你是虎，你也得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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