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烈啊，小姑娘。”沈弛顿了下，“你的方案我会好好考虑的，考虑好之后，我会让秘书和你联系。”
南柠道谢，便转身离开了/
门口一直站着的林秘书走到沈弛身边，“沈总，这么好的方案，你为什么没同意啊？”
“我没有不同意啊！相反，我还十分满意！”
林秘书不解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和她签合同呢？反正你也不会和陆氏合作。”
“呵呵。”沈弛往椅子后靠去，摘下金边眼镜，抬眸看向秘书，“这叫欲擒故纵你不懂了吧？”
林秘书撇了撇红唇，没有接沈弛的话，“我觉得她有些眼熟。”
“她是陆云起的老婆，应该是前妻了吧？还真是英年早婚。”沈弛说完，又带上金边眼镜，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林秘书自觉退出去，打印合同去了。
南柠直到来到电梯，才长舒了口气，只要接了蜀道山这个合作，那么也就是不亏的，毕竟这可是沈氏集团的项目。
沈氏要吃西瓜的味道，而南家只是需要西瓜的水来解渴，至于陆云起，连个西瓜皮，她不可能施舍的。
刚出沈氏大楼，南柠就接到了沈清衍的电话。
“你去沈氏了？”沈清衍声音沙哑，像是刚睡醒一般。
“是啊！沈律师睡完走人，不愿意帮我，我只好自己努力了，不过你放心，我没告诉沈家你我之间的事情。”
南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话火药味很重，反正心中像是憋着一团火。
电话那头的沈清衍好一会儿没说话，像是被南柠这语气给震惊到了。
“还有事情吗？”南柠想要挂断电话。
沈清衍终于开口道：“昨晚我没碰你，你喝多了吐得哪里都是，我才给你换的衣服和床单。”
南柠怔在原地，脸像是被火烤的一样，火辣辣的疼。
这么一说，南柠似乎也想起来了，后面两人亲得正火热，是她一把推开沈清衍，还没来及起身就已经吐了。
南柠憋红了脸，刚才她发的火好像巴掌一样，打回到她自己的脸上。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还、还给我换衣服，我误会了。”南柠干巴巴地道。
电话那头的沈清衍觉得有些好笑又可气，“没把你从我家扔出去就不错了，真就不该带个醉鬼回来。”
要不是沈清衍赶飞机，当时就应该喊人过来带走南柠的。他黑着脸，硬是打扫完卫生，才离开的。
沈清衍觉得有些奇怪，有没有过，难道南柠会不知道吗？
“那也是你非要我喝的，结果陆氏和沈氏还是我自己过去争取的。”南柠想想还是有些气。
“没有我，你以为你光凭项泰的介绍，能让你进沈氏大楼？动动你那不灵光的脑子。这个案子我已经从项泰手里接过来了，过几日回国直接给你开庭。”
沈清衍的语气终于缓和不少，没有刚开始那么冷漠。
南柠一阵窃喜，兜兜转转还是沈清衍接了案子，早接多好，中间还弄出这么多是非。
“好嘞！沈律师什么时候回国，我去接机吧！”南柠一时间激动起来。
对面沉默几秒，“南小姐，注意你的言辞，不知羞耻！”
没等南柠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什么嘛！亲自接你下飞机还不好？不要接拉倒，我还真不是献殷勤的人呢！”
南柠心情很好，今天毁了陆氏的合作，案子也转到沈清衍的手里，这下绝对稳了！
回白芷家的车上，南柠刷着微博，没想到陆云起的事件还挂在最热上。
而陆氏集团的股票一夜之间跌幅27%，想来陆云起没有闲工夫联系她了。
南柠冷哼着，比起南家的亏损，这些都不算什么，既然陆云起将手伸到了南家，那陆家也别想好过。
——
陆云起迟迟等不到沈氏通知，他便主动联系沈弛秘书。
“抱歉陆总，沈总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选。”林秘书冷冰冰地说道。
“什么？”陆云起一时惊呼，“林秘书，之前沈总不还是说没有备用人选吗？凡是也有个先来后到吧？”
陆云起现在股票跌得太狠，如果再不把握住沈氏这个合作，恐怕真会有些艰难。
“之前是没有，也就是今天才定下来的事情。”林秘书被陆云起吼了一声，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陆云起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这可是沈弛的贴身秘书，他在不满也只有忍着的份。
“林秘书，我可以问下，是哪家公司吗？”陆云起深吸了口气，温声说道。
不管是哪家公司，他都有信心可以重新拿回这个项目。
“说起来陆总也很熟悉呢！是盈佳集团。”林秘书说。
“盈佳？那个地产公司的盈佳？”陆云起有些不可思议。
“嗯，期待和陆总下次合作！”说完，林秘书果断挂掉电话。
如果不是工作比较忙，她还挺想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互相伤害，并且抢着一个项目。
陆云起被挂断电话之后，好久没缓过来，南父都在医院了，是谁会去沈氏谈合作？
他虽然很不情愿相信是南柠，但还是掏出手机，给南柠打去了电话。
正在和白芷吃饭的南柠看见来电显示，根本不搭理，继续吃饭。
白芷看了眼，冷笑道：“估计是来打电话问你沈家那个矿山项目的，就别接，急死他！”
南柠确实没打算接那么快，一直等陆云起打了十几个电话，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
“南柠！去沈氏的人是不是你？”陆云起满肚子怒火，却依旧咬牙切齿地忍下了。
南柠漫不经心地说：“是，怎么样？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还真的是你！”
陆云起从没想过南柠还有这能力，之前见她都只是一个关在家中养的富家千金，虽然饱读诗书，但从来没接触过公司的谈判。
还真是一次次刷新陆云起对南柠的了解。
“你要我做什么，才肯让出这个矿山项目？”
“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还清楚吗？我要跟你离婚，别跟我说爷爷不同意，你担心的不是爷爷的身体，而是离婚后，爷爷不愿意将公司给你罢了！”
南柠一语道破，撕开了陆云起所有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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