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将茶一饮而尽,把茶杯放在桌上后拍了拍公主的胳膊:“那小道士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老孙岂能忍得?总得给他个教训才好。”
顺德公主听了这话,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无奈:“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神仙样的人物,岂会像你一样看上我这落魄的公主?”
“呵呵,什么狗屁神仙人物,都是沽名钓誉之徒,在老孙眼里公主你才是真正的神仙人物!”
这猴王变化的相貌极为英俊,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顺德公主哄得心中甜蜜,忘记了询问事情的经过。
“那小道士虽然无耻,却未对老孙赶尽杀绝,否则趁老孙被山峰压住,他拿那宝剑朝老孙脖子上一割……”
“既如此老孙便放过他那观里的大小道士,待养好伤后再去找那小道士报仇!”
“还有他养的那蝎子,真个厉害!不仅能像老孙一样通灵变化,”
顺德公主又招宫人送来吃食点心同猴王一起享用,二人在这深宫里尽兴享乐,不提。
灵应观中后小院里,守静老道和张牧之正在下棋。
突然一只知了飞来,落在石桌不远处的地上,张牧之扭头看了一眼,笑道:“现身就是,守静道长不是外人。”
玉罗刹持拂尘显形而出,躬身行礼道:“拜见师父!见过守静道长!”
守静道长还礼之后,张牧之将棋子放入棋盘上,笑道:“你去追杀那猢狲结果如何?”
玉罗刹满脸惭愧地再次躬身:“弟子无能,没有将那泼猴除去,给师父丢脸了!”随后便把在清凉寺里发生的事儿详细说了。
张牧之笑道:“那泼猴修炼了千多年,虽然不得正法,却也是非同小可,你能蛰他一下已经很厉害了,无需太过自责。”
玉罗刹又道:“弟子是怕他再来捣乱,若是害了观中哪个师兄、师弟,”
守静道长听得云里雾里,张牧之于是又把这泼猴的来历向守静道长说了一遍。
“老道当年四处云游,曾去过福州一带,这丹霞大圣在那等偏僻之地时时显圣救民,想来不至于迁怒观中道士。”守静道长抚须笑道。
张牧之点了点头:“道长说的不错,我也是因此未对那泼猴痛下杀手。”
守静道长见张牧之没了下棋的兴致,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不过公主毕竟是肉体凡胎,不可长久同那妖猴厮混,否则便要减了寿数。”
“小天师昨日刚结识公主,今日他就敢来搅扰,由此可见那猴头虽不算妖魔之属,但毕竟兽性未脱!”
张牧之沉默片刻,心中有了决断,笑道:“我一直以为守静道长是心如止水的性情,不料亦有刚硬的一面。”
守静道长抚恤大笑:“老道修行不成,没有争斗的本事,自然要维持冲虚平和的体面。”
“小天师雷法刚猛,神剑法宝也犀利,自不必学老道士这般畏首畏尾!”
张牧之还是有些疑虑:“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对付这泼猴本意是叫借此博取名望,若是直接打上门去,岂不是要遭公主嫉恨?”
守静道长指点道:“张真人只是要小天师做‘镇压迷惑公主的妖精’这件事,而不是为了获得顺德公主的好感。”
“只要小天师将那猴头拿下,自然会有人把这事儿上达天听……”
张牧之恍然大悟:“实不相瞒,自叔父暗示了此事之后,我一直未想到妥善的方法,道长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守静道长收好了棋盘和棋子,笑道:“老道只是痴长了几岁,才看得明白张真人的谋算,这不值当什么。”
张牧之对玉罗刹道:“你随我来,我们一起去紫禁城走一遭,料理了这泼猴,也好静下心来对付旱灾。”
玉罗刹面露笑意,伏地变成了一枚铜钱大小的蝎子,张牧之衣袖一挥将蝎子收了,脚下一踏地面,一股清风将身形托起,飞快地往紫禁城方向而去。
紫禁城万寿宫中,顺德公主衣衫不整,云鬓凌乱,正躺在凤床上同猴王调笑。
“孙郎今日出师不利,那话本里可还要写齐天大圣大战杨二郎的故事吗?”
猴王闻言,面上笑意一收,眼睛转动片刻后又笑道:“还是要写,今日老孙同那三眼道士争斗,顶多算不分胜负!”
“只是后来那小道士唤来一个厉害的帮手,使法宝偷袭了老孙一下……”
“杨二郎有哮天犬,这小道士也养了好一只畜生,用来暗算俺老孙!”
顺德公主默默记在心中,而后又有些不放心:“孙郎还是莫要把二郎神编排的太狠,免得那小道士没来,反而把真的二郎神招来了。”
猴王搂着公主哈哈大笑:“二郎神一直窝在灌江口不理外事,岂会在意这些?”
“等公主帮我把这话本宣扬天下之后,老孙就是真真正正的齐天大圣,纵使二郎神来了我也不惧!”
顺德公主见自家情郎英俊的脸上满是豪情,一颗心儿都要融化了,顿时那些许担忧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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