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去瞧一瞧……”
一念及此,唐皇立马站起身来,对外喝道:
“来人,摆驾养元殿!”
……
……
养元殿。
那通胤真人、袁天罡、张果老三人望着唐皇走进殿来,就稽首一拜:
“贫道通胤,拜见圣上!”
“贫道袁天罡,拜见圣上!”
“……”
唐皇走到龙椅上坐下,摆了摆手道:
“两位仙卿,不必多礼。”
话落,那袁天罡就开门见山说道:
“启禀圣上,贫道来此,是因张道友一事,前番我叔父神课先生已为了那阴相真人卜了一卦,言那阴相真人已身死道消,算添了他所犯下了业障。”
“故而,怀民堂一案,真凶一除,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扰了陇州刺史等人一命!”
这厢,通胤真人也趁机开口:
“圣上,那阴相真人乃我道门真人一流,本领高强,张道友才晋升真人不久,确实不是那阴相真人的对手。”
见袁监正与通胤真人俱为张果老求情,唐皇不禁饶有兴趣问道:
“陇州刺史一事先不提,朕倒是好奇,二位仙卿几时会这般好说话,帮张道长在朕面前说情?”
要知道。
寻常时候,这两位仙卿若无他事,压根不会露面。
自他登基一来,两位仙卿入宫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眼下,就因张道长遇到了麻烦,袁监正与通胤真人便亲自来了趟皇宫,这不得不让唐皇感到好奇。
袁天罡与通胤真人对视了一眼。
刚想回话时,那张果老率先言道:
“启禀圣上,小道师兄与两位道兄熟识,这才愿意入宫,相劝陛下。”
“你师兄是何许人也?”
唐皇眯眼问道。
袁天罡开口道:
“圣上,张道友师兄正是我大唐昔日国师洞箫广济天师,旧时昌黎公之侄孙,韩湘子是也!”
唐皇面容一骇,难以置信道:
“什么?!”
“竟是我朝国师,他不是消失一百多年了,怎么又回来了?”
“陛下,洞箫广济天师并非消失,只是这一百多年里,去了别处罢了。”袁天罡解释道。
唐皇恍然过来了。
怪不得,今时袁监正与通胤真人会帮张果老来求情,原来他竟是洞箫广济天师的师弟。
对于洞箫广济天师,唐皇如何不知,那可是大唐国师。
当年,若非他相助大唐,恐怕眼下坐天下之人,还不知是谁?
“袁仙卿,天师眼下在何处?”
回过神来,唐皇迫不及待要打听起韩湘子的行踪来。
“天师昨日来了长安,今早又离开了。”
袁天罡知晓韩湘子性子淡泊,便撒了谎。
“却是朕失之交臂了……”
唐皇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默然了一二,唐皇神色复杂,望了眼张果老,道:
“张仙卿,既有袁仙卿与通胤真人为你说情,陇州刺史等人罪责,朕就不再追究,会饶他们一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点,想必张仙卿也明白。”
“多谢陛下!”
张果老稽首谢道。
能饶过陇州刺史等人一命,在张果老看来,圣上已是宽宏大量了。
张果老也不再强求,而且答应陇州刺史的事也算完成了。
说到这里,唐皇语气一顿,对张果老笑道:
“张仙卿,破获怀民堂一案,你居功至伟,朕欲赐你银章青绶,封你为银青光禄大夫,不知你可愿意?”
“这……”
闻言,张果老愣了下,实在没有想过,唐皇会册封自己。
正犹豫不决时。
袁天罡在旁劝道:
“张道友,还不拜谢陛下好意?”
“这银青光禄大夫,只是闲散一职罢了,你那师兄还是大唐国师,张道友又何必拘泥?”
张果老豁然明白过来,立马朝唐皇一拜:
“老道谢陛下隆恩!”
见状,唐皇微微颔首。
三人在养元殿闲叙了一会儿,袁天罡等人就与唐皇辞别了。
……
……
天牢里。
陇州刺史等人自从被关在这里之后,就彻底绝望了。
心里对那张果老也颇多怨言。
只觉仙家也不过如此,全是一根筋!
甘言贺靠在寒冷的墙壁上,万念俱灰,他不敢想陛下会如何处置自己?
想着自己曾几何时,也是一位风风光光的封疆大吏,眼下锒铛入狱,前后境遇真是千差万别。
一瞬间,甘言贺想通了一些事,也看开不少事。
趵趵!
很快,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却是唐皇的贴身侍监来了此处。
对天牢狱卒,吩咐道:
“将甘大人等人从死牢之中拎出来!”
“是!”
看守在此的狱卒应了一声,就打开了牢门。
甘言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直愣愣望着那位侍监,陡然觉得喉咙发干,想问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这厢,那侍监望了陇州刺史一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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